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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节


我吓得快发疯了,赶紧往回跑,跳到床上卷缩起来。心脏怕的不停跳动,我使劲儿按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
尿急的很,不敢动,只能憋着。我就一直抱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死命的闭上眼睛。那个东西掉到地上后,就没有动了,也没跟着我追过来。
四周,感觉是那么的死寂,就这样不知不觉,我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居然睡着了。大概睡了十多分钟,突然听见背后传来缓缓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绝对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甚至,不像是生物。与其说是呼吸,更像是无数个怨灵在呐喊,直接从耳道刺入了我的脑壳中。
我不敢回头,很害怕。我怕它发现自己,就使劲儿闭着气。我甚至一度怀疑,那声音是不是其实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不是,绝对不是。就算我我闭了气都能听见背后的呼吸声,我吓得全身冒冷汗,不敢动弹。长官,真的,我当时脑袋清醒的很。我当时还在想,自己背后明明就是墙壁,哪来的空间容纳一个人?所以那东西绝对不是人,是鬼。真的是鬼!
越来越害怕。我明白,其实那东西早就已经发现我了,闻我的气味,不知道想要把我怎么样。必须要逃,必须要逃才行。我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如果再待下去不动的话,自己一定会死<=".。
于是我挣扎着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床,背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咬合声,是两排牙齿碰到了一起。如果我没有躲开,恐怕已经被咬到了。
我逃到了周磊的床边,我摸到他正在睡觉,身体还是温热的,有呼吸。于是我使劲儿的摇头,可无论我怎么摇,他丝毫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身后的东西跟着我下了床,一步一步,缓缓地朝我追过来。它走的很慢,可,的的确确是在走。用两条腿走。我耳朵听得很清楚,虽然是两条腿,可脚步声根本不属于人类。
我用力踹了周磊两脚,然后再次跑到狱房的铁栏杆前,用力的摇,用力的喊叫,想要把狱警叫醒将灯打开。
可是等自己的手碰到栏杆时,监狱的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我的神经都快崩溃了,什么也没多想,拉开门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等自己冲出走廊,没跑多远,走廊灯就亮了起来,一盏一盏的亮。我回过头,借着走廊昏暗的光芒,自己终于看到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女人披头散发,标准的厉鬼模样。她脚不着地,可是却能发出轻轻的脚步声。就这样跟在我背后,一直跟着,飘在空中。当发现我看到她后,女鬼凄厉的吼了一声,脑袋上的头发暴涨,暴涨的头发追着我想要将我包裹住。
然后狱警就发现我逃出来了,一大堆拿着电警棍的狱警涌上来将我敲昏。该死,他们似乎没有一个人见得到那个女鬼,只有我看得到!只有我!
我醒来后已经被羁押了,你们不是也涉入调查过吗?没人能够解释狱室门是怎么单独打开的。警官,你比我更清楚。狱室的电子门只能通过外边才能控制,我绝对什么都没做过。
我被带回狱室后,又跟哪个该死的周磊住在了一起。从那天开始,我才明白那晚想要杀自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再次看到周磊时,我吓得大小便都快失禁了,背脊一阵阵发冷。
周磊,周磊身后,那个追我的红衣女鬼,飘乎乎的站在他背后。女鬼一只手拉住周磊的舌头,让他说不出话。一只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晕乎乎的头脑不清醒。
那女鬼,甚至露出了脸,朝我阴恻恻的笑。
警官!求求你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让我换房间吧!”
张北的事情并没有完,他说周磊被鬼附身了,将鬼带进了监狱。而且他午夜跑出狱室门的事情,经过排查,所有狱警都难以解释。调查人员将一叠女性照片给张北看,其中只有一张是周磊杀掉的陪酒女的。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张北毫不犹豫的用手指头按着陪酒女的照片,说周磊背后的鬼,就是她!
调查人员确定警方办案时,陪酒女的照片从没有刊登在报纸上。而张北已经被关押了五年多了,他究竟是怎么认出死掉的陪酒女的?难道,真的是见鬼了?
