“我?”
那老人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沙哑,紧接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接着道:“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而已。”
说话之间,老人缓缓的向前一步。
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无奈,而后接着说道:“只不过,前面是去不得了,年轻人从什么地方来的,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听到这老人的声音有些纤细,似乎是有些像是宫中公公的声音。沉默了一下,而后接着道:“我这两天住在上面的庭院之中,一直以来都受到那个黑影的困扰。所以说想要弄明白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唉!”
老人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似乎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略微的沉默了一声之后道:“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可怜人?”
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接着道:“您知道他是谁?”
“老奴又怎么知道呢?”那老人的身体有些颤颤巍巍的,仿佛是一阵风就能够将它吹倒一样,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之后,再次往前走出两步,轻声的说道:“但是多少也有些推测。”
“还请前辈告知!”
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深邃,如果说能够知道这个黑影的身份的话,那么想要解决掉这个麻烦,也或许会多一分的把握。
“红妆渐落深闱内,谁道痴情不绝情?”
老人的声音很轻,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无奈,而后轻声道:“一个男人,若是太过于痴情,那么对于其他人而言,就是最大的绝情了!”
我的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似乎是明白了过来一样,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惊讶,过
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才轻声的说道:“您是说,这个黑影是叶寻前辈的原配妻子?”
大婚之日!
灯火阑珊!
一切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候,只不过这一次我看到的是身披红色嫁衣的女人,头上还盖着红盖头,金色的穗子缓缓的垂落。
只是,那人深夜酒醉,原本的洞房花烛变成了悉心照料,而在那之后,他一日未归,一年未归,一生未归!
一时之间,我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里面是谁对或者说是谁错了吗?陆寻前辈或许错了,可是,这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若不是看到最后的那一封书信,接到了那白骨哀,或许,他真的就会从了这命运。
很多时候,人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我提到那个仙解尸的时候,那黑影会那么的激动。如果说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是苦难者的话,那么这个苦难者,就是那
个黑影,一直以来这个黑影恐怕都不知道叶寻的真正取出,等到知道的时候,他奋力的想要去到北斗山,确实没有想到被当今圣上给硬生生的带到了深宫之中,并且以皇城气运强行的镇压在了这里。
若是说可怜,谁人不可怜?
“唉!”
老公公看到我的模样,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无奈,而后轻声道:“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造化弄人,也分不清谁对谁错。当今圣上倒也算圣明,但是我实在是有些可怜这个可怜人,大家都是苦命之人,又何必咄咄相逼呢。所以说就在这地下开了一个地洞,好歹有个容身之处,不至于被皇城气运,彻底消磨了身体,你说是么?”
“那她今日,为何不出现?”
我轻声的询问。
老公公叹了一口气,有些昏黄的双眼似乎是能够看穿一切一样,过了片刻之后才接着到:“她乃怨念所生,非魂,非鬼,非尸,非邪。原本应该万法
不侵才对,可是皇城气运实在是太过霸道,昨天晚上,你的一番言语,触动了她,所以,她近乎是忘乎所以,想要拼命找你询问缘由,但你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她无奈之下就只有凭借着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消耗,抵抗着皇城气运,可是终究无奈,待到清晨时分,才躲入地宫之中。身体已经是消耗了大半,需要好长时间的滋养才能够逐渐的恢复过来!”
我沉默了下来。
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异常的沉重,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正如同眼前的这个老公公所言,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只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
又或者,这里面所有的人都有错。错在不该那么执着,错在,应该接受命运!
我沉默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对着面前的老公公轻轻的拜了一下,沉默着道:“倒是我孟浪了,前辈可否带我传一句话?”
“你说!”老公公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的说道。
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接着到:“叶寻应该是突破了封印,离开了北斗山,但是去往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现在天下,应该都在寻他,因为现在的他是仙解尸。天地不容!”
“原来如此!”
老公公听完这番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后接着道:“这还真的是造化弄人呢。”
我则是感觉到心中异常的憋屈,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必太过忧思,不过是为执念所累而已,人生在世,又岂能事事如意?只不过,每个人不如意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不同。”老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而后接着说道:“放心,有老奴在这里,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执念累人,她心中的执念不消,则一生都无法回头!这般模样,也是可怜!”
这番话,在我的脑海之中炸裂开了,原本我是经历过叶寻的一切的。
心中甚至对于叶寻有了一丝丝的敬佩,毕竟
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是到了现在我也忽然之间有些迷茫了,这样的情意,也是一种残忍。
只是,残忍的对象,有所不同而已。
“前辈…”想到这里,我轻轻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