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霸道世子的代嫁男妃 > 第34章 世子妃是不洁之身 >

第34章 世子妃是不洁之身

    “真的,我不骗你们,世子妃与她表哥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本来可以喜结连理,结果一纸婚书……她嫁给了世子。”拜完佛,一些官家女眷千金便凑到了一起,开始谈论最近京都的趣事。

    “嫁入王府,她不知道高攀了多少呢?她几百辈子都修不来这个福分。”另外一女眷翻了个白眼,满目嘲讽。

    “我还听说啊,她跟她表哥自幼便在一处,长大也在一个院子里,很有可能是不洁之身。”

    “真的吗?”大家迅速凑到了一起。

    “真的,这事儿在北城都传遍了,说她与他表哥早已经以夫妻相称,有过夫妻之实,我表哥前些日子任北城节度使,去北城走了一遭,听来的。”余侍郎家小姐眼角余光,瞥到行至佛堂廊角处停步的王妃,故意抬高了声音。

    李飞鸾交代过。

    只要她们听她的话行事,她们的父兄官职会往上抬一抬。

    更何况,她们是李飞鸾的闺中密友,倘若李飞鸾能嫁入王府,自然给她们不少好处。

    阮给事中小姐连忙附和:“对,她那位表哥在她嫁入王府后,便四处游学了,这不是离开伤心地,是什么?”

    “若是不洁,新婚之夜便有分晓。”

    阮小姐:“可新婚之夜,世子不是去妓院了吗?之后……谁知道呢?女子落红,作假的还少吗?可怜啊,我们的世子爷,娶了个娼|妇,自己还不知道呢。”

    简醉欢心事重重转过廊角。

    她知道世子妃有一个表哥,他们一同长大,感情甚笃,也知道那位表哥在世子妃出嫁后云游去了。

    但她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秘辛。

    那些谈论的人里有几位是名门官家小姐,而那余侍郎家的小姐她见过,绝不会是背后无端诋毁别人之人。

    无风不起浪,这些人敢在背后置喙,定是有些猫腻。

    更何况,当日婚礼太仓促,她还没来得及检查世子妃是否是处子之身。

    新婚之夜,她并未见到落红,之后几次也未曾见到。

    她出身名门,在她从小到大的观念里,贵族小姐必定会守着洁白之身,纵然白国公府落魄了,那也是贵族。

    所以她这些时日也对白毓放了心。但她万万没想到,白毓竟然会跟男子有染?

    这事儿竟然在北城人尽皆知?

    必须查清楚。

    她决不允许她的儿媳妇是不洁之身。

    简醉欢这一日与夫人们赏菊沐斋都心不在焉。

    她礼佛这么多年,从来讲究心诚则灵,可如今她在漫天神佛面前,想的都是世子妃是否是不洁之身?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回王府。

    她入了王府便问侍卫:“世子妃回来了吗?”

    侍卫恭敬答:“世子妃说她同世子在猎场玩,采点桂花,做桂花蜜,要晚点回来。”

    若放到以前,简醉欢必定眉开眼笑应允。

    世子与世子妃感情好,将来府邸才会和睦。

    但如今,一想到白毓兴许是不洁之身,她就满心烦躁。

    女子名节大于天,她怎可忍受自己有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儿媳妇。

    可偏偏白毓除了家世外,基本符合她选儿媳妇的标准。

    简醉欢心烦意乱朝着醉风阁行去,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后面的丫鬟嬷嬷胆战心惊在背后追着她的步伐。

    园林深处,两个小丫头裁剪着枝丫,谈笑声此起彼伏。

    “王妃带着世子妃去钟鸣寺,听说那里的送子观音很灵验呢,不少女眷都会去求,连二夫人三夫人也去了。”

    “去了有什么用,世子又没跟世子妃圆房。”

    另外一个拉着她躲到角落处,四处慌张看了看:“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

    婢女一号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无人便道:“是真的,我上次去沉鱼阁世子妃房里伺候花木,亲耳听到的,世子妃以没准备好为由,拒绝跟世子行房。”

    婢女二号:“怎么可能?世子怎么会……”

    婢女一号:“世子答应了,好像约定了世子妃没准备好前,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她左右看了看,故弄玄虚说:“听说世子妃外面有人,惦记着那个人,才拒绝同世子圆房。世子心疼她,就答应了……听说世子妃心上那个人是她表哥呢!”

