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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1节


于是,我又悲催的变了装。
这一次不是学生,而是化身为工读生,进了这家阴森森的殡仪馆。
这家位于柳城东郊三十公里处的殡仪馆,修的十分宏伟大气。但是里边的工作人员,却全是些怪人。
例如这个并我定义为点头之交的娘炮张辉。他对每个男性都会偷偷的,很不幸的,我最近被他给盯上了。
“我不会骂脏话。”我挠挠头,死了儿女已经够不幸了,还要用脏话侮辱对方,虽然我的人格确实公认的恶劣,但也做不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
“工读生,你也该认识一下社会了。”张辉伸手在我屁股上一拍,恶心的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比划着兰花指:“不会骂的话,就直接问候他们家族的女性,顺便在语言上用言之戳戳的语气申明和他们家族上至八十岁,下至八个月的女亲戚们发生过性关系。”
“呃,这,这个本人真的做不到啊”我连忙摆手。
张辉斜了我一眼:“哟,做不到的话。不做就是了,最多人家晚上抽时间通宵辅导你。死相”
我在人格和与他的通宵辅导之间的选择上,瞬间抛弃了人格。躲开他再次拍向屁股的恶心的手,我硬着脑袋,走到了分配到身上的对骂对象旁。
那群人这次又换了新的花招,从卡车上拖下一大堆的花圈将殡仪馆的大门堵上了。我挠挠头,慢吞吞的问:“请问有什么能替你们服务的”
该死,本来是想接受安排开骂的,结果一张嘴就不听使唤了。
“替我们服务,哼,你们殡仪馆巴不得我们这些人死掉,赚黑心钱。”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用力瞪着我。
“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中年人一旁的中年女人哀嚎着,将花圈放在地上。
花圈中间有死者的照片,长相挺普通的女孩,但是看上去很有活力。照片边上写着:女儿何彤喊冤天下,死的不明不白,求查明真相
中年女人见我看着花圈,立刻扑了上来,我轻轻一偏躲开了。女人干脆一屁股倒在地上继续嚎叫:“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
我揉了揉鼻子,三天了,似乎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在哭,都只有这句话。虽然她死了女儿确实有些可怜,但,能不能换一句说啊。
“我们女儿就死在这里,殡仪馆还在推卸责任。老子以后死了,绝对不会把自己拉到这儿来烧。”中年男子没有去扶自己的妻子,而是借着搬花圈。
我苦笑道:“这个,附近几百里只有这么一个殡仪馆,您百年了,去不了哪儿的。最后还是会被拉这儿来烧掉”
“你个混蛋,居然咒我死。”中年男子愤恨的盯着我,一转头,对身边人说:“你们都听到了,殡仪馆这个工作人员居然公然诅咒我死。你把你们上级叫过来,我要跟他理论。”
又是找理由让上级出面,这三天已经换着花样的找殡仪馆上层了。我耸了耸肩肩膀,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对不起,上级去公干了。”
“公干个屁”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刚才我还看到他在那栋办公楼的窗户后边偷看。”
...
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鬼头钱的诅咒 2
“您都知道了,也清楚他们绝对不会跑出来自讨没趣,对吧。”我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向后挪了挪位置。
“他们不出现,行,那我就找你。”中年男子脸色不对劲儿起来,他伸手在衣兜里不知道想掏什么。
“老公,不要啊!”他的妻子突然站起来,想要阻止他。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不会是想不开,带了凶器准备杀人了吧?
“喂,你们在那边吵吵嚷嚷的干嘛?”娘炮张辉已经光荣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用自己独有的恶心娘娘腔嗓音加上说话必带脏字的语言将十多个人都骂的脸色铁青的失去了行动能力。正得意着,不小心看到我们这边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开口后,本来针对我的中年男子立刻转移了目标:“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殡仪馆里最该死的人。你才是!你每天都出来羞辱我们,我要你一命换一命。”
“白痴,你女儿死了,还是早点下葬吧。她现在尸体都还在我们家的冷库里,遇到你们这种死要钱,一心就想我们赔偿的老赖家长,她也挺够惨的,死了都不能久久安息。”张辉撇撇嘴,一脸鄙视:“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我们殡仪馆免费给死在这儿的五个人提供一条龙服务,甚至还提供墓地。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法院都没有明文规定我们必须要这么做!你们这些当父母的,啧啧,把儿女不当一回事。啧啧,我看啊,全都一个个钻钱眼里了,肮脏,龌龊。”
“你这个死娘娘腔。”中年女人气的险些晕过去:“我们才不要你们殡仪馆肮脏的死人钱,我要的是公道。是真想。我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殡仪馆的变态杀的?我看你,就是那种变态。”
“我变态。嚯嚯,真可笑。居然说我是变态!”五大三粗的张辉挽着兰花指半遮住嘴:“我哪里变态了?我只是有一些女性化。是雌性激素分泌旺盛。你们这些文盲,雌性激素懂是什么意思吗?”
“不要跟他扯嘴皮了。”一直犹豫不决的中年男子闷不做声的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了一团东西,使劲儿的朝张辉的脑袋拍去。
“危险!”我一直都在观察那中年人,见他行动了,立刻扑过去准备将他推开。
“老公!”他的妻子惨叫一声,也跑了过去。
中年男人的速度太快,我完全来不及碰到他。也足以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男子脸色阴沉,咬着牙,眼中全是已经满溢出来的恨意。
“死定了!杀人了!”张辉也感觉到了危险,他感到那个男人用什么东西死死的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只娘炮怕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叫了好久,才发觉怎么不痛!于是才张开了眼睛。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脑袋有些乱。太出人意料了,那中年男子掏出来的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张泛黄的纸符。那张纸符有一种能够让人全身发冷的奇怪力量,光是看了一眼,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中年男子用力的把纸符贴在了张辉的额头上,张辉脸色惨白,一副自己已经死掉了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发觉自己没事后,用力将身旁的男人推开:“死老头,要死啊,乱在人家脸上贴奇怪的东西。人家就靠这张脸吃饭的!”
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就已经被这只娘炮的话给恶心的险些吐出来。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张辉用力扯了扯脸上的纸符,扯了几次,都没有扯下来。
不远处被推倒的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扶了起来,妻子脸色煞白,一脸世界末日就要来了的表情:“老公,不值得啊。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要诅咒他!我要诅咒他!”中年男子恨意弥漫的全身都是,我甚至都产生了恨意扭曲了阳光的错觉。
不,不对!他的身旁,阳光真的扭曲了。犹如高温的车顶,空气被加热才会出现的光线涣散想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男子的周围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脸色却黑的很,仿佛生命力全都被抽走了。模样还是那模样,但被妻子扶着走时候,却尽显老态龙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生龙活虎。
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在一分多钟时间里,居然出现了反差如此大的怪现象。令我更加疑惑起来。转头看着张辉依然在用力扯那张破破烂烂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碎掉的纸符,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希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莫名其妙的用尽力气的中年男子和自己的妻子坐上客车走掉了。闹事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殡仪馆。
殡仪馆这才陆续恢复了正常运作。
“真是又够呛呢。”和别一个部门的王叔叹了口气。他看着那些离开的车辆,喃喃道:“虽然说是在殡仪馆工作,替死人提供服务。可最近那几个年轻人的死,也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