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这片天空的颜色,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往下沉,整个天空好像在燃烧,天边的云朵和整个苍天都被火焰点燃。而在刚刚我们下楼的时候天空还不是这种颜色,看见这一幕的我心中明白,真正的灾难即将到来。
既然出不去我们也不能傻站着,此时芦屋芳子提议道:“我们可以去天台,天台有足够的空间布置法阵,如果我们能布置出对抗素盏鸣尊的法阵。或许还能拖延一段时间。但是在教室里,地方太狭窄,法阵无法施展开。”
要不说芦屋芳子还是大家族出身,遇上事情就是非常镇定,比起旁边那一圈惊慌失措的学生而言,她就显得镇定多了。
我想了想后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走吧。”
当然我考虑的不仅仅是天台方便布置法阵这件事,同时考虑的是天台应该是距离结界最近的地方,或许我们能够在天台上找到结界薄弱的地方从而突破。整个结界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落在房子上。而顶端应该是结界能量汇聚并且集散的地方,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脏,将心脏打破就能够将结界击碎。
“好。那快走吧!”
一群人无奈之下朝房顶上跑,到了天台往下看,便瞧见阴阳寮那边释放的火光已经变了,现在通知我们如果出不来就做好应战的准备,他们会用全力阻击素盏鸣尊,希望我和前利雨郎能保护好芦屋芳子。
“他娘的,结界都打不开我们还怎么跑……”我心里暗骂,抬头朝四周看去。天台还算是广阔,正上方的头顶上应该就是结界的核心所在,当然不仅我看出来了,身边的门穌也一眼便看出来了。它现在也不是很淡定,第一毕竟他现在和前利雨郎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素盏鸣尊弄死了前利雨郎,那他自己也肯定没有好下场。第二,素盏鸣尊也不会放过他。一个是被削弱打压多年的古神。另一个则是盛怒但吃了多年日本人民香火的主神,这两位要是鼎盛时期碰上或许门穌还真不一定会输,放在远古时代门穌实力还是能和素盏鸣尊过过招的。但放在现代,这结果可就不好说了。在鸦岭堡门穌本来一度恢复了实力,可惜最终被我联合前利雨郎给阴了一把,成了式神的同时实力也降了好几个档次,现在它要是和素盏鸣尊过招结果就俩字“必死”!
“巴小山,你看见核心点了吗?”门穌指着头顶上方说道,我点点头道:“你有什么意见?”
“你要是能将头顶上的核心点给打破,整个结界就像是鸡蛋壳一般开了个口子。不过难度可不小,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我点点头也没多话,示意众人往旁边退。接着便抽出了七杀鬼刀。周围的人看见七杀鬼刀都惊呼起来。鬼刀上的杀气化作黑芒环绕不断,再附上葫芦火焰,整把刀顷刻间变成了毁天灭地的大杀器。
前利雨郎拉着芦屋芳子往后退。门穌也不敢在此时靠的我太近深怕被波及到。我抬起头可以清楚地看见整个结界的能量在头顶正上方汇聚并且随后朝四周扩散开。我神情紧张,低声道:“能量的中心在上方,你们俩保护好其他人。万一结界被打碎了恐怕能量会暴动,到时候掀起的风暴恐怕会轻易地将普通人杀死。”
听到此话,门穌和前利雨郎立即施展法术,等周围的人准备好了我才紧握七杀鬼刀,重重一踏地面,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结界核心处深吸一口气。身体内所有的穴海运转起来。还没出手刀气已经在地面上吞吐不定,落在地面上撕开一道道缺口。
“山哥,加油啊!”前利雨郎冲我喊道。
就在这一刻。长刀出手,七杀鬼刀的杀气裹挟着恐怖的火焰化作一道可怕的刀气冲上天空,眨眼间命中头顶上的结界核心处。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头顶上的结界核心处被瞬间粉碎,接着整个天空被破碎的能量场打乱,素盏鸣尊布置的结界并没有在鬼刀下坚持太久。我全力出手的一刀之下,结界好似碎裂的鸡蛋般破碎!
“成功了!”前利雨郎和芦屋芳子同时高喊起来,我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这丝笑意没持续多久便消失在了我的眼中。结界的确破碎了,但很快便开始自我修复,甚至自我修复的速度都比破碎的速度要快。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一个新的结界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妈的,居然修复了!”我实在是没忍住心里的不悦。开口就骂。
“看来这是素盏鸣尊对能量核心的一种保护,自我修复的手段在古神中也不常见,这个日本天神的实力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一些。”
我们这边正想办法打碎结界,下面的人却已经慌乱成了一片。芦屋摩崖的手机和对讲机就没停过,前沿不断地传来报告,根据观察哨的监测素盏鸣尊正在向这里而来。
“结界布置好了吗?”芦屋摩崖大声喊道,但却没有得到回应。焦躁的他直接咆哮起来:“都没听见我说话吗?都聋了吗?我问你们,结界布置好了吗?”
“大……大人……”身边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恐惧听起来好像舌头和牙齿在打颤,“天边,天边……”
芦屋摩崖被这个声音弄的更加心烦意乱,抬起头看去,却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黑影,站在极高的天边,从芦屋摩崖的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一个蚂蚁般的小点。然而。这个黑色的小点却震撼住了这里所有的人,天空中全部如同火焰般的云朵汇聚而来,仿若在这个黑色的小点周围形成了一对正在振动的火红色翅膀。
“那是……素盏鸣尊……”纵然对方没有自报家门,然而,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却都知道出现在天边的这个黑点是什么身份。在面对天神的这一刻,所有阴阳师内心不仅涌现出绝望还充斥着对神明的敬畏。
“我。我不敢……我不敢和神明交战,我们这是在玩命,那是神明,那是须佐之男大人!”人群中一个阴阳师双手捂着脸,仅仅是在素盏鸣尊的气场压迫下就已经快疯了,大声嚷嚷着一些可怕的话,随后转身拔腿就跑。
可还没出多远就被人给拦住了,一个魁梧的大汉如同铁塔般矗立在他面前,男子撞上去后头晕眼斜歪歪扭扭地跌坐在了地上。而此时魁梧的大汉一步跨了上来,一只手抓住此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捏紧了拳头,狂吼道:“怕什么?不过是过气的神明而已,我们猎神者杀过的神明不计其数,神明并不可怕,它们只是比我们更强大活的更久而已。”
这番大逆不道的宣言让周围的阴阳师全傻了眼,与此同时,魁梧的男子一把将企图逃跑的阴阳师甩飞出去,同时咆哮道:“逃跑的人不配作为战士,只配一死!”
说完他紧握的拳头一下子砸在了此人的面颊上,当场便要了此人性命。眼看这一幕的发生周围的阴阳师更加恐惧,一个个抖抖索索地往后退。
打死人之后的大汉甩掉了拳头上的血液,站直了身子,并且身后还走出来三个人。四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妩媚一笑,望着芦屋摩崖说道:“摩崖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吧,只要给钱今日我们可以帮你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