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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护妻狂魔

    在王府举办寿诞的前几日,白国公一家便抵达京都。

    白国公的马车停在气派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前,小厮连忙上前牵马。

    白国公掀开帘子,入眼便是王府的飞檐红墙,富丽堂皇的门前两座镀金石狮子庄重肃穆,显得他的马车与礼金上不得台面。

    再看看王府小厮下人的穿着,他瞬间觉得自己连下人都不如。

    冉清谷连忙急切迎了上去,一见到白国公,他便佯装激动,扑上去抱住白国公:“父亲。”

    他姨母虽性子温和软弱,但在大事上还是分得清的。

    他相信他姨母在来京的路上已经跟白国公交代过此事。

    白国公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也只能忍着。

    毕竟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更何况,对方是商容与,大溯王朝第一魔王,如果被戳穿,他怕是会让整个白家生不如死。

    冉清谷早就料到了,白国公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听他的话。

    白国公蠕了蠕嘴唇,还未开口,便听到冉清谷在他耳边耳语:“欺君诛九族,仔细你全族的性命。”

    白国公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连双腿都打着摆子。

    真是家门不幸呀。

    成王与王妃也连忙上前迎接:“国公长途奔波辛苦了,先入内喝杯茶休憩会儿。”

    白国公一生见的最大的官怕是眼前这王爷了,他满脸油光的脸上扯了半天扯出个微笑,双腿双手抖个不停,连连颤声:“好,多……多谢王爷。”

    成王朗声笑着:“你我是亲家,不必如此客气,快入内。”

    冉清谷继续站在马车下等着。

    却不想第二个出马车的,是那位宠妾江氏。

    江氏穿着大红色绸缎抹胸裙,金丝线制成的流纹披帛,妆容艳丽,一向刻薄的眼角此刻更是恶毒。

    她下马车狠狠瞪了眼冉清谷,好像愤恨冉清谷抢了她女儿的荣华富贵。

    她在白国公府嚣张惯了,一向以主母的身份自居,饶是到了京都,也没改性子,比白国公夫人先下马车,走在前头。

    但这到底是京都,她那刻薄张狂的脾性虽未改,但见到王爷王妃,骨子里怂了,行了一个并不怎么标准的礼。王妃错将江氏当成了白国公夫人冉裳,便温和说:“不必多礼。”

    她看看这位面容艳丽又有几分刻薄小家子气的女子,再看看脑满肠肥矮冬瓜似的白国公,目光再次落到冉清谷身上。

    这两位是怎么生出白毓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女儿的?

    虽心中疑窦丛生,她依然保持着贵族风范,微笑:“夫人辛……”

    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冉清谷径直走了过来,一脚踹在江氏的膝盖弯处。

    江氏被踹得趔趄跪在王妃面前,白国公心疼得连忙去扶她。

    江氏气得指着冉清谷骂:“你这个泼……”

    在北城,她没少去老宅闹事,老宅里的人,她是见一个骂一个,对于冉清谷这个拖油瓶,她更是骂的很难听。

    但这次,她还没骂出声,就见到商容与冷冷瞪着她,眼神犀利如刀。

    江氏不寒而栗,话被憋了回去,吓得缩在白国公怀里,小声啜泣着。

    冉清谷冷冷瞪着她:“你一个贱婢出身的小妾,有什么资格比当家主母先行,又有什么资格来到王爷王妃面前?来到王爷王妃面前,自当行跪拜礼。”

    王妃简醉欢恍然。

    原来这就是白国公的宠妾。

    听说白国公门户衰落,靠着发妻冉裳娘家的财力发迹,方能保住公爵府的荣耀。

    之后又看上冉裳的陪嫁婢女,该婢女是个人精,会哄白国公高兴。

    在冉裳父亲生意失败后,婢女撺掇着白国公吞了冉裳的嫁妆家产,将冉裳赶往老宅子六七年。还辱骂发妻出身自工商家庭,属于下九流。

    如果不是她的儿媳是白毓,她也不会去了解这些家宅龌龊事。

    现在看看这小妾的言行举止,果然是粗鄙至极。

    她再看看白国公那小心切切的模样,更是反感嫌弃……

    这样的家族,是怎么教出来世子妃这种知书达理进退有度手腕样貌俱佳的女儿的。

    想来,也是那位国公夫人的功劳。

    简醉欢对国公夫人好感倍增。

    冉清谷倒不怕那江氏兜他的底。

    白国公贪生怕死,江氏毅然,更何况他姨母无子,将来白国公府的公爵之位是江氏儿子的。

    她一个贱婢出身的,将来能做国公母亲,她比白国公更舍不得死。

    他站在脚踏上,冲着马车喊着:“娘,我扶您出来。”

    冉裳艰难的掀开车帘,额头都是冷汗。

    冉清谷诧异握住冉裳的手:“娘,您怎么了?”

