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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节


那老两口死后,估计是村外的后人进来安葬的。由于交通不顺,家具一个都没有搬走。当然值钱的东西也没剩下。
很快我们一行人在厨房的灶台找到了挂着的几大块腊肉,看模样至少有十公斤以。
半个多小时候,在雁过拔毛乐滋滋的吆喝下将腊肉搬回了营地,看到搜索田地的那队人早已回来了。三个人吵吵嚷嚷的很不开心,而冬季牧歌显得满脸恐惧,正在火堆旁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腊肉问。
高山皱着眉,很不情愿的说“你问他,这个人老大不小了,神经肯定有问题。”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冬季牧歌身旁,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见鬼了。”冬季牧歌的声音吓得发颤。
“见鬼?”我一愣“什麽鬼?”
“鬼他妈知道是什麽鬼!总之老子我见鬼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我拍了拍他的背“放轻松点,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不管说什么,我信你!”
或许是因为篝火的温暖,冬季牧歌的情绪总算纾解了点。在他的讲述下,我这才搞清楚了原因。
他们一行四人打着手电筒去了村口山坡的田地里,由于路程较远,大家虽然相处了几天,可也并不算很熟。所以相互间没有说话。三人有意无意的隔着桑林稍微远的距离,毕竟出过假惺惺的事,谁也不知道离他近了,会不会招来诅咒。
大约花了十多分钟,四人来到唯一那亩还开垦过的田。里边种的是绿油油的卷心菜,光颜色看起来很诱人。冬季牧歌高兴的伸手拔了几颗下来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袋子里。
“尽量多摘一些。”高山吩咐众人“算是原路返回,我们也要走7天时间。所以至少要准备10天左右的蔬菜,卷心菜很不错,保存容易,携带方便。”
桑林一声不吭的开始拔,然后装袋。
冬季牧歌下意识的离他很远,然后说“喂,不吃稀饭,阴山村真的有诅咒吗?你是不是有东西瞒着我们?”
“你也看到了假惺惺是怎么死掉的。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其他人,但能够估计,一队的五个人死掉的模样恐怕也跟他差不多惨。”桑林抬头看了他一眼“至于有没有事情隐瞒,说实话,我真没有。自己不可能拿小命开玩笑,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情况,我也很惊讶。”
“可你开始的时候明明很怕,假惺惺死掉后,你似乎高兴的很,心情也变得非常不错。”冬季牧歌人不傻,虽然他发现的情况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换了是你,恐怕我还高兴。”桑林撇撇嘴“本来还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可突然不用死了,任谁都会欣喜若狂。虽然对那个有肯能是代替我死掉的假惺惺很惭愧,但人死不能复生对吧,这辈子我只有替他好好活下去了。”
“你这个人的话还真直白。”
“我本来是个老实人,何况,现在只是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说出来而已。”桑林笑了笑“大家也不要把我当瘟神,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诅咒的根源呢?万一我是唯一的解药也有可能!”
冬季牧歌没有再跟这个不知廉耻性格差劲的家伙说话,虽然他说的全是实话。
...
第九百章 牺牲者回魂 上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阴山村的事件需要桑林这个唯一生存下来的人来还原,整个探险队早将他驱赶走了。.d.m如果世界真有诅咒的话,他绝对是诅咒源。但人性的弱点也同样明显,没人敢将他刚走。万一所有人真的被诅咒缠了,没有他还原次徒步队伍究竟在阴山村干过什么多余的事情,解不开事件谜团的话,恐怕没人能活下去。
恐惧这东西是个无解的谜题,活下来的人没胆量用自己的命赌究竟世界有没有诅咒,自己有没有被诅咒。一如走独木桥的人,桥下只是一米多深的实地的话,人会心情悠然的走的极快。可脚下换成了是万丈深渊,深渊驾着的还是那根独木桥,没经过长期训练的人,又有多少能够心平气和的走过去呢?
高山和流水明显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这两人的城府颇深,本来也不善于言辞,所以依旧一声不哼的搜集着蔬菜。
明亮的月色将周围的一切都染的霜白,远眺的话,甚至能看到几百米外的篝火旁坐着的三个人。
冬季牧歌采累了,直起腰杆用力扭了扭。突然,他耳朵里听到了一丝‘滋滋’的噪音。那声音很吵,貌似耳鸣。讨厌的耳鸣,尖锐的令人头晕目眩的。他伸出食指在耳道里扣了扣,再按住耳朵几秒钟,很有效,耳鸣消失了。
虽然是热带,不过这个地方显然已经越过了温度分割线。由于附近的高山,来自南边的暖气流受到东西走向山脉的阴隔,导致山体迎坡和背面坡的气候出现了极大的差异,以致与气温到了谢园镇后会降低很多。山区里一入夜,更是凉风嗖嗖。明明一百公里外还是三十多度的夏日炎炎,这鬼地方已经有可能降到了二十度以下。
“怎么会这么冷,妈的!”冬季牧歌缩了缩脖子,他有些怪。临海市附近的维度和夏威夷差不多,算是再冷,也不会哈出一口气变成了白雾。可自己呼吸的空气却有了冬天才会出现的情况,在热带,简直是匪夷所思。
突然,耳鸣又出现了。这次并不强烈,一闪而过。再然后,冬季牧歌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起来。算是再安静的地方也会有些杂音,可周围静的要命,不远处明明有三个人在走动拔菜,可自己却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响动。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性失聪?
他有些恐惧的敲了敲耳朵下侧。
“小葛。”
似乎听到声音了,他欣喜的又用力敲了下。
“小葛。”
这一次听得很清晰,冬季牧歌清楚的听到有人在喊‘小葛’。那声音尖锐而熟悉,究竟是谁呢?
“小葛。”
声音再次响起,在自己的身后。可一同摘菜的三人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是他们在喊,他肯定能发现。自己身后根本不会有人,那又会是谁在叫呢?难道是同一个队的人在开自己的玩笑?
不对!小葛,不正是自己的小名吗?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队里所有人只知道他的名叫‘冬季牧歌’。他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猛地,他全身一片冰冷。那个声音真的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不正是自己的妻子吗?
可他的妻子,早已经死了。
“小葛,小葛。”
熟悉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喊着他的小名,尖锐清晰,让他的头痛的要命。那声音在耳畔,在身后不远处。冬季牧歌实在忍不住了,他用力的转过身去。
只见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的影子似的,眼前的景物在飞速幻化着,原本绿色的田野以及黑暗的环境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地以及四周隐隐有流苏一般的光芒闪耀着。高山等三个队友离自己越来越远,银白的月飘浮在空,犹如血一般流淌着令人疯狂的颜色。
他的视线一黑,然后又亮了起来。
时间和空间是统一的整体,如果在不对的时间看到了不相符合的场景,一种可能是因为强大的外力将时空扭曲了。别一种可能,便是人眼欺骗了主人。
现在的冬季牧歌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大脑乱的一团糟。前一秒自己明明还留在白杨槽村的田地里,可这一刻,他却站在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从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