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不禁喜闻乐见。
立马打了一辆车,前往了鬼市长宝阁。
柳爷仿佛知道我要来一样,早就在铺子里等候,让手底下的掌柜把我迎了进去。
柳爷笑呵呵道:“杨先生,果然如您所料,北驼魔现在大难临头了!”
我追问道:“柳爷知晓内幕?”
柳爷点了点头:“据说是北驼魔公司底下的一个神迹使者出卖了他,把公司的账本外泄了。”
“现在公家正在对他全面调查。”
“至少未来半个月,他都没法安生了。”
我问道:“半个月之后?”
柳爷沉吟道:“替死鬼上台。”
我点了点头,这倒是符合预料。
这个级别的大人物,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被我掰倒,公家调查的还都是他明面上的产业。
暗地里,天知道他有多少人脉。
至少这样,给我争取了足够时间。
相信在这半个月里,北驼魔都没心思找我麻烦。
就算有,我躲在陵大里,也能安然无恙。
与柳爷畅谈了几句,我便问道:“柳爷,上回拜托您的事,是否可以接水了?”
接水,就是出货的暗语。
柳爷点头道:“东西价值很高,接水必然引来大动静,我联系了一位外地鬼市的金老爷,请她为你铺线。”
“她得知后,派了位掌眼师父来,说要确认真假。”
“两日后,你将货物带来我这,先掌眼为主。”
我点头说好,便离开了长宝阁。
金老爷请金老爷办事,自然不用我担忧。
早日除掉这块烫手山芋,也早日能让我安心。
这时,我突然接到了唐浅舞打来的电话,她让我赶紧去一趟医院,话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我担心出什么事,马不停蹄就赶了过去。
戒色一早就在门口守着,见我过来,立马脸色凝重道:“大哥,先进来说吧。”
我点了点头,病房里头,唐浅舞和白姐各自躺在病床上,脸色都有些苍白,未见李红月身影。
“什么情况?”
我上前问道。
唐浅舞递上了手机,让我看看上面的通话记录。
第一行,是“未知号码”四个大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号码。
平常,不都是数字?
我疑问道:“怎么了?”
“两个小时前,这个号码打给了我,让我明天下午之前,把唐三彩给交出去,否则就杀掉我们所有人!”
“而后,他准确报上了我、你、戒色、白姐,还有李红月的姓名。”
“此外,还有我的姐姐,白姐的家人。”
“还有你的那几个室友!”
“一个不漏!”
我听完,脸色冰寒。
手指,嘎嘎作响。
死亡威胁!
不难猜测。
应该是害死老三的幕后黑手打来。
“号码采用了伪.基站的方式隐藏,我调动公家系统进行了溯源,发现是东南亚那边的境外号码!”
“这种号码,都是虚拟的ip,根本追踪不到!”
唐浅舞脸色紧绷,看向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等我说话,戒色便冷哼道:“大哥,你听我的,咱们直接带上东西,去把丫一锅端!”
“老三的命,不能白丢!”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群家伙躲在暗处,抓出来弄死不就好了?
敢威胁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室友。
绝对不可能容忍!
但仔细一想。
不行。
老三是怎么死的,我历历在目。
我又是怎么弄死那个东南亚和尚的,同样记的一清二楚!
都有邪法、降头的影子!
敢如此明目张胆打电话来威胁,还报上了身边人的姓名,那不正是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了下黑手的准备?
这是一个兵不血刃的威胁。
也是我最担心、最不想见到的情况。
我本就对鬼神之术经验丰富,若是让我想方设法隔空弄死一个人,我能排出上百种!
所以,戒色这个法子,行不通。
蛮力,是没有用的。
或许在没见到他们之前,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们给弄死。
我将这个想法,跟唐浅舞等人说了一遍。
戒色本就是国师府后人,立马就想通了这一点,一脸憋屈道:“那咋办,大哥,你说!”
我问道:“电话里提到的人名,发到我的微信里。”
唐浅舞点了点头,照做。
我转而把这份名单,转到了杨叔那边,并且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问问他有没有办法防范。
杨叔身为鬼医,各方面都有所涉猎,东南亚的降头术必然比我更了解。
没多久,他发来信息。
让我把所有人的生辰八字,还有身上的十根头发,想办法弄到他那里去。
他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找出那些人,但完全能够通过鬼医的法门,为我们弄一道护身符。
出了这档子事,我第一要做的,就是先把身边人给保护好。
生辰八字好找。
十根头发,有些难度。
我跟唐浅舞说明此事,她和白姐互相交流一番,说交给她们来做就好,最多晚上就能搞定。
我放心点头,而后看了一眼戒色。
这家伙,没头发。
他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头发长不起来,又不代表别的地方长不起来!”
听到这话,我略微有些无语。
这么说,还真没错。
毕竟没有哪个寺庙,会让人上下一起剃了。
就算是嵩山来的,也不至于吧?
“对了,李红月她……”唐浅舞突然说道:“她样子有些不对劲,我们找不着她人了。”
我沉默了几秒,对她说道:“没事,我来解决。”
说完,我再次去往了李红月所在的夜总会。
并且。
跟她说明了此事。
她对我很是冷漠,但也没有拒绝,摘下了十根头发给我,就转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保住一条命,还是要尽量保一保的。
晚上,带着头发和生辰八字,我找到了杨叔。
他从学校后厨要了一个大高压锅来,里面有黑漆漆的浓稠液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杨叔嘱咐我,将头发扔进去。
我一一照做,他便当着我的面,拿出了几张不同于道教黄符的符篆,那是用紫色的米浆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