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帮红了眼的匪徒见到我露头后立刻持枪对我扫射,我赶紧往回退,一颗狙击枪的子弹又精准射在我的盾牌中,我正在后退,吃力不住又被子弹的冲击力撞了个四脚朝天。
这个狙击手的枪法已经准到恐怖的程度,否则不可能从很远的地方射杀一只虫子。
我也不敢轻易起身了,四脚并用爬了回去。
“怎么样?”楚森道。
“我们被包围了。”不用说这些人肯定是从山的四面合围上来。
“妈的,和他们拼了。”楚森咒骂一声后从身上抽搐了弹弓,上了磷火弹后对准了山边一处。
“其实我也知道抵抗的效果不大,因为四面都有人,我们不可能同时攻击四个方向的人,而只要有一方开火我们四个人就得死翘翘。”
“既然他们不会留活口那就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楚森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于是我们默不作声盯着一面山道,片刻之后就见人影绰绰,但这些人并没有立刻露头,就听一人道:“于震,你们被包围了,投降认输吧。”
“我们投降不就是找死吗?有种你们就上来,就算死我们也得捎几个一起上路。”我口气狠狠的威胁道。
“你们没必要死,我们不是来杀人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不为杀人会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的来这么多人?”
楚森掏出手机拨打了周树生的电话后对我小声道:“也不知道是他们实施了干扰还是香炉电磁干扰,根本就没有信号。”
看来今天必死无疑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听藤须甲的人道:“如果你愿意对话,我保证你的安全。”说罢他高高举起双手,示意没拿武器道:“我起来了。”
楚森立刻就用弹弓瞄准他,我则按住他的弹弓道:“先等等看。”
随后只见一个男子缓缓站了起来,随后他用大拇指勾着枪带将突击步枪从身上下了丢在地下道:“我们能谈谈嘛?”
此刻我们被“重兵包围”,血虫又被杀死了,星波流动虽然能同时杀死多人,但也包括楚森他们所以无法使用,而蛇珠虽然也很牛逼,但同时对付这么多人我心里没底,所以蛮干不是好的选择,于是我也警惕的起身道:“你们已经是胜券在握,还有谈判的必要吗?”
“当然有,杀人是下策,我得到的任务还是与你谈判,万事好商量,和气才能生财。”他满脸堆笑道,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执行杀戮任务的雇佣军。
“谈判?我们之间谈什么?”
“我们这儿只需要你开个价就行。”
“开什么价?”我有点糊涂了。
“就是这个地方的秘密你们需要多少钱才能保得住?”他笑眯眯道。
听了这句话我不免有些疑惑,以他们现在人数和拥有的武器,完全可以把我们四个击毙当场,到时候尸体丢坑里面用土一埋,根本没人能发现。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用钱收买我们呢?要知道这世界上嘴巴最严的是死人,只要人活着是很难完全保守一个秘密的,说不定梦话都能把消息给透露了,我搞不清楚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轻易接话,过了一会儿他笑道:“怎么你不相信?其实现在最简单的手段就是杀了你们,我也不需要强攻,准备十颗手雷同时丢到你们藏身的区域,就算你们是大罗金仙恐怕也挡不住,这不算是我危言耸听吧?”
“是的。”装糊涂没用,我直接承认了。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没必要怀疑我的动机,其实我给你们钱的道理也很简单,到时候我会录一段录像,你必须承认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收了我们的钱,只要有这段录像在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严守秘密的,这比杀死你们要更加简单,而且我们之间将来还要继续合作,杀死你们确实比较可惜。”
原来如此,他是想抓我们的小辫子,这个道理不复杂,点子也不难想,藤须甲真是够缺德的。
我心里暗骂,可眼下我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是卑微的死去,要么是光荣的牺牲,正当我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只见对方那人的面色越来越白,很短的时间就白的堪比白纸,这样一张脸是非常吓人的,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面部发生的变化,仍旧是表情如常的望着我。
然而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不对了,因为虽然看似没有变化,但他的眼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眨动了,那表情、那姿势十分诡异。
我试探着问道:“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他根本没有反应,就这么怔怔的呆站着,胸口的起伏也没有了。
他就这么站着死了,这件事可诡异了,我悄悄趴在地下对他们三个道:“已经死了一个。”
他们三人也看到那人的诡异状态了,但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老于,我们该怎么办?”楚森小声道。
“我们得离开这里,否则他们真要是丟起手榴弹来我们都得完蛋,就贴这边走。”说罢我们四个人悄悄往西侧山边爬去,一路之中我们爬的小心翼翼,也提心吊胆,生怕小鬼子突然窜出来朝我们开枪,可是直到我们爬到山边也没见到对方有谁露头。
此时我们已经贴在山边,于是我悄悄伸头朝下看了一眼。
虽然我多少有了点心理准备,但小心脏还是剧烈跳动了一下,只见山坡上埋伏着那些人都是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在悄无声息中死去了。
虽然我胆子是足够大,可现在我是真的怕了,因为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集体死亡事件,这么多身体强悍手握武器的战士,居然同时死去了,而且死的毫无声息,这里,就在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且不管这些人到底因为什么而死,远处还埋伏着一个狙击手,于是我找了一个凸出的掩体,露出半截脑袋朝对面望去。
其实我的行为还是非常危险的,但我有把握能看清子弹射击来的方位,所以也不担心会击中我。
以我超人的目力很快就看到对面一座相对比较高的山上露出一口枪管,我们之间相距的距离大约有六七百米左右,这么远的距离是我冲到他面前也是有一定风险的,想到这儿我想还是试试他是否还活着,于是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丝毫反应,我估计狙击手虽然距离此地有一段距离,但也死透了。
看来这股足可以暗中杀死多人的神秘力量并不只是局限于我们所在的土山,很可能整个天炉都存在。
可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来了,这股力量为什么不杀死我们?而只杀死这些佣兵?难道这和我们是本国人有关?
我越想越奇怪,而他们三人见没有危险也就起身了,只见山坡上爬满了死亡的佣兵尸体,四面估计至少能有七八十人。
一次死亡这么多人,而且是悄无声息的死亡这肯定不正常。
“大家说该怎么办?”我也是没辙了,还是群策群力吧。
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联系周树生,毕竟一次性死亡这么多人,如果我们因此惹上嫌疑,那可真是天大的麻烦了。
我拨通周树生的手机后把情况对他说了,过了不到十分钟三辆军车风驰电掣的驶入天炉我们所在的山脚下。
周树生下车后看到死在山上的佣兵那份吃惊我估计是做为职业军人以来,他表现最出格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