    “哪儿来的贱婢乱嚼舌根。”苏嬷嬷一声冷喝。

    王妃带着苏嬷嬷走出假山,目光严寒瞪着地上的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见到王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啊。”简醉欢走到一旁石凳处坐下:“你们刚说的,可是实话?”

    婢女一号头埋得很低,吓得瑟瑟发抖:“婢女所言皆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让奴婢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简醉欢冷冷质问:“将你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

    婢女一号只得战战兢兢将话复述一遍。

    苏嬷嬷将话原封不动的写下来:“倘若有半句虚言,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婢女一号连连点头:“绝无半句虚言。”

    简醉欢站起身,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带下去。”

    两个老嬷嬷上前将婢女带下去。

    简醉欢心事重重站起身往醉风阁行去。

    “姐姐,你可真是让我一路好追。”刘侧妃从侧门进来,笑意盈盈喊着简醉欢。

    简醉欢冷冷看着她:“你拜你的佛,为王爷祈福,追我干什么?”

    刘侧妃皮笑肉不笑:“还能干什么?只是看姐姐在钟鸣寺礼佛都心不在焉,关心姐姐罢了。”

    简醉欢心里乱如麻,说话也丝毫不客气:“妹妹的关心,姐姐受不起呀。”

    刘侧妃:“你我一同伺候王爷这么多年,姐妹情分还是有的。咦,世子妃没同姐姐一起回来吗?”

    “母亲有所不知,儿媳刚看到世子妃同三皇子一起去后山了。”苏喜掩唇笑着。

    简醉欢皱眉。

    跟表哥不清不楚的,现在怎么又同三皇子扯上关系了?

    她这个儿媳,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刘侧妃佯装嗔怪:“别胡说。”

    苏喜佯装气急:“我没胡说,我亲眼所见。不信你可以问我娘家的妹妹,她也看到了,当时山上还有很多人呢,都看到三皇子为世子妃采了一把茱萸。而且她还知道世子妃有一个表哥,他们一同长大,感情甚笃,表哥从世子妃出嫁后就离开了北城……”

    刘雪月见简醉欢脸色不太好,心里愈加开心,但面色却忧虑嗔怪:“皇上也真是的,赐婚不赐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偏偏……”

    简醉欢冷眼看着她:“你怎知世子妃不是好人家的女儿?”

    刘雪月微笑:“王爷大寿那些时日,姐姐该是见过白国公吧?家里的那些腌臜事都能闹到王府来,这能算清白人家吗?我无法想象这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

    简醉欢无话可说。

    苏喜继续添油加醋:“当然,这些事,王妃也别太自责,毕竟……当日婚礼匆匆,有些事事先来不及检查也在情理之中。”

    简醉欢冷嗤:“这门亲是皇上定的,你们眼下这般,是怪皇上了?”

    苏喜连连告饶,嘴角噙着笑:“我哪敢怪皇上啊,我只是让王妃多个心眼,新婚之夜来不及查看新娘子是否是处子之身,但以后要多留个心眼,别让不清不楚之人颠龙倒凤,混了皇室血脉。”

    她这话明明白白指出了世子妃与三皇子有染。

    也全把话头挑明了——世子妃是不洁之身。

    刘雪月怪罪:“喜儿,世子妃的事,岂容你置喙?”

    苏喜连忙认怂垂下头。

    刘雪月赔礼道歉微笑:“姐姐,喜儿还小,口无遮拦的,请姐姐不要怪罪她。”

    简醉欢淡淡说:“女儿家家的,还是不要做长舌妇的好。”

    苏喜行礼:“是。”

    简醉欢带着苏嬷嬷朝着醉风阁走去。

    刘雪月与苏喜看着简醉欢的背影冷笑着。

    一个一生规规矩矩知书达理的王妃,若是知道中意的儿媳与其他男人有染,那该是怎样的场景呢?