最终,狱警还是给张北换了房间。可是已经晚了,换房间的第二天早晨,张北就突然死了。身体上没有奇怪的地方,可是尸检结果却非常诡异。
张北的腹部内脏被某种利器刺了十多次,脾脏和肝胆都破烂了。法医解刨尸体时吓了一跳,那情景就像是什么东西隔着张北的皮肉在内部伤害了他。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鬼怪的声音 1
最难以解释的是,张北的死因和陪酒女的一模一样。就连刺伤的位置也相同。
就从那天开始,监狱里稍微有接触过周磊的人,逐渐疯言疯语的说看到周磊背后站着一个飘在空中的女人。最终,就连某些狱警也看到了……
河城陶斯之声传闻之后,背后灵的传闻也逐渐风靡起来,说的人越来越多,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今天,我总算也看到了。那个想要在我身上找乐子,可是没有成功,愤怒的离开的男生背后,就有一个驼背老女人飘在空中。
那,是不是河城的第二个都市传说,背后灵呢?
真是头痛呢,周岩如果真的被河城特高封锁了消息,自己改怎么弄到他的资料呢?杨俊飞的侦探社也对周岩进行过初步的调查,但是并没有发现怪异的地方。
唯一令我奇怪的,或许只有一点。就是前边我提到的,周岩不惜千里迢迢从自小就读的南城初中毕业后,就一直想要跳到河城来读书。就仿佛河城一直在吸引着他。
可周岩其实从小到大,也只来过河城一次。就是那次他姑婆死后,参加的葬礼。这很难解释也让人费解。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认定了故乡的所在地。所谓的故乡,对人类的记忆而言,就是呱呱落地的地方。例如周岩的父亲是河城出生,所以他的父亲的故乡就在河城。而周岩是在两千多公里外的南城生下来的,那么在他的记忆中,故乡的标准就是南城。
这是人类记忆的惯性和深入基因脊髓的本性,会本能的对出生的地方产生眷恋。而周岩却违反的本能,从大都市南城去了小城市河城。
或许他六岁时在河城期间,还发过令他记忆深刻的事。就是那件事,让他回来了。
这也是我想找到他,寻求的答案。
跟方悦分开后,我绕过操场想要回宿舍。风依旧在呼啸着,河城的气温最近几天开始降低,气候也变得不那么舒适起来。
刚走过半个操场,我猛的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怪了,明明觉得有某个东西在暗地里跟踪自己。
微微一皱眉,我加快了脚步。很明显,狂风中有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在跟踪自己。是个女人,因为踏着塑胶跑道的声音里有高跟鞋践踏的迹象。
我轻轻一笑,猛的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开口道:“莫菲老师,难道没人告诉你,穿高跟鞋跟踪人实在很白痴吗?”
身后没人回答。
我干脆走到跑到边的乒乓球台旁坐下,耐心的等起来。操场很空旷,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对面的绿化带。
等了没多久,跟踪者终于耐不住了,干脆走了出来<=".。穿着黑色小西装的漂亮老师,果然是莫菲。她捋了捋头发:“臭小子,你以前的老师没告诉你,称呼自己的老师为白痴很不礼貌吗?”
“抱歉,我从前的老师们都很白痴,白痴到叫他们白痴他们还要对我笑笑。”我耸耸肩帮。
“对了,我都忘了你智商高。”莫菲眯着眼睛:“就是你小子在调查周岩的事情?”
“对,他是我一个朋友。”我回答。
“基友?”莫菲这家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听小悦悦说过你们可歌可泣屏蔽传统世俗的爱情故事,真是令我这个世俗界的老师无比羡慕嫉妒恨啊。”
该死,这个莫菲果然是个死腐宅。方悦究竟是怎么替我打听的啊,恐怕周岩的事情还没结果。本帅哥的英明和清白就会被她传播的扭曲在基情里了,呜!
“我恋爱观正常得很。周岩就是我一个朋友,笔友,对笔友关系!”我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笔友喔,我就说嘛,你的籍贯明明和周岩不是同一个地方,怎么会基情四射呢。”莫菲老师认真的点头,满脸感动。这家伙的耳朵到底是怎么长的,完全一口咬定了有‘基情’存在:“啊,那是多么深刻的感情,让两个基动的笔友们想要越过世俗的界限,来到同一个学校就读。夜不语同学,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