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看着平脸的倒影,喊胖子道,胖子在里面哎了一声,我道:“有情况。”
“你随手弄他。”胖子在里面说,“我有事干。”
我看着水中的那张脸,那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我叫道:“你能不能过来。”
“天真,成熟一点,你迟早要自己吃饭大小便的。”
“求你了胖子。”我说道,因为我感觉到平脸喝水的频率已经变低了,而倒影中的人脸,开始出现了恶狠狠的表情。
胖子走了过来,看到了平脸,愣了一下,我按住他去看水里。
胖子眯眼看了一下就反按住我,我们两个人互相按着,都有点被吓到。胖子道:“你二叔脸怎么长狗身上了。”
那脸还真的有点像我二叔,但并不是,否则又是另外一种玄学了。而且那狰狞的表情,不是能的脸部肌肉能做出来的。
平脸缓缓停止了喝水,抬头看我,此时倒影中的那张脸,也露出了一个极度凶恶的表情。接着,我看到那张脸的嘴巴动了,说了一句话。
当然水面上的平脸并不会说话,而是看着我们,但下面的脸,嘴巴动了,只是听不到声音。胖子就摸自己伸手的刀,我也开始左手去摸刀。
同时我死死的盯住那张脸,毫不畏惧,右手死死的抓着胖子。
终于那张脸和我对盯了几分钟之后,平脸转头离开了这个水潭,直接往洞外跑去,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景,平脸离开了,那张倒影中的人脸,却没有动。还在那个位置。
在那个瞬间,我就意识到,那东西并不是倒影,而是就在水中的一个人脸。和狗的倒影重叠在一起。
还没反应过来,那脸就从水里探了出来,本来它是倒着的,出水之后,它的头180度旋转了过来。
它的身体没有出水,接着下一秒,它一下缩入水中,那下面似乎有一个洞,它一下缩入洞里,水花冲起来老高。
我和胖子蹲在原地,僵直了好久,才确定它不会在其他地方重新冲出来,刚才那一幕太吓人了,我似乎看到了那张脸有一根非常长的脖子。但又不敢肯定。
胖子就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和之前见到的,又是另外一个品种。”
我点头,这张脸很不一样,之前见到的东西,一种是黑色的人,行动非常迅捷,一种是穿着古代衣服的尸体,身上有水银藓,是古代的防腐的陪葬尸。我们觉得那是一种放牧和被放牧的关系。
路上胖子就问是不是那些肥胖的陪葬古尸,其实是尸奶牛,可以产奶。但我看那些尸体有男有女,那么胖,更感觉是吃肉的。
当然这是胡扯,谁也不知道这块草原的地下在发生什么。
但刚才见到的这张脸,和之前看到的两种都不一样,它是第三种东西。但是形态是相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张脸会思考。
水面逐渐平息,我就看到水潭下的石籽快速回落,把那个人头探出来的地方填实了。应该是空隙在水潭的地下,但是都被石籽覆盖。
刚才那张脸,它似乎对我说了一句话,那肯定是一句语言,但是我真的不懂蒙古话。
我模仿那嘴巴的发音,发出声音,是类似于:播,打,慈,灭。这样的发音。
胖子问我什么意思,我摇头。心中懊恼到了极限:对于一种文明,文化的不理解,可以造成多少障碍。我在这里,甚至无法进行有效的推理。
接下来我一直在这里戒备,我思索着所有的线索,一直等到闷油瓶出来,我也没有任何的进展。闷油瓶也没有任何收获,里面是一条死路。沿着缝隙到底就完全坍塌了,他也不敢再前进。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些土层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特别容易坍塌,特别是挖掘的盗洞所能保持的时间很短。如果这座山就是夯土层,那应该是我们能遇见到的最讨厌的情况。
盗洞的存在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是羊肠土,也就是说,盗洞挖掘到一半的时候,最先挖好的洞口部分就会坍塌,出口会被堵住,只有继续往下挖,到达地宫一个选择。
到了地宫之后,利用地宫中的空气,再重新往回挖,情况也是一样,盗洞会一直坍塌,所以必须不停歇的往前。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工艺,这使得地宫被盗之后,可以自然封闭。而这对于打洞的人的手艺,要求极其高,体力,定位能力,都丝毫不能有差错。
我们的经验是够格的,但我丝毫没有信心,我也忽然明白,这些特别大的盗洞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了,附近无数的小盗洞里,应该有不少尸体。根本没有到达地宫,就死在半路。
我又想到了沈芊珏,我开始意识到,她隐瞒的信息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