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金的经验是没的说,听了我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别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罗天金短暂迟疑后顿时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道:“立刻拆地皮。”
草既然是假的,地皮肯定也不是真的,不过这项工作虽然看似简单,但真要做起来还是不易,因为面积实在太大了,整个墓园区可想而知有多大,就凭我们五个人掀动这么大一片假草皮工作量可谓是巨大,而且有的区域因为时间太长早已黏在一起还要用刀割,结果忙了整整一天,我们差点没累晕过去。
天色稍暗我们就不敢在这里面继续待着了,退出墓园区后两名司机已经买来了吃喝之物,吴老怪估计是扛不住了,已经送了回去。
吃喝之后便休息了,实在是过于疲劳,我倒在车子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后起床继续忙事情,足足搞了三天才把墓园里的草皮清理干净。
楚森累得坐在地下一动不动道:“你到底为什么让我们拆地皮,现在能说了?”
“不说了,我带你们看吧,大家忙了两天总是要看一个结果。”我道。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五个人一起往墓地最高区域攀登而去,到了最高点我指着墓园区道:“你们仔细看泥巴地上都有什么?”
过了一会儿楚森不解的道:“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四个字?”
“没错,这片目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刻有四个字,我让你们把草皮掀开就是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
“可草皮下为什么还有字呢?”他不解的道。
“这四个字我就不认识了,罗哥,你认识吗?”
罗天金点点头道:“这叫印符,分别是天迷隐暗,这是一段口诀,我们之前说的镇鬼局精髓就在这段四字口诀上。”
“这是口诀?什么意思呢?”楚森问道。
罗天金对我道:“这是你发现的,该由你来揭秘。”
我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但这让风水布局中产生了术的作用,也就是高等级的风水布局了,这和单纯的利用物品布局是有本质区别的,”
“明白了,也就是说这地之所以能有封印灵魂的作用,就是因为三老太爷在地上刻的这四个大字?”
“没错,不过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刻出来的,这是用法器雕成的咒语,所以才会有封印之效。”我道。
“老于,你让我们费了几天力气找出这段口诀应该不是只为了起到科普作用吧?”
“当然不是,这里为什么会出问题?自然就是这段咒语出了问题,而我们就是要把存在于其中的问题找出来。”
“怎么找呢?”
“我不是个懂行的人,但我想三老太爷既然能让我们做这件事,其中的问题就不会太复杂,否则我们也搞不定,所以我猜这个问题就是封印的咒语出了问题,我甚至认为这是人为破坏的结果,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是相安无事,偏偏这些天事多,这里跟着也出了事情?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上面找出异常状况。”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我们每人负责“一个字”,仔细寻找字体上可能存在的问题。
印这种字只能有一种方法,就是搜集寺庙、道观里贡香所用的铁铸烛台,溶解之后制成刻有字体的大模具,在泥土上掺入打量的铁砂,随后将大模具烧制通红后插入土地中,混合着铁砂的泥土被高温炙烤后铁砂因高温融化后粘合在一起就会变成坚固的字体。
而这上面之所以要扑假草皮可不是为了美化用的,而是为了遮掩这段封印口诀。
只见地上隆起着十分明显的雕字,字虽然大,但浮起的高度只有十来厘米,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太清楚,我是把控大局者,因为这些人里我的视力最好,所以适合远观,于是我站在山头逐层的扫描这几个字,其实我感觉自己看的算是非常清楚了,每一个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但从头到位看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我从高处走到了符印字边,跟着他们一起仔细打量土里的浮雕字。
就在这时罗天金道:“这事儿恐怕要比三老太爷估计的更加复杂了。”
我直起身子道:“你发现意外状况了。”
“我是发现意外状况了,但不知道是否是影响坟墓风水格局的因素。”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道。
我们凑到了他的身边,只见在他脚旁边能隐约看到一个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类似于玻璃的物体,可仔细看了一眼后我居然发现这是一枚戒指,而戒指似乎还带在手指上。
我用手擦了土灰两把,然而泥土早已固定成型,所以也无法看清全貌,但可以肯定这是一只手无疑,而且十有八九是一个女人的手,不知道这只手是一只断手还是土层下仍有人的躯体。
“铁铸这个字时把人手也封在土中了。”
“这人为什么会死在这土里?”我满心狐疑的道。
“你傻了?人死了之后当然是埋在土里的,没人能算到土里埋着的亡魂对吗?”罗天金表情严峻的道。
“如果这真是一具被乱埋在此的尸体,为什么几十年了都没出事,只是这几天开始闹腾了?”我道。
罗天金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尸变、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肯定是这段时间产生了某种异变,以至于影响了此地的风水布局。”
“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破坏当地的布局吧?”我不无担心的道。
如果要请出去土里这只手的真相就必须要破土,而一旦破土哪怕只是一小块损坏整体就全废了。
也就是说到时候这一段口诀要重新烙铁封印,而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大模具只怕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这东西看似简单,其实极其耗费精力,因为必须每一家寺庙道观的跑搜集铁铸器物,当年吴老怪的爷爷是个大流氓头子,而适逢乱世,很多寺庙道观的和尚道士要么死绝要么跑光,所以铁器搜集还算是容易,如今可就难了,必须一家家的上门求索,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这事儿最麻烦的就是法器不能花钱购买,否则效果立失,所以必须是一家家的求,这事儿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不可能破坏符印,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土层里的状况,不过看样子十有八九问题就出在这里,你们说该怎么办?”罗天金道。
“如果问题出在这儿就只能破土了。”我道。
楚森小声道:“你傻啊,没人愿意出头担这个责任你凭什么充好汉。”
声音虽小,但正好罗天金也能听见,他道:“我从最早出来做事该是我的责任就从来没有推辞过,我从不怕担责任,否则也不可能这个年纪就管理了龙华村的第三产业,我只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所以不要小看人。”
“话都给你说了,你当然可以不承认。”楚森是不给他面子,直接反呛他。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也好办,我们每个人提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谁说的最有道理就按谁说的办,如果错了那责任就由这个人承担,如果对了功劳大家同享。”
我打圆场道:“罗哥,也别这么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做事肯定不会往里面掺和那么多的心眼,这件事肯定比较棘手,但好在已经有了眉目,所以也没必要抬杠了,大家群策群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