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做傻子。
我不知道这四个人之后会不会背叛我,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了心中的计划。但我很清楚,钥匙的数量有限,别说乾坤将,哪怕是玄将的钥匙都有限。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竞争对手。他们最后会不会将屠刀砍到我的脑袋上,我不清楚。
但我最清楚一条。
天大地大,命最大。我不可能会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这些人,就算当年曹操说的那样,宁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这四个家伙都是在天台上被我杀掉的,我随便将尸体丢到了天台的角落,这样也不占位置。
学校的天台并不是只有个天台,在左侧还有个音乐教室,里面摆放着一架钢琴。虽然教室很肮脏。但好歹是个能给我避风的地方。人是不能吹太久冷风的,否则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我坐在音乐教室的角落里,为了不让楼下发现天台有人,我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好在这里的桌椅都是固定的,我躺在桌子上,舒服地伸直了身体。考虑到桌子太硬睡着不舒服,我随意从尸体里找了个手臂出来给自己当枕头。
天色慢慢暗下来了。我躺在桌子上翻来覆去有点难睡着。一方面是因为桌子睡着不舒服,一方面是因为时间太早。
夜幕降临,整个音乐教师被黑暗所笼罩。我正准备迎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谁知道在音乐教室的地板上,竟然有光亮在照耀着。
怎么回事?
我惊讶地走到那光亮旁,原来在这地板上,竟然是有着一个小空洞。而光亮就是从楼下传上来的,因为楼下有人点了蜡烛。
是哪个教室?
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透过小洞往下面看。此时我惊愕地发现,下面的教室竟然正是那对神经病男女的教室!
可问题是神经病男人并不在教室里,也许他是在角落,反正我将小洞四面八方都透过去看了看,只看见神经病女人正坐在教室中央。她面朝前方,应该是在看着黑板。
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呢。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而且总是一副扑克脸。而且经过我多年在山里生活的推测,完全能看出这个女人是不穿内衣的。因为山里的中老年妇女很多都没穿。所以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这说明什么?
这女人不止是在道将考核里是个神经病,哪怕在生活中也是个神经病。现在都市里的姑娘们哪个不会穿,要是偶尔不穿还行,这道教考核那么多天都长期不穿。而且我白天时就能看出来,这女人绝对是下垂了!
年纪轻轻就下垂了!但她却仿佛不在乎!
这真是
要说她有情感吧,身为一个妙龄女子,为什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材?
要说她没感情吧,在道将考核中却不杀人,怎么看都像是热心肠的人。
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女人忽然动了。只见她仰面躺在桌上,我倒是不担心会被看见。因为我这边根本就没光亮。她是看不见我的,倒是我可以很轻松地看见她。
此时神经病女人像个机器人似得躺在桌上,甚至连翻都不翻一下。忽然间,一阵肚子咕咕响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能很清晰地分辨出那绝对是肚子饿了咕咕叫的声音,可女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饿的不是自己。
我的心里忽然有了种想法。
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莫非也是个未亡人或傀儡?可怎么看都不像,说是鬼上身也不像。
我看现在也没啥好观察的,就站起身准备再去睡觉。而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看见一个桌子的抽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此时我下意识拿出来,走到天台那边用手机照了照,发现竟然是个日记本。
奇怪,怎么会有日记本?明明是被封死在楼上的音乐教师,为什么会有日记本?
我打开日记本好奇地看了看,发现这竟然是学校保安的日记。我将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内容却是吸引了我。或者说,让我有些缓不过劲来,因为上面的内容很恐怖。
"二零零二年五月八日:晴。
事情不对劲,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凌晨巡逻时,我听见音乐教室那边有哭声。因为担心有学生滞留,我就上去查看,却看见了一个女孩吊死在音乐教室里。
我吓得连忙去找校领导,可领导却死活不肯去。我逼问了好几次,他才说音乐教室曾经死过人,据传谁要是看见那个吊死的女孩,谁就会死。
原本我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可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
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吓得就去找校长,说出了想辞职离开的想法。
校领导问我辞职原因,我就将事情一股脑儿说了。他说先考虑考虑,就坐在办公桌旁一直沉思,我也坐在旁边等。
等思考几分钟,校领导用很温和、甚至有点接近于恳求的语气告诉我,他说自从那女孩出事,学生们喜欢传谣言,一时间学校里传出许多恐怖怪谈来,引得学生们人心惶惶。若是我才上班一天就离职,难免会被某些有心的学生拿来做文章,到时候会影响孩子们的学业。而且学校已经找人来解决,估计今天中午就会来,让我只管放心。我听着觉得好奇,不明白是找了什么人物来帮忙。
既然校领导都这么开口,我只能暂且先回去工作,等中午时,有个男人来了。
我问那男人找谁,他说是学校找他来的,我想起校领导的话,赶紧热情地将男人迎进来,然后通知校领导。
校领导很快就来了,他热切地跟男人握手,随后指了指我,说我会将事情说清楚,自己还有会议要开。中年男人摆摆手说没事,校领导连忙就走了,仿佛把这男人当瘟神,不愿与他多说话。
中年男人却不介意,他说他姓张,名轻尘,是个道士。让我将知道的事情与我说清楚,至于那女娃的资料,学校方面早已给他了。余余岛血。
我吓得心里大惊,难怪之前那校领导说两句就要走,原来学校竟然是找了个道士来解决麻烦。这要是让上头知道校方迷信牛鬼蛇神,恐怕这学校的领导们全都要卷铺盖滚蛋。
可是张轻尘似乎看出我心里所想,他让我不要介意。张轻尘说,跟道士和尚们打交道的都是达官贵人,喊着扫除牛鬼蛇神的也是他们,表里不一。那时候我想想也是,记得当大官的,还有做商人的,大部分都是佛教或道教的忠实信徒,否则少林寺也没法赚这么多钱。
我便将事情都告诉张轻尘,不敢有半点隐瞒。他听过之后,忽然拍一下大腿,说我已经惹上麻烦。我被吓得不轻,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他却让我自己去厕所照镜子两分钟,就能知道原因。
我疑惑地走进保安室厕所,对着镜子仔细地看。镜子里的我十分正常,哪里有张轻尘说得这么夸张。
可没过多久,异变却发生了。
我看见镜子里的我忽然笑了一下,而我明明是表情平静,根本没笑过。
这情况吓得我跑出厕所,连忙问张轻尘是咋回事。他严肃地会处理好事情,立即就去一趟音乐教室看看。可等看完之后,他却很急地要走,跟我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今晚会相安无事。
真的会相安无事吗?我好害怕。
希望会没事吧,因为"
日记到这忽然断了,没再有下文。
"神经病"我嘟哝道,"我运气哪有这么差,好不容易找个躲避点还闹道士搞不定的厉鬼,可能吗!?"
我低骂着将日记本丢到了一边,心里纳闷为什么会有日记本。不过也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将音乐教室封起来呢?真是有闹鬼吗?
这时我正要将手机关闭,却忽然愣住了。
通过手机手电筒的亮光,我看紫金刀鞘上照耀着我的脸。
可是
倒影里的我,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但我没笑。
音乐教室那边,忽然就传来了阵阵哭声,令人头皮发麻,浑身打颤
不会这么巧吧?虽然天台是被道法宗封着的
但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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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还差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