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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皇途

    我道:“天金哥曾经对我说过大伯家里好像是收着原本属于整个家族的东西,而且是拒不交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同意他进入龙华村,难道……”

    “没错,这次他把《皇途》这本书给带来。”

    “哦,那样也好,大哥总算是想明白了。”

    大伯道:“其实他早就该想明白,你大伯一家什么都不懂,就算手上留着这本书根本没有一点作用,还不如早交出来如此给自己找个谋生的饭碗,知道你这位大哥现在再干什么吗?”

    “不知道,我们两家基本不来往。”

    “他在上海开公交车,一个月到手工资两千多块钱,到现在女朋友都找不到。”

    “他本来学历就低,加上工作又不好,女朋友确实难找。”

    “是啊,只要他加入龙华村,别的我不敢保证,赚点钱肯定不是问题,何至于过着一个月两千多的生活。”

    “这么说龙华村已经决定收他了?”

    “目前还没有确定,可既然他交出了《皇途》我觉得四叔应该会答应的。”

    高林道:“大伯,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总听你们说它,难道龙华村这么多藏书没有比得上这本书的?”

    “还真是这样,不光是龙华村,整个土工行里也不会有比这本书更重要的书了。”

    “这里面记的都是什么内容?能让这本书有突出的价值呢?”我道。

    “这是明朝风水大师刘伯温所著的一本秘册,刘伯温是一个通才,天文地理、文物韬略、风水布局全都通晓,据说他辅佐朱元璋之前就已知道此人必然称帝,道理是他看出中立府为龙兴之地,而朱元璋就是中立府的人。”

    “朱的老家不是凤阳吗?怎么又成中立府了?”我不解的道。

    “凤阳改名之前就叫中立,古称钟离,刘伯温在朱元璋霸业未成时即告诉他将来登帝位将中立府改为凤阳府,取‘凤扬’之谐音,意为凤雏飞扬。”

    我不解的道:“可朱元璋是天子,天子为龙,为什么不干脆叫龙阳呢?”

    “这是因为中立府虽为龙兴之地,但不是天龙宝地,所以只能以凤代指,若取龙阳,都城如何能建在南京?必然就得建在龙阳之地了,但此地并非宝地,因此只能以凤命名,但从这一点可知刘伯温慧眼独具,甚至能看出龙兴之地,而龙兴之地不就是《皇途》了?”

    我吃了一惊道:“难道通晓了这本书后是能让人当上……”我不敢再往下说了。

    “你想的太多了,刘伯温一身本领,古往今来不世出的大才子,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辅佐朱元璋登基,之后隐世埋名才能安享晚年,著作这本书的大能人尚且当不了皇帝,凭后世之人学点皮毛就想当皇帝?你把这事儿想的也太简单了。”

    “《皇途》此书对于后世之人的作用其实更多的是查探龙楼宝地的方式方法,以及刘伯温已经找到并记录下的顶级风水宝地,甚至还有宝藏埋设的地点。”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激动了道:“这书里还记录有宝藏呢?如果我们能挖一个出来……”

    “别在那儿做梦了,据我所知这书里所记载的顶级风水宝地和秘密宝藏都已经被后世之人发现,即便还有一些没发现,那也不是你我能找到的,所以这本书对于龙华村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多少年来很多土工家族都质疑我们是否真的拥有《皇途》这本书,现在终于能证明这一点了。”

    楚森道:“如果是我处理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多想,直接抢回来不就结了?”

    “这么做我们还是土工吗?这是土匪做的事。”

    “可如此珍贵的一本书搁在大伯手上,万一有别的土工家族图谋不轨,偷走了这书,那咱们家的损失就大了?有时候真不能太讲道义。”我道。

    “偷书的事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首先所有土工家族都知道这本书在龙华村后人手中,不管你大伯有没有进龙华村,但他就是龙华村的后人,这点他连自己也不敢否认,所以如果别人偷了这本书他也不敢拿出来说事,但这书最重要的功能不是因为里面的内容有多神奇,而是它的宣传价值,所以真要偷了这本书不但没有丝毫实质作用,还会落人以口实,这门亏本生意你愿意做吗?”

    “明白了,看来这书真的没什么意思,大伯死扣着不放出来图什么呢?”我道。

    “贪婪作祟,他想用这本书换取不切实际的利益,四叔当然不可能答应他,所以就僵持了几十年,真要是早点把书交出来你大哥到今天身价说不定都有上千万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楚森叹了口气。

    我们没有开自己的车子,这些天用的都是吴总的车,现在要走也只能借吴总的车子了,于是我打电话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吴总倒是很客气道:“您千万别客气,也别说借了,直接开走吧,过两天我安排人办个过户手续,这车就是您的了。”

    这车档次也不低,丰田巡洋舰,而且是顶配,看公里数就知道这是一辆新车,吴总当时开出来估计就是打算送给我的,因为我和他说过不收钱,道理很简单,我想和他建立长久合作的关系,因为吴总的身份不光是有钱人,他能算的富豪了,这样的人脉资源对我是非常重要的。

    但他并不想担我这份人情,所以送了一辆大型越野车给我。

    像他这样的人是特别害怕欠人情的,这点我也能理解,所以也就不和他客气了道了谢后我挂了电话。

    “这车送给你了?值六十多万呢?”楚森拍着方向盘道。

    他算是我的“专职司机”,无论去哪儿开车的一定是他,虽然我也拿到了驾驶证,但开着车上路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多少钱我不知道,其实我要这车根本没用,就算龙华村的公用车吧。”我对大伯道。

    “咱们这行历来没这规矩,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别人不能进来分,不过这活儿也不是你一个人做的,我建议这辆车算你们三人的,谁要用都可以。”

    “我没意见。”我率先表了态。

    “我有车。”楚森道。

    “我不会开车。”高林道。

    “你们两是真不捧场,好歹给点面子呢?”我笑道。

    一直跑到晚上出了山西地界后我们找了一处旅馆休息一夜,第二天上路继续往上海方向驶去,巡洋舰长途跋涉又稳又快,所以又过了一天我们已经在距离上海六十公里外的周边县城了,当时天色已晚,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坐下打算先填饱肚子再上路。

    这里毗邻上海入口,车流量很大,所以小饭店的生意也非常好,进去后里面全是过路的司机,里面闹哄哄的,空气中充溢着汽油的味道。

    我们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后楚森要来菜单正打算点菜我就觉得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居然是森哥。

    这个凶残的罪犯露着一脸让人看着十分别扭的笑容,嘴里叼着一个粗大的雪茄道:“真巧,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

    我愣了一下,尉迟天星是给他祖坟下过手脚了,按理说他不该过的如此滋润,可是今天看他和那天的他没有任何区别,精神状态反而更好了点,难道暗黑风水术对他没起到作用?

    他对点菜员道:“你就按菜单上最好最有特色的菜上十盘,全部记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