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和神偷两人对视很久。神偷才把话说出来:“你认为下面有什么东西?”
“也许当年埋葬那个将军的时候,他们布置了一个很厉害的地下布局,并且有某种我们知道的地下生物,”老沙压低声音说,“然后多年来,一直有人在把这个坟墓给压制住,以前的办法就没法知道了,但是这个钢厂肯定是压制地下坟冢的一个奇门。”
“那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神偷说,“这得要多少钱啊,做这种事情的人,该有多大的权力。”
“也许不是一个人做的,”老沙说,“很有可能是一个组织,或者是门派。”
“中国怎么可能有这么隐秘的组织,又这么强大,而不被人发现。”神偷把这句话说完,看见老沙和嫣儿都在摇头。
“连文革时期都能调动这么大的人力和资源来修建一个钢厂,”老沙说,“那个势力,一定是盘根错节,影响巨大。”
“那我们表决一下吧,”神偷说,“我们现在决定,退出还是继续。同意继续的人举手。”
神偷把话说完,就举起手,然后嫣儿也举起来。但是让神偷没想到的是,老沙也把手举起来。虽然已经二比一,无关决定。但是老沙的态度转变,让神偷很意外。
“我觉得我不可能抽身了,”老沙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势力存在的话。”
“老沙,”神偷说,“我们谈谈我们之前的事情吧。”
老沙迟疑很久,问神偷,“你们真的准备退休,然后去南美?”
“确定了。”神偷看了看嫣儿,嫣儿面无表情。
老沙坐下来,把衣领的扣子解开,掏出一个挂链,链子上吊着一个饰品,铁的,形状是个卐。
“这是我师父被抓之前交给我的。”老沙说,“他已经有预感自己的会被抓住,把这个东西给了我,对我说,如果我看到类似的风水布局,我就该退休了。”
“这个卐,只是个符号而已。”
“是的,”老沙说,“但是有一个门派,我师父寻找了一辈子。没想到终于被我碰上了。”老沙说了这句话,就开始沉默,看着神偷。
神偷点头,“我父亲是个考古学家,母亲是一个钢琴师,他们在文革后期自杀,那时候我八岁。”
老沙吸一口气,“我在街上流浪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他给了我一身本事,他一直在找卐字形的风水,他不缺钱,但是就带着我走南闯北,到处寻找。直到他突然被人抓走,也没有找到。”
“我被我的舅舅收养,”神偷说,“但是舅舅家里过的不太好,他有四个子女,我从小看惯了表兄表姐和舅妈的白眼。所以在我十六岁,在街上能做什么呢,我得活下来。没想到我做不了音乐家,也做不了考古学家,却有偷东西的天赋。”
“十一年前我父亲去世,”嫣儿说,“我那年十三岁,我没你们这么坎坷,家里供我念完大学,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我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有人让我帮他们做事,是破译一个银行储蓄主任的电脑密码,并修复被格式化的资料。然后我一直和这种人有联系,然后遇到了他。”嫣儿手指着神偷。
老沙接着说:“我后来去各个监狱寻找我的师父,顺着抓他的人的线索去找,可是我师父找不到了,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也可能已经死了。后来我潜入过被逮捕的当地公干系统的档案室,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他让我躲起来之前,说过的那个卐字布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琢磨他说的话。”
“既然这样,”神偷摊摊手,“我们没有任何顾忌了,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
“你的四个探头,一个在林子里,一个在值班室,还有两个在什么地方?”
“一个在附近的塔林,还有一个在民宅的猪圈里。”神偷问,“你知道这个干嘛?”
“你们是怎么确定安装探测器的放置点的?”
“这个要问嫣儿。”神偷把头看向嫣儿。
“系统根据当地的地形,给出的最合理的方位。”嫣儿回答。
“把四个探头都收回来,”老沙说,“已经惊动下面的东西了。”
神偷和嫣儿点头,“我们晚上就去。”
“我晚上去厂里,”老沙说,“那个大拿还有几个保安,一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去问问。”
三个人计划完毕,到了晚上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