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保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愤怒,上次他不明不白的败在我手里,这对于一向眼高于顶,直视无双的他来说是一种莫名的耻辱。
若不是在大厅金傲扬为了大局让我离开,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跟我厮杀,正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出掌便是金脉的上等功法,掌劲金光蓬勃迎上了我的元气球。
“轰!”四掌相对,金太保退了一步,而我心头激荡,也是很不好受。
不过高下立分,酒劲中的金太保力劲还是逊色了一筹。
“老马!”
我在出声的同时,脚下禹步一踉跄,青龙抢珠,直往金太保的喉咙杀去,于此同时马铁心连掐法诀,一道白色的元气丝带往金太保射去。
“水脉传人,这么喜欢当走狗?”金太保与我闪电般的对了几招,被逼的离开了桌椅。
我趁机走到了桃红的身边,将她护到了身后。
“金太保,你们金家不顾老祖宗遗训,不思护主,反倒有谋主之意,就不怕遭到天道惩罚吗?”马铁心冷喝道。
金太保冷笑道:“天道,现在还有天道吗?实力为王,谁有实力,谁就是天道。”
“自作孽,不可活。”
马铁心手中的丝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瞬间便把金太保缠住,白色水汽弥漫,那道丝线如同绳索一般,牢牢将太保捆缚了起来。
“捆灵咒!”金太保大惊道。
“没错,我马家先祖马岱,为武侯心腹大将,这捆灵咒乃是武侯私下所传,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背信弃义的贼子!”马铁心凛然大喝道。
“啊!”金太保剑眉紧锁,双臂环胸,怒吼一声想要挣脱。
奈何,那绳索却像是生在金太保身上一般,他愈是挣扎捆的反而愈紧,白色水脉光芒愈盛。
我与马铁心乃是半道相识,从来不知道他的功法到底如何,论脉来看,在五行之中,金脉为最强,火脉为最烈,水脉平和,不过这捆灵咒却犹如紧箍咒一般,料想是非常高深的术法。
术法,可以填补一个人的实力缺陷,一个好的术法往往能让一个人实力陡翻。
想昔日马岱能够斩杀邪气冲天的蜀国大将魏延,或许就是诸葛临终前传授了这位心腹将领,特殊的术法、功法。
无怪,马家能够独掌两门神器,千百年来而不灭,想必自然是有防身之计的。
“桃红,你没事吧。”我以最快的速度给桃红解开了捆缚着她手脚的绑带,在解绑带的时候,我险些被那些绑带中蕴含的符法给震伤。
“没事。”桃红只是略略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欠身表示感谢,却并没有喜别重逢的愉悦。
想来,她应该是如我所想,有部分的记忆丢失了,或者别的原因,让她已经无法认出我。
“老秦,这鸟怎么处理。”马铁心指着面目狰狞,挣扎不已的金太保皱眉问道。
在说话的同时,马铁心扯住金太保的脖领,仔细的一看,根本没有铁盒,知道金脉心法并不在太保身上。
“杀了他!”春兰眼神一寒,冷冷道。
当她这话一出口,我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就好像这句话是冲着我说的一样。
“杜春兰,我金太保自认待你不薄,对你还有结发之情,没想到你如此狠心,最毒妇人心!没想到我金太保,一世英名,反倒被你给耍了。”金太保痛苦的狂笑起来。
“太保,戏演到这,也该结束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或者说我心中从来就没有你,你演的这些,我都一清二楚,我一直屈身不忍揭穿你,不过是为了孩子,但是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孩子不是你的,我想咱们结束了。”春兰表情淡然道。
“高手,高手,杜春兰真没想到你这么能演!”
“不过你们想杀我金太保容易,但谁也别想走出眠月楼。”金太保狂笑一声,猛的在地上剁了一脚。
“呜呜!”整个庄园顿时发出一种类似风笛一般的怪异声音,呜呜咽咽,悠扬激荡。
“不好,他触发了警符!”马铁心抬手扇了金太保一耳光,皱眉道。
我打开窗子往楼下看了一眼,整个庄园火把如长龙般,密密麻麻的往眠月楼而来,搞不好还惊动了金傲扬。
“哈哈,你们谁也别想走出金家堡,杜春兰你想算计我金太保,没门。”金太保狂笑道。
“你害我夫妻分离,让我蒙受不白之辱,无耻小人……”
春兰诧声而动,伸出两只往金太保的喉咙戳了过去。
金太保被捆灵咒锁住,又被马铁心控制着脉门,根本无力反抗,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呜咽,喉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虽然不至于丧命,却再也说不出话,痛的满脸狰狞。
“先饶了这狗贼,控制他,以他为人质,下楼。”
我拉住春兰的手,生怕她因为气愤把金太保给杀了,若是杀了,那就真的毫无回旋的余地了。
春兰仍是有些气愤,我将她揽入怀里,看着她的眼睛道:“春兰,回头再报此仇,先离开这好吗?”
