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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张琴捂住了眼睛,战战兢兢地透过指缝,望向走廊。
熙熙攘攘的忙碌员工中,那‘女’人居然还站在原地。如此的明目张胆?难道,是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她?那‘女’人看到张琴,咧开嘴又笑了,‘露’出漆黑的牙齿,煞是吓人。
“经理,就是她……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但是她在对我笑。好恐怖!”张琴指着那个穿黑‘色’棉衣的老‘女’人说道。
本来就被她恐怖绝望样子感染的经理,也紧张起来,但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他却笑了,大笑,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妳说的鬼,就是她?”经理说。
“对,就是她!难道,您看得见?”张琴高兴得几乎要哭了出来,还好,并不是倒霉到只有自己能看见,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同病相怜,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我当然看得见!”经理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这是我们这层上个月才请来的清洁工!最近大厦要求不止晚上清洁,早上也要清扫过道,所以妳以前没见过她。
“我就说嘛,世界上哪来的鬼。我看妳是发神经!以后不要再以貌取人,太庸俗了!”
老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张琴气死了,害得自己每天要多跑几层楼!不过还好,终于可以放心地上厕所了。
为了解恨,张琴立刻往洗手间跑。刚进去,又遇到了隔壁的那个‘女’孩,她冲她笑了笑,依然用极为缓慢的速度洗完手,然后准备走出去。
厕所的‘门’口正对着那面镜子,出来的时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个好笑的误会。张琴觉得,自己应该向她解释一下,免得那‘女’孩也像自己一般担心受怕,上厕所也不踏实,便转身去叫她。
声音酝酿在嗓子里,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刺入骨髓的寒冷冻结了全身。
只见硕大的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而转过头来看着张琴的她,虽然近在咫尺,伸手便可以触‘摸’到,但镜子里却什么也没有。
原来这‘女’孩,她,她才是真正的鬼……
“我讲完了。”徐汇吸了一口气,又是正好三分半钟。他不等我示意,主动将手指按在了碟子上。
“我是徐汇。碟仙,请出来。碟仙,快出来。”他的声音很宏亮,似乎在和谁较劲。
风更大了,蜡烛本来就已经很灰暗的光芒,摇摆得似乎很快就会灭掉。
不过才过了十四分钟而已,崭新的蜡烛,居然已经燃烧了一半,这样的现象,倒是我从没看过的,恐怕是风加速了蜡烛的消耗速度吧。
我向出口的指南针望去,指针一动不动,就像旧报纸上的碟子一般。看来,恐怕真的和传说一样,要到最后一个人加入进去,要请的东西,才有可能被请来。
不过,请不请得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对这个方法,一直都持有怀疑态度,纵然是自己最崇拜的爷爷告诉我的。
何况,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召灵本身。
“最后一个故事,还是我来讲吧。”我抬头望着‘阴’沉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说道:“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我回来了》。是个真实的故事,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就是那个故事的主角,杨康。”
“有人说,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还没来得及爱上一个人时,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似乎那个人待在自己身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突然有一天,那个被自己习惯而又不爱的人消失了,又会怎样呢?
“她会‘迷’茫、失落,然后才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中,已经没有办法容忍失去他的存在。自己已经在习惯中,深深地爱上了他。
“‘女’人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她们更像从水星来到地球的物体,水是什么你知道吗?‘女’人如同水一般地捉‘摸’不定,千万不要试图去‘弄’清楚她们的‘性’质,因为毫无意义。
“‘女’人,原本就应该是待在男人的怀里,被深深地保护着,爱护着的。”
朋友的婚礼上,杨康多喝了几杯酒,站在大厅中央的讲台上,语无伦次地吐‘露’着自己的深沉感言。
“其实,男人也是很奇怪的生物,这种生物在结婚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结婚后才发现,适合自己的‘女’人,居然还有那么多!
“但是,我很了解我最好的朋友,那家伙绝对是世间少有的一等良民,我相信,他会做一个非常称职的老公、丈夫、孩子他爹,等等诸如此类的职位。
“欧阳律,还有这位美丽的张怡茹小姐,祝你们永远幸福!”
杨康将手中拿了很久的酒杯高高举起,然后一饮而尽,从容地走下台去。
大厅中一片寂静,过了许久后,人们才像清醒过来一般,四周顿时响起巨大的鼓掌声。
“没想到,你的口才居然这么好。”‘女’友倩雪抹着泪,冲他可爱地吐了吐小巧的舌头,杨康笑起来,在她头顶爱怜地拍了一下。
满带着幸福微笑的那对新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欧阳律没有多说话,只是和他碰了碰杯子,然后仰头将酒喝个‘精’光。
这两个十多年‘交’情的好友,看着对方,突然大笑起来。
“你这家伙,没想到穿起西装来,还真是人模狗样的。”杨康一边笑一边嘲讽。欧阳律也不甘示弱,回敬道:“你也不见得好多少,哪有人参加婚礼居然穿燕尾服?”“我这不是为了表示,自己尊重你这个朋友吗?”杨康满脸无辜,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你小子这下可脱离单身了,看看你,竟然笑得那么贱,绝对应该再罚喝一杯!”
第二百四十七章 倒数第二个鬼故...
“好,这杯罚酒,我喝得心甘情愿。-”欧阳律止住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倒是你,准备什么时候步我的后尘?
“倩雪可是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好多年了,你究竟什么时候给她幸福?”
“幸福……吗?”杨康撇嘴一笑,望着坐在身旁正偷偷瞥着自己的‘女’友倩雪,突然问道:“倩儿,妳想不想知道,什么是幸福?”
“只要是‘女’人,恐怕都想知道吧。”她红着脸小声答道。
“妳也想知道?”
“嗯。”
“妳确定妳真的很想知道?”
“嗯。”
“好吧。”杨康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红‘色’小盒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淡然道:“打开它,妳就会得到幸福。”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倩雪双手颤抖着接过盒子。
她轻轻打开,里边静静地躺着一枚‘精’美小巧的钻石戒指。晶莹剔透的光芒,有如实质般映入眼帘,刺得人眼睛酸酸的,酸得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我很没用,‘花’光了积蓄,也只能为妳买零点五克拉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