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河这片古老神秘的流域想要寻找出一尊古棺最重要的就是得有熟悉环境的人帮忙,而这也是我们最为头疼的地方,因为我们在这里并没有任何关系,可如果能得到在这儿干了四十多年的老船工支持,寻找百祥瑞兽棺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想到这儿我没犹豫道:“行,我答应你。”
老头笑道:“那太好了,如果让我知道他们暗中使坏,我就要他们好看。”
“怎么回事呢?”我道。
“是这样,我家是刘西村的,也就是在别墅区后面一处地方,过去刘西村是个大孤岛,后来黄河水利工程竣通后我们那片区域也不在蓄水,所以水位低了不少,就露出一片湿地,这些年湿地区的自然环境发展的很好所以当地政府就打算升级产业将刘西村建成旅游度假村,但去年村子里一位常年替人看风水的人说刘西村是伏龙之地,如果在其上修建过多的建筑,会导致龙气郁结,我也不懂他这话的的意思,但就觉得是胡扯,结果没想到是规划地址还真变了,从我们村子变成了隔壁村。”
我点点头道:“所谓伏龙之地从地形上看大多具有凹档的地形,比如说呈扇形的山拗口,或是u形的湖口,地有此形聚气藏风,这就是伏龙的由来,但伏龙之地必有出龙之口,否则只进不出也会引起风水激变,单从你的叙述来看那位风水师说的没错。”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我们村子后面确实是有一座大山,我们村子就在山背面,那座山也确实是呈扇形的,我们村子正对着山的凹档。”
“这么看那位风水师是很有见地的。”我道。
听了我这句话老船工满脸失望道:“难道我们村子期盼了许多年的好事最终是空欢喜一场了?”
“修建度假村对你们的好处是经济利益上的?”我道。
“是啊,在我们家的原址上修建宾馆,我们虽然不参与经营,但家家户户的年轻人都能有个工作,不需要再出远门打工了,然后每年还能根据老宅面积参与分红的,如果转给了隔壁村那我们啥都没了,只能看着别人发财了。”
“财运这东西真是没法强求,求也求不来的,不过我还是得去现场看看情况再说,风水一定要亲眼所见才为算。”
正聊着天河面上起风了,小风一阵紧一阵松,温度瞬间降下来让人感到了秋天的凉意。
“要下雨了。”老船工看了黄腾腾的天空一眼喃喃自语道。
这话说出口后没多一会儿,河面上便飘起了一片牛毛细雨,原本清晰的黄河河景在细雨中逐渐变的模糊。
老人对于水域的环境非常熟悉,即便目力不能及远他依旧娴熟的操控着船舵在湍急的黄河水中自如前进。
雨水虽小,但在河面上根本无处躲避,所以很快我浑身就湿了,擦了一把脸我道:“大叔,您家还有多远的路?”
“就快到了,对不住啊,让你们受雨淋了。”老船工道。
“其实能在黄河里亲身经历……”不等楚森话说出口船头前不远处轰隆一声水花四溅,只见一条又肥又壮的黄河鲤鱼从河水中一跃而出,跳了接近有半米的高度,在落回水中时溅起大股水花,扑的我们一头一脸。
老船工呵呵笑道:“水是财,被鲤鱼扑一身水这可是好兆头,你们要发财了。”
我和于开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老头这话可能是无心说的,但正好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这次出来做事就是为了挖宝藏,所谓发财就是挖到宝藏了。
老头还真是给我们讨了个好彩头。
顶着蒙蒙细雨和湿漉漉的衣服我们终于到了刘西村。
码头在村口西侧,老头说的湿地公园则在村口正前方,那是从一片淤泥地上生长出来的自然风景,只见植物茂盛,各种鸟类遍地都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点淤泥腐烂的臭气。
刘西村真的就是一个建在黄河边上的小村子,水面与村落的之间最多也就三米的距离,站在岸边黄河水似乎就在我眼前。
忽然想到黄河水里那阴气森森的水煞,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就听老船工在我身后道:“几位先去屋里避避雨吧?”
河边本来风就大,雨也越下越大,天空从土灰色变成了乌云滚滚,天色越来越暗,我道:“先不急,我去看看周围环境再说。”
于是老船工拿了几把雨伞交给我们,撑着伞我直接往村后方向走去。
刘西村村后是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目测这座山至少有近百米的高度,而且几乎是垂直上下,凭人力是无法攀爬上去的,山体分为三处,整个山形成左中右的扇形装,刘西村正好对着中山,也就是凹口正中的位置。
中间这座山形似标枪插于大地之上,一般来说无论是阴宅阳宅正面对着一柄标枪般的建筑,无论这建筑是自然形成还是人为制造的都属于比较凶险的地形,而处在这种环境下的人大多从事的都是非常危险的职业。
想到这儿我问老船工道:“大叔,我冒失的问您一句,咱们村子里的人有么有从事特别危险职业的?”
“这个好像没有。”他摇了摇头道。
我想了想进一步开导他道:“比如说有没有人当了黑社会分子,或者是参与了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您别多心,我不是要调查他们,而是我根据风水地形,感觉您这儿的人从事的职业可能比较拼。”
“嗨,我们在黄河边长大的人别说干什么违法的事了,只要能留在刘西村那就是非常危险的,还有在这片水域上吃船工饭你以为是简单的,弄不好一条小命就交代了,就我们家和我平辈的兄弟有三条命丢在了河水里。”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数了道:“那您也别遗憾了,我觉得离开刘西村是比较明智的选择,这个地方如果长此以往的居住下去,就算是你的后代也不会幸福的。”
“如果度假村建好了……”
“这片区域不可能真的建起度假村,就算没有风水师出来搅局,你们也不可能得到这项工程,这就是气运如此,强求无益。”我知道话这么说老船工听着肯定不能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无论他是否相信,我必须说自己看出来的真实情况。
“这么说刘西村的风水确实不如黄月村了?”他满脸不甘心的问道。
“虽然我没看过黄月村的风水地形,但我可以肯定你们这儿的风水不如对方村子,简单来说就是这里不会再有比刘西村更差的风水所在了,您刚才也说了自己兄弟中死了三个人,遇到这种惨事的不可能就您一家吧?”
“是的,村里家家都有人壮年夭折。”
“所以啊隔壁黄月村应该也是吃船工饭的吧?他们村子里死亡率有你们高吗?”
老船工皱眉想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道:“没有。”
“所以我劝你赶紧走,搬的越远越好,我把话放这儿刘西村绝没有可能成为陆游度假村,越早走越早解脱。”
我正聊着呢,就听有人道:“翟叔,咱们和黄月村的人干起来了,赶紧帮忙啊。”
老头立马就急了,抄起一片丢弃在泥泞中的木浆,着急忙慌的就朝隔壁村子跑去,我们也跟了过去。
两个村子距离的实在太近,跑步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两寸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