春兰眼眶通红,微微有些哽咽道:“剑哥,我恨透了这贼子,要不是他,咱俩也不至于这般分离,我也不会因为受到蒙蔽而伤害你。”
我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过去的事情暂且不论,咱们走吧。”
楼下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声清啸大喝,划破了夜空,整栋眠月楼都颤动了起来,金傲扬披散着头发,直挺挺的撞破楼阁冲了进来,负手忿然而立。
“老秦,咱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撤出金家堡,否则我的捆灵咒迟早会被金太保挣脱。”马铁心用秘语悄然道。
说着,他捏着金太保的脉门往我这边退了过来。
“贤侄,多年不见,为何对你太保兄如此无礼。”金傲扬抬手凛然笑道,枭雄本色,临慌不惊的气度让人心折。
马铁心哈哈笑道:“世伯,既然你还讲世家规矩,金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与武侯传人,玄门阎君纯阳子为敌呢?可不知世伯,还记的先祖遗训不?”
金傲扬脸色一正,拱手朝天道:“先祖遗训,日夜在心,何曾敢忘。”
马铁心脸一沉大喝道:“既然世伯知道,武侯转世之人在此,见他如见武侯,你为何不敬。”
金傲扬眉头一扬,往前探了一步,强大的气场逼的我们几人忙退了一步,“武侯转世之说,乃是无稽之谈,世侄岂能听信谣言,放了太保,你我两家依然是世家老友,若是再敢妄为,莫怪我这做世伯的不讲究情面。”
马铁心凛然道:“世伯,五脉世家谁不知道世伯向来最不守成规,玄功最绝,我若放了太保,怕是当场血溅,所以对不住了,只能借太保兄离开这了。”
“呜呜!”金太保口中发出呜鸣,嘴角溢出了鲜血。
看来春来这一下伤他不轻,不仅仅断了他的喉骨,还震伤了金太保。
“爹……杀,杀……”金太保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世侄这是要逼我翻脸么?”金傲扬怒吼一声,众人耳内如同响了一记炸雷,心魂大震。
“金傲扬,再往前一步,休怪我无情。”我手掌放在金太保的天灵盖上,拉着春兰边退边道。
“让开!”桃红聪慧,见机呵斥那些围在门外的守卫。
四人挟持着金太保,一步步的往楼下退,“让开,都他妈给我让开。”马铁心怒吼道。
那些金甲护卫,人人惊惧,哪里敢动手,只能纷纷退让,很快我四人退到了楼下。
“跟我来!”春兰道。
园林极大,若无她引路,怕也是难以脱谷。
“只要出了金家堡,小乐的直升机在峡谷外等着,咱们就能逃脱。”我沉声道。
马铁心点了点头,“嗯,成败在此一举。”
跟着春兰快速的出了金家堡,在堡门口,夺了几匹雄马,我提着金太保跳上马背,众人快速的往峡谷口走去。
“除了密道,还有别的路吗?”我问。
若是从进来的那条路退出去,在那狭窄的空间,恐怕金傲扬抬手就能击杀我四人。
“有!”春兰道。
说完,指着西南道:“那里有一条密道,是金家用来应急的,从那可以直出峡谷。”
春兰这话一说,金太保顿时瞪大眼,呜呜的大叫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金傲扬立于一匹马背上,领着百十精骑尾随而来。
“驾!”我抬掌在马上怒拍了一记,那马甩开蹄子跟了上去。
桃红走在我的前面,可能是因为不太认识我了,她并没有怎么多说话,不过从她那娴熟的马术来看,在她失踪的这段日子,必然精进了不少,至少在以前,她当模特出身,未必有此精良马术。
密道越来越狭窄,我和马铁心边策马飞驰,边不断用掌劲击落山间巨石,以挡住金傲扬的来势。
密道的出口在一处齐人高的草丛中,马速虽然降了下来,带动的草从刮在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痛,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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