    简醉欢回到醉风阁,越想越不对劲:“将纯儿找来。”

    苏嬷嬷:“是。”

    纯儿到醉风阁时,看到王妃脸色阴云密布。

    她自幼跟着王妃,很少见王妃脸色这么难看过。

    简醉欢:“纯儿,我问你,世子妃可有与世子圆房?”

    纯儿不知为何做此问,便如实回答:“他们夜夜在一处,兴许……”

    简醉欢厉声咬着字:“兴许?”

    苏嬷嬷厉声:“王妃让你去伺候世子妃,是让你给“兴许”两个字?”

    纯儿吓得连忙跪下:“纯儿不敢,只是世子与世子妃安寝了,纯儿并不好看着,这种闺房之事……”

    简醉欢冷冷看着她:“这么说,你并未亲眼看到世子与世子妃真的圆房了?”

    圆房这种事,怎么会让她们看着?

    纯儿有苦难言,但王妃如今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替世子妃说话,就说着:“是。”

    简醉欢冷冷说:“退下吧。”

    纯儿站起来:“是。”

    简醉欢一时之间气血上脑。

    她儿子什么时候答应过别人这种无理的要求?

    还要等她白毓准备好才能行房?

    世子妃伺候世子、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不是她生来就该做的吗?

    苏嬷嬷小声嘀咕着:“王妃,这么说,世子妃还未同世子圆房,世子妃是否是不洁之身……我们可以试探一番。”

    简醉欢扭头看着苏嬷嬷:“这……”

    女子名节大于天,她这一试探,岂不是让白毓难堪?

    苏嬷嬷从小伺候简醉欢,她了解简醉欢的脾性。

    简醉欢表面上很生气,但到底没有撕破这层面纱,也为世子妃考虑。

    但若是不试探,这件事怕是会成为简醉欢的心病,让她日后彻夜难安,她每想一次,就会心里对世子妃误解更深一份。

    与其日思夜想,还不如去求个明白。

    若世子妃真的无辜,她们做错了,也大可以赔罪,相信世子妃宽宏大度能体恤王妃一个做母亲的拳拳之心。

    倘若世子妃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们也好早点想对策。

    晚上,冉清谷还未回沉鱼阁,王妃便差人让他去醉风阁。

    他将采回来的茱萸果子与一些桂花交给纯儿,便朝着醉风阁行去。

    醉风阁来了好几个嬷嬷丫鬟来请冉清谷,纯儿不敢告诉冉清谷实情,生怕被苏嬷嬷呵斥,便有的没的说着:“王妃今日回府心情不好,您可千万哄着王妃开心点。”

    冉清谷皱眉点头:“好。”

    他抬脚便跟着嬷嬷们前往醉风阁。

    王妃躺在贵妃榻上,一个丫鬟在她身后轻轻揉着她的头,她眉头紧蹙,精致面容满是烦忧。

    冉清谷走了进去,立在旁边,恭敬喊着:“母亲,您找毓儿?”

    王妃睁开凤眸:“也没什么事儿。”

    她的眼睛很漂亮,丹凤眼,柳叶眉,眼里仿佛盛着偌大星河。

    商容与的眼睛就是遗传王妃的。

    一模一样的眼睛,贵气自成。

    她淡淡看着冉清谷:“你入府后,我待你如何?”

    冉清谷谦卑答:“母亲从未嫌弃毓儿出自小门小户,待毓儿亲如生母,教毓儿做人做事,毓儿感激不尽。”

    王妃点点头:“我有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

    冉清谷点点头:“母亲请问。”

    王妃开门见山:“你同世子可曾圆房?”

    冉清谷哑口无言。

    他不能说没有,若说没有,王妃必然大怒。

    他也不能说有,他不知道商容与是否对王妃说了实话,若世子对王妃说了真话,那他说有,岂不是当着王妃的面撒谎?

