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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遭贼了

    我妈问道:“我儿子一向身体挺好,咋会这样呢。”

    王文斌咳嗽一声。

    “可能是刚成了婚,这年轻人嘛,有时候不懂得节制。”

    此言一出,我们一家人都尴尬地不行,我是想直接一巴掌呼他脸上。

    还节制?我根本就没碰过于舒瑶好吧,庸医,果然是庸医!

    不过这个时候,我一心想着大山叔的计划,也不想跟他计较,最后就让他开了两副补药。

    这天晚上晚饭过后,我妈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院子里,小声跟我说道:“娃呀,有些事情妈也不好跟你多讲,但是这事儿妈必须得提醒你一下。

    你想要早点让妈抱上大孙子这是好事,但是种过地的都知道,那种子播一次就够了,再不济补上个两三次,多了没意义。

    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呀!”

    在我印象中,爹妈一直都是很保守的人,至于那方面的知识,我完全是自学成才。(男人的天赋没办法)

    她这第一次跟我谈这种问题,我真是尴尬地脚指头要把鞋底子都给扣穿了,说到底还是王文斌那孙子给老子惹的麻烦。

    我说道:“妈,你在说些啥哟。”

    “儿呀,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保重身体。”

    “行行行,我知道了。”

    当晚,于舒瑶还是依旧的温柔,烧了热水给我洗脚,不过熄灯之后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井水不犯河水,躺一张床上各睡各的。

    古有柳下惠美人坐于怀中而心不乱,今有我陈宇娇妻躺于身侧而性不焦。

    哎,这于舒瑶已经把我锻炼成一个圣人了。

    第二天清早,我跟着我爹去河边打猪草,于舒瑶和我妈在家里做早饭。

    我们刚走上村里的大道,突然看见几个庄稼汉急匆匆的往村口的方向跑。

    我和我爹走上去问道:“赵叔儿,这大清早的,你们这着急忙慌的要干啥去呀?”

    赵叔说道:“哎,你们不知道吧,昨晚上村长家遭贼了,一晚上的功夫,他家粮仓里的包谷黄豆谷子全被搬完了。

    那是村长家三年的存粮,本来是要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用的,这下全遭贼给偷了,村长媳妇哭了一早上了,现在闹着要上吊。”

    都说民以食为天,那时候的农民更是如此,粮食就是他们活命的根本。

    那时候的农民也不像现在,能靠副业赚钱,也能进城打工。

    他们那时候完全是靠天吃饭,手里基本上没啥钱,要说积蓄那就是地窖或者粮仓里的粮食。

    据我爹说,当年他娶我妈进门的时候,聘礼就是一石谷子。

    村长家的那些粮食,就是他们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了。

    他们每年省吃俭用的吃陈粮,新粮都是存着,要么就是卖了换钱,给儿子攒彩礼。

    我爹向来是个热心肠,这时也顾不得打猪草了。

    “咋个会这样呢,走,我也跟你们去看看。”

    我们来到村口,还没进村长家院子,就听到他老婆哭丧一样的声音。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这种缺德事嘛,你吃了我家粮食也不怕烂肠子,你要偷好歹也给我们留点嘛,你要我们一家咋个活嘛!”

    我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院子,一群妇女拉着村长老婆不让她寻短见,村长则是两眼无神地蹲在门口,不停地抽着土烟。

    我看这样子,事情好像真的是有点严重。

    但说句不好听的话,幸好这事儿是出在了村长家,因为他当村长至少每个月还有点工资,勉强能维持接下来一年的生计。

    但这要是放在一般人家,粮仓被搬空,今年的新粮食又才刚种下,那是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不过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平常村里闹贼丢东西的事儿也时常发生,但那丢个十斤八斤的粮已经顶天了。

    这一下子把人家上千斤的粮仓给搬空了,恐怕只有土匪才有这能耐吧,但是这建国以后哪还有什么土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