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得问问大伯,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
很快交警六大队的人来到了现场,其中就有陈队,看见我们他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确实很凶险吧?”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模棱两可的点点头,由于我们是第一目击者,所以接受了陈队的调查,听了我们的叙述后陈队道:“就是两个小孩在这段路上飙车导致的惨剧,在这条盘山公路上行驶车速只要超过五十码基本上就会出恶性事故,这两小孩胆子太大了。”说罢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一幕实在是太惨烈了,以至于我看到之后已经没法开车了,楚森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双手一直在哆嗦。
陈队道:“这不算什么,你们来时四天前,这段公路发生了一起重大恶性事故,一辆车子里74名参加文艺表演的艺术团演员无一存活,这些人本来是要参加市里义演,表演东方红里的一段歌舞。”
我一听就浑身冒汗了道:“出事的时候这些人是不是都穿着演出服呢?”
“是的,他们也是赶场,从另一个城市赶过来的,就是因为赶时间,所以上这条公路时没有降速,结果车头撞在桥墩上,大客车整个翻进了水库,里面的人没一个活下来。”
我擦了一把脑袋上的冷汗道:“真是太惨了。”
“谁说不是呢,但也没办法,这段公路一天不停用,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死亡,我说心里话真的不想干了,隔不了几天就能看一幕类似于这样的惨祸,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道:“陈队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找出这里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想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道:“我就是不太明白你说这个地方难道真的是闹了厉鬼吗?”
“元宝山的事儿没那么简单,虽然目前还没找到问题所在,但肯定会找到的,我像你保证。”
“唉,麻烦你们多费心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这里的问题可以解决那得救多少条人命。”
聊了一会儿他就要去处理公务,我赶紧问道:“我们车头上血液的情况你调查清楚了吗?”
“查出来了,可以确定死者是自杀身亡。”说罢他指着楚森笑道:“驾驶员的嫌疑彻底取消了,你两位在这里多多费心吧,吃住的问题我都替你们几位安排好了,就在市招待所,老爷子今天早上过去了,估计和大伯正在交流呢。”
“我大伯也没过来看过情况,说不出什么道理。”我道。
“老人嘛,热心公益我也不好拦着他。”陈队说罢转身去忙事情了。
“现在怎么办?”
“我得去换身衣服,否则肯定要感冒。”说罢我开车去了市区,从里到外买了全新的衣物,我道:“先去洗个澡,身上沾满了露水都难受死了。”
“你还有心思洗澡呢?咱们身负重任啊。”
“就算是忙家国大事也得吃饭上厕所,这些事情互相间不矛盾。”说罢我直接开车去了洗浴中心,拿了开柜门的钥匙后我们去换衣间当楚森脱了裤子后我和他同时被吓了一跳,只见他右腿小腿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纹,就像是水银中毒了。
我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昨天也没出这种状况,难道是……”我两同时想到了那块玉碑。
楚森伸手在腿部的黑斑上按了几下,也没有明显的感觉,他低声咒骂道:“这狗屁的鬼东西,想坑老子,我一把火烧光了这狗日的。”
“瞎骂也没用,去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这下也顾不上洗澡了,我换上新衣服又和楚森去了人民医院,楚森挂了皮肤科的号,到他之后经过各项化验检查,结果得出了一条令人哭笑不得的结果,楚森小腿上的黑斑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
“我真是想对着那个老女人的脸上吐口吐沫。”出了医院后满心不忿的楚森怒气冲冲道。
“你也是有病,没检查出毛病不是好事吗?你还难受了。”
“问题是我这肯定是中招了,怎么就成内分泌失调了呢?”
“你别瞎合计了,没查出毛病总归是好事。”
“老于,咱不能盲目乐观,我身体有了异常变化,那肯定是遇到问题了,怎么能听医生的结论呢?”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问题在于你确实没有不适应的感觉,非说你有病何必呢?”
“妈的居然敢黑老子,非给它点颜色瞧瞧。”楚森嘴里骂骂咧咧。
“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看到鬼戏了。”
楚森也知道“鬼戏”愣了一下道:“这么快就让你见到了?”
“是的,而且昨天晚上我见到的那些人穿着打扮就是那些出车祸而死的演员。”
楚森道:“我操,那你见到的可不是鬼戏,你是真见鬼了。”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一点,玉碑肯定有问题,我觉得这应该是明显的切入点。”
“我也知道,可问题是咱们拿这块玉碑无处下手啊,又大又重,而且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问题,咱们能从哪点切入?”
“要我说干脆让我烧它一把火,甭管有什么诡异的状况,只要一把火我分分钟教它重新做人。”
“别这么简单粗暴成吗?这几块玉碑说不定来头不小呢,真要毁了说不定就是破坏文物了。”我们一路聊着天又返回了元宝山脚下,之后爬山到了摆放玉石的区域,这次楚森不敢再往上搭脚了,离几块石头远远站着。
我则走到玉碑旁伸手摸了摸玉碑表面,只觉得玉碑表面没有玉石那种平滑、莹润、阴冷的手感,这玉碑给我的感觉像是硬塑料材质,表面有许多细粒的凹凸点,也不平整。
这绝不是白玉材质。想到这儿我对楚森道:“能施展你的弹子神功吗?对这玉碑来一发。”
“早就该这么办了?”楚森道。
“别用你的火弹啊,普通钢弹就成。”
“这东西不烧怎么行?”楚森道。
“你脑子坏了,这种地方能放火吗?万一把山点了怎么办?”
“这种地方烧了最好。”楚森道。
“别说屁话了,赶紧的。”我边说边远远躲开。
楚森取出他那大人一等弹弓,夹了一颗小拇指大小的铁弹子对准玉碑松手射出。
就听啪的一声闷响,白色碎石屑横飞,只见铁弹子深深的嵌入了玉碑中,我凑上去正要看玉碑破碎后内部的材质,就见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从铁弹子和玉石间的缝隙处流淌而出。
这下我和楚森同时惊呆了,真没想到生平居然能有机会见到土工行里最罕见的石碑――无字血碑。
无字血碑在家祖编纂的《坟事应用大全》里有过介绍,但书上记载的血碑颜色是暗黑色或是乌青色两种,这种血碑乍看和别的石碑没有区别,但如果人用铁器再上敲打,石碑会流淌出暗红色的液体,就像是血液,所以这种石碑上无法刻字,这就是无字血碑的由来。
由于这种材质的石头极其罕见,据说只有在昆仑山的“地狱入口”才能找到,所以石碑的价值可以想象有多高,能用无字血碑的人非富即贵,反正肯定不会是平头老百姓。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用以制造无字血碑的石材早在几百年前就绝迹了,从这点判断水库里的女尸年代和这块无字血碑还真挺靠近的,难道这里曾经见过一座大坟,而那个女人就是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