    欺骗比真相更令人可怖!

    所以他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看样子是没有,王妃见他犹豫不决怒问:“好,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你表哥一处长大?”

    冉清谷点头:“是。”

    王妃:“那你们关系很好?”

    冉清谷再次点头:“是。”

    王妃叹道:“毓儿,非我为难你,只是我身为王妃,必须保证府邸女眷清白。等你将来成了王府,一定会明白我的。”

    两个嬷嬷走了过来拉着冉清谷的手,恭敬说:“世子妃请随我来。”

    虽是恭敬,但这两人几乎钳制着拉着他进入里间。

    冉清谷这才反应过来王妃的话是何意?

    她在怀疑他非处子之身。

    她怀疑他跟“表哥”有染。

    那王妃是怎么知道他没同世子圆房的?

    他们明明躺在一处了?

    这种闺阁之事只有他与商容与知道。

    被拉入里间后,两个嬷嬷将他摁在一方斜榻上,立刻有几位丫鬟用白布将他绑在榻上。

    将他绑好后,丫鬟们立刻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其中一位嬷嬷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张棉布与一根细长碧玉。

    冉清谷这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

    他们想检验他是否是处子之身。

    王妃现在认定他没有跟商容与圆房,若是处子,必定有落红。

    可他是男子。

    他去哪儿找落红?

    更何况,若是让这些人发现他是男子,他必死无疑。

    他用力挣了挣:“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这布帛绑的很紧,仿佛怕他挣扎给打了死结。

    一个老嬷嬷按住他的上身,不许他动。

    另外一个嬷嬷微笑着:“老奴只是奉命行事,世子妃别怕,不会很疼。”

    冉清谷看着那嬷嬷拿着那碧玉在火上烤了烤。

    他的手不由得攥紧。

    他手上那枚扳指还有几枚暗器,杀掉这两个老嬷嬷易如反掌。

    可杀掉这两人容易,脱罪只需推给刺客,但王妃没验证他是否是处子之身,不会罢休。他只得带着哭腔喊着王妃:“王妃,毓儿做错什么?让您如此折辱于我?”

    他只能祈求王妃还有点同理之心,毕竟被婆婆检验是否是处子对女子而言已然是奇耻大辱。

    嬷嬷将碧玉从火上拿下来,那碧玉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碧油油的光芒。

    她掀开冉清谷披风的下摆,撩起冉清谷的裙子:“世子妃别挣扎了,难保不会伤到您?”

    冉清谷手攥得更紧。

    他只能杀掉这老嬷嬷了。

    就算日后被王妃刁难厌恶,也好过身份暴露成为白骨一副强得多。

    那老嬷嬷将白帛垫在冉清谷身下,慢条斯理的解开冉清谷的腰带,正要褪去冉清谷的亵裤。

    冉清谷小拇指拨动着那枚戒指,戒指转动方向……

    砰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商容与进门便看到冉清谷被绑在榻上,老嬷嬷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碧玉,在世子妃的身下垫着一块白色绵帛。

    而那个老嬷嬷正在解世子妃的腰带。

    他都没解过。

    他一脚踹开那老嬷嬷,抽出匕首割掉绑着冉清谷的布帛。

    看着冉清谷一脸呆滞的表情,他将冉清谷抱在怀里,哄着:“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你别怕。”

    冉清谷现在能抓住的,只有商容与。

    他一把抱住商容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不怕……”

    商容与好笑:“你都吓成这样了,还说不怕?”

    王妃走了进来,喊道:“容与。”

    商容与质问:“母妃,你干什么?”

