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杨秀秀的手指,往井底看了一眼,好像还真是个金灿灿的球状物体,但上面糊了很多淤泥,具体是什么还不好说,得下去看看才行。
刚好周前辈也闻讯赶来,我便把想下去看看的打算跟他说了一下。
不曾想周前辈却不建议我和杨秀秀下去,他皱着眉头分析道:“这个赵姬墓不一定是个墓,也有可能是囚禁她灵魂的一个凶阵,你们下去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意外。”
这种担心我也有过,但我觉得只是在洞口位置观望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随后我便对他说:“周前辈你多虑了,我就下到底部看看,不往深处去,顺便想请你帮忙看看,井壁上那些殄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殄文是传达给死人的信息,具体由谁发明已不可考,但从古至今却一直有人在研究,并且传承了下来。
周前辈顺着每隔半米打了结的粗麻绳下到了井里,观察着井壁上的殄文,过了一会儿便让我和杨秀秀把他拉上来。
他叹了口气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俩别下去了,这赵姬死的极为诡异,死前曾大笑不止,从床上爬起来向外走,每走一步,身上就掉下来一块肉,最后变成了一个只剩骨头和内脏的骷髅,全身冒气黑色火焰,仰天大笑而亡。”
“按照殄文中记载,这种死法是被嬴政秘密派人施了法,具体是什么邪法不得而知,因为她的死法太过离奇,徐福怕她死后变成邪祟祸害人间,便以天葬的方式将她镇压在了这里,还炼制了九百九十九条虬褫守护,他把这些虬褫称作白龙。”
我好奇的问:“所以,徐福将他镇压在这里,让阎王爷帮忙收了她,把她打下十八层地狱,免得祸害人间?”
周前辈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天葬也就是竖葬,头顶天,脚踏地,尸体立于棺材中,魂魄不知身体已死,困于棺中无法轮回转世,古代犯了大忌之人,或者横死的恶人,才会以这种方式下葬。”
我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不愧是千古一帝,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如此狠毒。
看来这个墓确实不能下,否则一旦将其放出,只怕会惹出大祸,后果不亚于惠城乱葬岗下的那座古墓。
我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杨秀秀,劝她:“师妹,这墓咱们不下了,不管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咱们都不能只为自己发财,置方圆百里的百姓安危不顾。”
杨秀秀听了周前辈翻译的殄文后,也知道害怕了,问我要不要将那口井封起来。
封是肯定要封的,既然里面镇压邪祟的虬褫已经快被我们杀光了,当然不能放任不管,至少能撑一天是一天。
杨秀秀当即推动那口巨大的石棺,重新将阴眼井口封了起来,并且往石棺里放了十几块重达几百斤的巨石,普通人不用炸药的话,是肯定别想弄开了。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们需要钱,但不会不顾后果的乱动古代大能设置的机关阵法,搞定阴眼之后,我们便返回了大王庄。
现在他们大王庄的旱情已经得到缓解,那些井暂时也用不上了,百姓们都开始忙于耕种,我们在村里闲着无所事事,算是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只可惜小鬼子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才过了十天不到,就又开始扫荡了。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年月,新播种的庄稼还没发芽呢,去年的余粮也已经吃完,小鬼子那边据说补给方面出了问题,不断派兵出来扫荡,不管是牛羊鸡鸭等家畜,还是留作种子的粮种,碰到什么抢什么。
因此陆营长他们天天都要出去打伏击,阻断鬼子疯狂扫荡。
后来小鬼子也学精了,一个个的小队分别去不同的村庄扫荡,每队三五十人,抢到的东西归自己小队所属,一下子调动起了积极性。
反倒是陆营长这边因为人手不足,经常被动的到处跑,却仍不断有村庄被小鬼子抢光烧光。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也经常在外伤带小喇叭和芬妮出去扫荡小鬼子的据点,但仍然杯水车薪。第五小说
他们数量太多了,我还不敢让芬妮吸血太多,怕她要是恢复巅峰的话,会脱离我的掌控,到时候阴阳师那边还没搞定,再搞出遍地的吸血怪物,老百姓就真的没活路了。
所以我整天都在思考,该用什么方式来扭转这种局面,明明手里有制衡小鬼子和阴阳师的利器,却因为担心利器脱手,伤到自己而不敢乱用,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这天晚上,我刚跟芬妮深入交流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芬妮这个第一代血族可以被转化为傀儡,那么被她咬过的第二代是不是也一样可以?
根据我在苏富贵老家那边的观察,他们血族有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一代比一代弱,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特点,针对性的培育出一批二代。
他们实力不如芬妮强大,便于掌控,同样也不怕阴阳师的法术,还拥有不俗的战斗力,这不正是我需要的么?
有了方向之后,我立刻准备行动,让芬妮抱着我来到了平康县城。
这里驻扎着一个鬼子联队,大概三千多人,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我之前从来没打这边的主意,怕芬妮会失控,也怕在这里搞出太多的吸血怪物,会有漏网之鱼。
看到城中有一处建筑灯火通明,我顿时好奇的命令芬妮带我过去看看,结果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东洋人开的酒馆。
有很多鬼子军官在房间里喝酒取乐,甚至还有不少东洋女人,穿着背后带有小枕头的奇怪衣服,给这些军官跳舞。
我拍了拍芬妮的手背:“就这里吧,等会下去,咱们找个房间,你帮我咬几个人,制造几个帮手出来,有没有问题?”
芬妮当然不会拒绝我的命令,随后便跟我一起潜入了这家酒馆的一个房间里。
让我吃惊的是,这个房间里不但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