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听信荣夷公之言,任之为卿士,对民实行专利(垄断山泽物产),以聚敛人民之财。
又用卫巫监视国人,杀有怨言者,诸侯不向周朝见。于是「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其实他是个改革家,想要用这些措施扭转王室衰败的局面,然而他的所作所为,触犯了旧贵族的利益,而民众也不理解他的改革,将他视为暴君。
最后国人将他驱逐,逃到了一个叫彘地的地方,十四年后死于此地。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尚善道人对朝廷彻底失望,也很正常。
但时代已经变了啊!
闻君止无语。
这三条,不管哪一条都是大坑啊。
三条要是加起来,那就是巨坑啊!
柏老爷子继续解释:「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大坑,但当时我已经危在旦夕,生命已在垂危之间。只能选择这条路。」
「师父传授我修炼法门,就像过去了很多年,可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不过只过去了一瞬。」
「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墓贼将我拎了起来,要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是的匆忙之间我使出了师傅所传授的法术。原本还力大无穷的盗墓贼们顷刻间就变成了土鸡瓦狗。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在玄术师的面前,普通人是多么的弱小。」
「只可惜,这些人明明都是极为凶恶的暴徒,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手上。而我却不能杀了他们,也不能将他们交给警察。」
「师父修行的道是「善」,如果我杀生,就是破了他的「道」。」
闻君止面沉如水,道:「不杀他们。也有别的办法。」
「没错,我把他们全都废掉了。」
「我击碎了他们的神识,将他们全都变成了傻子。」
「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用师父所传授的法术行侠仗义,然而,事情远远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年来,我拆穿了无数的骗局,揭发了无数人的恶行,帮助了无数无辜之人,却因为师父的「道」,留下了无数的祸患。」
「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我可以将他们废掉。让他们再也没有能力来找我报仇。但那些罪不致死之人,却成了我最大的仇家。」
「曾经有一个玄术师,被有钱人家的后妈花重金收买,要暗害前妻的女儿,但她不直接动手,而是布下了各种风水阵局,让前妻的女儿霉运连连、意识混乱,一次饮酒之后,竟然去拦路抢劫,被抓后判了三年。家族将她视为耻辱,将她赶出了家门,她出狱后也变得浑浑噩噩,差点沦落风尘。」
「那天她喝醉了酒,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我的小店,醉醺醺地说要买一件寿衣,我问她是要买给哪位亲人的,她说是买给自己的,她穿上这件寿衣,就表示以前的她已经死了。」
「我当时便看出她身上黑气缠绕,被霉运缠身,肯定是着了道儿了,便出手破掉她身上的咒法,此人当时正好在达官显贵们面前施展玄术,却突然遭到了反噬,当即吐血,而且浑身发黑,血液逆流。」
「而那个想要暗害前妻之女的后妻,也在人群中,症状和他一样,但更加可怕,双眼喷出黑血,虽然没有死,却也和死人没有多少差别了。」
「那时在场的人中也有精通玄术之人,便喊出这是施展邪术害人被反噬了,达官显贵们立刻舍弃了他,他从此身败名裂,只能潜伏起来,远走他乡,据说他离开之时曾发誓,一定会回来找我报仇。」
「而他所犯下的罪行,不足以致命致残,我也只能放他离开。」
「这样的事,不计其数。」
柏舟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爷爷,难道你就不能不多管闲事吗?」
「不行。」柏老爷子语气坚决地道,「师父的「道」是「上善若水」,我若是不多行善事,舍己为人,积累功德,是无法在此道之上有所建树的。」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有今日之修为。」..
「我本来以为,以我今日的能力,震慑那群宵小,保护你,不在话下,然而一年之前,我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说我的仇人们已经结成了联盟,誓要杀我。」
「那一日,他们的统领带着手下最强的十个仇人前来找我寻仇,我将他们引到了灵域之中,与他们大战一场,最终战了个平手,他们的统领被我毁掉了丹田,彻底废掉,但我也身受重伤,没有能力再摧毁他们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