    他急切掀开冉裳的衣袖,冉裳手臂上到处都是乌青发紫的伤痕。

    他回头冷冷瞪着白国公。

    若猜得不错,在他姨母告知此事后,被白国公毒打了一顿。

    白国公果然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冉清谷对视。

    他曾见过冉清谷的手段,又阴又毒,咬你一口,你找不到伤口,却能疼得彻夜难眠,生不如死。

    当初冉裳要将小冉清谷接回白家,他虽不同意,但也不想落人口舌。

    更何况,这个与冉家毫无血缘关系的病秧子是冉家的唯一继承人。

    虽说冉家落败了,但好歹曾富庶过一方,家里值钱的宝贝还是有的。

    他暗中交代过不少大夫,想办法把这个病秧子弄死,后来冉裳见这病秧子病情加重就将他送回冉家。

    之后再无音讯。

    却不想之后冉清谷再被接回白家,这病秧子竟然身体越来越好了。

    据说请了一方道士改了个名就好了。

    好了又如何,冉裳已经去了老宅,冉家的家产已经成了白家的了。

    可是未曾想,他接二连三在冉清谷手上栽跟头。

    冉清谷看着冉裳手上那些乌青伤痕,再看冉裳起身困难,动一下便满头大汗,心里一疼。

    他姨母见人之处尚且如此伤痕,可想而知她伤得多重。

    冉裳脸色苍白,不想被人笑话,艰难露出一个笑:“行路时,施舍了几个乞丐,却不想被他们哄抢,这才伤着了,不碍事,谷儿,你别担心。”

    王妃连忙吩咐侍卫:“去宫里请御医来。”

    侍卫:“是。”

    冉裳连忙道谢:“谢谢王爷王妃大恩,臣妇没事。”

    商容与走上前来,伸手将冉裳扶下来:“娘,既然到了王府,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

    冉裳一愣。

    成王世子看着也不像传说中那般暴戾无度。

    自从冉清谷代她女儿白毓出嫁后,江氏气急败坏,觉得是“她女儿白毓”抢了自己女儿的婚事,因此找了她很多麻烦。

    平日里江氏没少嚼舌根子,将成王世子的残暴弑杀恶行说给她听,还说她女儿迟早会被世子给弄死。

    她在北城心惊胆战,生怕冉清谷暴露,被成王世子残忍折磨死。

    就连做梦,也都是冉清谷浑身是血断手断脚的模样。

    跟冉清谷最初投奔她,手脚筋脉被挑断浑身都是伤一模一样。

    她每次午夜都被吓得惊醒,非要去佛堂念几遍经才能睡着。

    就连她为数不多的银钱也全都拿出去救济穷人,以此来为冉清谷积功德祈福。

    如今见到成王世子,却如天人一般,虽眉宇间满是戾贵之气,却也温和有礼。

    她心中的隐忧渐渐淡了些:“毓儿,娘看到你就好了。”

    商容与揽着他的肩膀微笑:“娘,你放心,世子妃在王府一切都好。”

    冉裳点点头,小心翼翼连声说着:“好,好。”

    刘侧妃看了半晌,问:“府上不是有个表少爷吗?为何不见?”

    冉清谷狐疑。

    为何刘侧妃知道府上有个表少爷?

    他深居简出。

    就算在北城待了五年多,左邻右舍都不一定能认出他,远在京都的刘侧妃怎会知道?

    莫非她找人调查过他?

    冉裳礼貌道:“谷儿他自小体弱多病,前些日子四方游学遍寻名医治病去了,连我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故而没有来。也难得侧妃惦记着他。”

    刘侧妃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表少爷怕见到世子妃,有物是人非之感呢。”

    商容与面色一沉:“侧妃还真是闲,白天协理王府,晚上缠着父王,现在还能得空调查我的世子妃,怎么着,这么有空,何不去寻寻那表少爷,把他找来王府,看看他跟我的世子妃是怎么个物是人非呢?”

    成王喝道:“容与,你怎么跟你长辈说话的?”

    要不是现在当着亲家的面,他早就大骂小兔崽子。

    王妃简醉欢附和:“快给你父王道歉,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这么没大没小。”

    商容与冷嗤:“若不是当着岳父岳母的面,我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好打发了。世子妃既然是我妻子,我自当护她周全,本世子从不喜欢别人的手伸的太长,祖宗我都不怕,长辈又如何?”

    这话搞得刘侧妃下不来台,她哭哭啼啼便进了院子。

    成王哄了一上午才哄好。

    刘侧妃是个审时度势的人。她知道成王非常溺爱嫡子,从小就如掌上明珠一般,如今嫡子这么不堪,却也是他的心头宝。

    而且,以商容与那脾性,当着面警告她,总比他背地里下暗手来得好。

    今天算她倒霉,商容与见白家人如此欺负他的世子妃,想要警告白家人。

    她直接撞到刀刃上,被他杀鸡儆猴了。

    白国公与江氏回到偏房心惊胆寒。

    那商容与果真如传言的那般暴戾猖狂。

    刘侧妃好歹是圣上宠妃的亲妹妹,他却敢如此拿她开刷,一点颜面都不留。

    就连成王也拿他无法。

    好像……

    他挺护着冉清谷的。

    话说冉清谷手段真的太厉害了。

    以男人之身男扮女装嫁入王府,却还能让这王世子护他如此,不惜跟成王翻脸……

    白国公一想到冉清谷在见到冉裳伤痕时瞪他的眼神。

    他三魂直接去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