    王妃:“母妃还不是为了你,世子妃在嫁入王府之前,便早已经跟她表哥形影不离。”

    商容与:“那又如何,我在娶她之前,身边莺莺燕燕也不少。”

    王妃:“这怎可比拟?你是男子,她是女子。”

    商容与反问:“母妃,你不觉得这对女子很不公平吗?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便要求三从四德。您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我早已经同世子妃圆房了,你再怎么检验,也没了落红。”

    他知道白毓喜欢表哥冉清谷。

    但他肯定白毓不会已经跟表哥发生关系了。

    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是不同的。

    他每次亲白毓时,白毓脸都能红到脖子根。

    他同白毓接吻时,白毓堪称一根木头,手足无措,害羞无比。

    白毓在面对其他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可偏偏在这件事上,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

    不提圆房还好,一提圆房,王妃便震怒。

    “你还想诓骗我?下人说亲耳听到你答应世子妃,在她未准备好之前,你不会强迫她。你当母妃是傻子不成?”

    “母妃宁可相信下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媳?那母妃亲眼看看吧。”

    商容与解开冉清谷的披风。

    只见被披风遮盖的脖子锁骨处到处都是斑驳的吻痕。

    那痕迹或浅或深,有的已经淡了,有的还乌青红肿。

    “母妃是觉得儿子无能呢,还是觉得儿子是柳下惠呢?”

    王妃光看那些痕迹就觉得奢靡放肆,更何况还是经历过的两人。

    冉清谷立刻下榻跪了下去,委屈不已说:“王妃,毓儿虽跟表哥一同长大,但只是兄妹之情,绝不会做出阁之事,倘若母亲不信,可以差人去北城去问,若毓儿做过半分有损女儿家名节之事,就让毓儿不得好死。”

    商容与也附和:“母妃,你觉得儿子会鬼迷了心窍,容忍自己的人被别人拥有过吗?”

    他看向冉清谷:“我的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别人连头发丝都别想碰。”

    冉清谷对上商容与的目光。

    商容与说得很认真,差点让他以为是真的?

    不知商容与现今为何要帮他?

    难不成他也不想圆房,为了逃脱王妃的责问?

    也是,当初新婚之夜,商容与可是信誓旦旦说过,只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圆房。

    而现在他不愿意圆房,商容与也不愿意,他们在一根绳子上,商容与只能帮他,免得日后王妃逼迫他圆房。

    王妃的犹豫不定瞬间被这句话化为齑粉。

    她的儿子她了解。

    商容与生来便享受最好的。

    世子妃家世确实差了点,为了这,商容与还跑去跟皇上退了几次亲,甚至新婚之夜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让皇上难堪。

    商容与所拥有的东西,从来都是要最好的。

    他所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倘若白毓真的不洁,她的儿子早就闹翻了天,还等她出手?

    简醉欢面露愧色扶起冉清谷:“是母亲今日听到几句闲言碎语错怪你了,毓儿,你别怪母亲,将来等你做娘亲了,你就明白了。”

    冉清谷点点头,假装委屈道:“毓儿不怪母亲。”

    简醉欢冷冷说:“来人,将那两个丫头带上来。”

    两个丫鬟被侍卫拎了进去。

    两人一见冉清谷,吓得哆嗦跪下:“王妃饶命。”

    简醉欢怒喝:“两个贱婢,在府上竟敢妄议世子妃,害得府邸鸡犬不宁,直接打死以儆效尤。”

    两个丫鬟连连跪着求饶:“王妃,求求您,饶命啊,我确实在伺候花木时听到世子说等世子妃准备好……还……”

    简醉欢恼怒:“放肆,还敢狡辩。我在钟鸣寺里听到些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回到府邸,还要听你们两个小丫头嚼舌根,若非无意,怎会在我必经之处?”

    她在钟鸣寺满脑子都是世子妃与她表哥的事情,整个白天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回家,听到两个丫鬟嚼舌根,也没有细细的想。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像安排好的那般。

    这两个丫鬟偏偏在她经过之处谈论此事,而且时间刚刚好,刚好让她听到。

    她不相信这是无意。

    冉清谷面无表情看着。

    尽管这丫鬟所言属实,但一个伺候花木的外府粗使丫鬟,怎么敢谈论主子的事情。

    谈论也就罢了,还在王妃礼佛听到闲言碎语后,恰好再次让王妃听到。

    要说背后无人指使,他不信。

    好在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