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贵下一秒就抬起了脚来,眼见着就要一脚踢在刘磊身上。奈何刘磊的速度明显比他想象的要快,一把就将雷虎从下面拉了上来。
雷虎站在悬崖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冷汗直冒:“哎呀,吓死老子了!”
话说到这里怒目圆瞪,又望向不远处:“苏富贵!你小子是存心的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苏富贵,看他那样子本来就憋着一股火气,雷虎再这么一说,感觉他更不高兴了。
“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了?”
“而且这里的路现在已经断了,要是咱们在那扇门后面找不到其他的路的话,恐怕咱们就得死在这了。”
苏富贵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轻飘飘的,似乎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同样我也能够感觉得到他话语里的隐忍的味道。
因为如果他没有隐忍之心的话,恐怕刚刚雷虎站在岸边上的时候,他就会想办法一脚将雷虎踢下去了。
听到这里我赶紧上前打圆场:“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再讨论这些也没有什么用。”
“先看看这座门后面到底有什么再说吧,说不定还有别的路呢。”
杨秀秀也跟着帮忙:“是啊,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
提起门后面的东西,雷虎脸上的表情明显收了很多。毕竟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愿意和钱过不去。
一行人转身,面对着那扇木门。
这门看上去和刚才看到的那扇木门显得要朴实多了,上面也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雕刻花纹,感觉只是一扇非常普通的门而已。
我依旧走在最前头。
“大家小心一点。”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推开了这扇门。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响起,一条向下的通道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这扇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一股风从身后吹了进去,紧接着墙壁上的火把噗的一声就亮了起来。
“有……有鬼?”雷虎面露惊讶之色,下意识的躲在了刘磊的后面。
我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口气,问他:“哪里来的鬼?”
“这是因为灯芯上面被涂了白磷而已,遇风自燃很正常。”
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通常,只有在看起来比较空旷的地方才会设置机关,所以眼前这样狭窄的通道,基本不不必要担心那些。
刚一走进这通道里,我就立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好像有一股莫名的骚臭味,像是有什么动物长期聚集于此产生的气味。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大家小心一点,同时也要注意身后,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说。”
言语之间,沿着楼梯一路往下。然而这楼梯,长得好像并没有尽头一样,我们在这条长长的楼梯上大概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越是往下走,那股怪味就越来越明显,而且周围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
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大家都小心一点,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队伍里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的情绪都比较紧张。除了刘磊的肚子,发出了一阵抗议的声音。
“好饿呀,没吃的了。”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也觉得肚子里没有东西了。
“我这里剩下的东西恐怕只能让我们饱餐一顿,吃饱了之后,以后就得挨饿了。”
杨秀秀话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之前场面实在太混乱,我们损失的东西太多了。”
“要不咱们就在这吃了吧,我看这个地方应该都要走到头了,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出口。”
刘磊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更何况我这肚子里没有吃的,接下来万一遇到点什么危险,咱们几个恐怕都得玩完啊。”
“不行,绝对不行!”
秦冰语气十分坚决。
“现在咱们剩下的这些粮食就是一份希望,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可以吃,要不然,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秦冰说的这话也不无道理,大家沉默了一阵,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慢慢的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走。
在这个过程当中除了此起彼伏的肚子抗议的声音之外所有人都很安静。空气中那股难闻的味道越来越浓,这条阶梯也逐渐到了尽头。
放眼望去,这里是一个非常宽阔的空间,只可惜这里面的火把并不怎么明亮,导致没有办法看到全貌。
在台阶结束的位置立着一块石碑。
这石碑上面的文字看起来全都是一些古怪的纹路,不像是常用的文字,只不过这种纹路,我好像在哪见过。
“这不是,那块铁皮疙瘩上面刻的那种字吗?”杨秀秀惊讶出声。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之前我们从那巨鳌的脑袋上面扯下来的那块铁皮疙瘩。
不过那铁皮疙瘩上面的文字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由此可以见得,这个地方果然和之前那座墓有关系!
因为从下这座墓开始到现在一直走到这个位置,才看见有文字记载。说明这块碑可能是后来的人弄出来的,情况估计和之前的那座墓是一模一样的。
想到这里我心脏砰砰直跳。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这个地方绝对和那座墓有关系,但是也没想到,一直到现在才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还是在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这上面写的啥?”雷虎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定睛观瞧,并念出声:“福泽延绵与天齐。”
随着我慢慢的将石碑上的字念出来,我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因为我发现这句话似乎和之前在巨鳌脑袋上跳下来的那块铁片上的那句话,仿佛是一整个句子。
万财尽为足下泥,福泽延绵与天齐。这一整句话听上去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一句吉祥话而已。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东西好像完全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这个巨大的空间的另外一端突然吹来了一阵带着一股腥味的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