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生之前给我吃的那白老虎身体里面的东西的缘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现在恢复的特别快,睡一觉就跟没事人似的。
带上东西,找到电话所,又给人塞了一些钱,这才用上了电话,经过漫长的转接,电话那头才响起秦冰的声音。
“我是秦冰,您贵姓。”
“秦冰,是我,陈录。”
“陈录?”电话那头的秦冰明显十分惊讶,愣了一阵之后这才回话:“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想了想,直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她。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秦冰竟然表现的十分平静。
“行,我知道了,你在哪里?”
她的平静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在都应,只有十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但现在我已经有点眉目了,但是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恐怕不行,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我才能动身过来,我爷爷他……没赶上。”
这话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了,怪不得,我告诉她那花的汁液有毒,她会表现的如此平静了。
两人都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最终也只能说了一句节哀。
秦冰的声音一如往日的冰冷:“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三天之后就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中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暗自长叹了一口气。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并不是拼命的努力就能够如愿的,总会有遗憾。
我们当下能够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将手头上每一件小事做得最好,以争取不给以后留下遗憾。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三个人一起去了三门大街。
这条街距离市中心不算远,所以街道上看起来也十分繁华,做买的做卖的,各行各业的,什么都有。
“师哥你看那个,真好看!”
杨秀秀,东瞧瞧,西望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就像是装了星星一样,但即便是再喜欢,仍然保持着女儿家的矜持,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似乎害怕给我丢脸了。
“是啊,挺好看的,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咱们把事办完了之后,我就给你买。”
“别啊,咱手头上又不差钱,既然秀秀妹子喜欢,现在就买!”
苏富贵一拍腰包,扭头就朝着那小摊儿去了,他这殷勤的样子,不得不怀疑那天晚上他跟我说的想娶杨秀秀是认真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看这个苏富贵是横竖都不顺眼,甚至还觉得拳脚有些痒痒了。
眨眼的功夫,苏富贵就回来了,手里举着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直接递给了杨秀秀,不过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些不太好看。
“陈哥,我刚刚觉得浑身都不利索,所以给自己掐了一卦。”
“卦象怎么说?”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应该不会如我们的意,而且估计不会帮咱们,这一趟恐怕得落空啊。”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
“当然了,别的我不敢保证,看相算命这一块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啊,再说了,这件事情这么重要,我怎么可能乱说?”
其实我也不是不相信苏富贵,主要是,现在我手头上有师父留下来的玉佩,他们两个人当年都已经说好了的,难道现在不认账了?
想着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再说吧,实在不行多花几个钱也没关系。”
苏富贵,脸色不太好看,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杨秀秀也不再多说了。
三个人沉默的到了猫耳胡同里,这个胡同不算大,但是和外面的主街道一模一样,到处都有叫卖的。
针线首饰,香烟火柴,还有擦皮鞋的。
“大哥,买盒香烟吧!”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脸上带着笑,微微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元来放在他的烟匣子上。
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连忙接过这银元:“您来包什么?”
“我不抽烟,只想向你打听件事儿。”
这小孩将胸脯拍得梆梆直响,仰着脑袋一脸的得意:“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这都应城里就没有我小喇叭不知道的事儿!”
“那你知道鬼医在哪儿吗?”
一听鬼医这两个字,小喇叭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他将刚才那枚银元啪的一声按在了我的手里。
“不知道。”丢下这三个字,就跟躲瘟神似的转身就走。
“哎……”苏富贵性子比较急,两三步追上了小喇叭,我重新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银元来,放在了他的手里。
“等等等等,发生什么事了,你把话说清楚啊。”
苏富贵这样的举动让我挺诧异的,因为我知道苏富贵,这个人能掐会算,再加上现在范围缩的这么小,让他找一找鬼医的具体位置,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偏偏要掏两枚银元出来问,看来这事儿确实不小啊。
我和杨秀秀连忙跟了上去。
那小孩捏着手里的两个银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为难,吱吱呜呜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让我们别问了,让他走。
杨秀秀微微弯着腰收眼,直视他的眼睛:“小弟弟,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哎呀,都说了你们别问了,你们的钱我不要,别挡着我做生意。”
这小喇叭想走,我连忙拦住了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五枚银元来,往他的烟夹子上一放。
“这些钱够你生活好长时间了,再多就没有了啊,而且我保证,你告诉我之后我绝对不外传,就算惹了什么祸,也不会报你的名字,怎样?”
小喇叭看着那一摞银元咽了一口口水,响了好长一阵才抬头看我:“这……这其实不是什么惹祸的事情,是那鬼医他自己医术不精,招惹了我们这里一个商户,被人打了,还没有人敢管他,现在,只怕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