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节
“没有,我们上高的时候才开始看不到的。孙淼死了之后她的眼睛更加变本加厉了。我出来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瞎了。”
林世才麻利的把鱼给腌好了,然后又去洗菜。大白菜,胡萝卜,还有一块肉,一条鱼。他的动作很快,显然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我没事做又下不来,这样坐着挺累的就伸手趴在了他的头上,“你说你刚出来?去哪儿出来?”
我感觉我隐约捉到了一些重点。
“吃牢饭刚出来呗,还能怎么样?”林世才冷笑了一声,然后切肉。
“吃牢饭?为什么会吃牢饭?”我赶忙又问。
“你这样子很容易让我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成年人说话的小鬼。”林世才把切好的肉放在了一边缺了一个口的碟子上,擦了擦汗。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虽然现在这小孩子的模样。当然这个事情不能告诉他,因为就是告诉他了他也不一定会觉得是真的,兴许还会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也说不准。
“告诉我呗。”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一手都是汗水。
林世才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然后把青菜给切了,“如果你是那边的人,应该知道这事情的。不过再说给你听也不是不行。孙淼被杀的那天我也在。”
我知道你在,因为我亲眼看见了。
“你伸手摸摸,我脑袋上有个疤,现在不长头发的了。”林世才把切好的菜给丢进篮子里,然后开始拍生姜和蒜头。
我低头一看发现还真是有,很长,至少有八公分这样。
“这是护着孙淼的时候被人揍的?”
“嗯,是。”林世才喘了一口气,“孙淼的死一方面是因为木薇,一方面是因为木薇的男人。”
木薇……果然是跟她有关系。
“不过其的门道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被控告杀害了孙淼,被判刑了。当时因为是学生,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再加上我身上也有伤,判了三年。”林世才把拍好了姜蒜之后热锅,他们的锅是那种很大的铁锅。
铁锅下面是是那种使用燃气的。其实还要一个灶头是放煤球的。我除了小时候见到这样的灶头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林世才熟练的倒了油,然后把蒜丢进去爆香,接着放了菜进去,翻炒。
一股子蒜香味儿扑鼻而来,很香。
想要救自己的好友倒是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事情我还是头一回听见。这样被诬陷他也没办法吧?
“出来之后我就回来这里了,没有化坐过牢,我去哪儿都被人给唾弃,所以只能搬砖。”林世才嘴里的烟已经燃到了烟屁股下去了,“我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但是每次想到木薇的男人让人找上门来。”
“为毛要找你们?”我听着有些来气,把人害成这样子了,还想怎么样?
“为了一个东西。我没有,他们硬说我有。反正我就一条命,不怕死。他们来的时候我就操起菜刀出去,我就是杀人犯,所以我一点畏惧都没有。”
林世才吐了嘴里的烟屁股,用鞋子狠狠的碾了一下,然后盛了青菜出锅。
洗了一下锅又炒胡萝卜炒肉。
“你们来是不是也为了那东西?”林世才终于是问道了重点,我并不是为了什么才过来的,但是他现在显然是不相信。
“我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但是我他让我给你带一个东西。”我这样说他应该会比较信服。
林世才的手一顿,然后继续翻炒胡萝卜炒肉,“他让你带什么来?带遗言吗?”林世才嗤笑了一声,放了点盐进去。
“这个。”我把牡丹盒子给拉了回来,然后翻找了一下拿出来了那个粉色的泪滴一样的吊坠,放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林世才的炒菜的手立刻就顿了下来,然后一把把火给关掉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从肩膀上给拉了下来,“这东西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质问我。
“孙淼给的。”我被他一把卡住了脖子,说话有些困难,这家伙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几乎要把我的喉咙给拗断了一样,疼的我的说不出话看来。
兴许是感觉到了我说话一字一顿的,林世才才把手给松开了,一双眼睛阴鸷的看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东西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孙淼给的,真的……”我都快疼死了这家伙都不见放手,疼的我呼吸不过来,难受的要命。
“孙淼怎么可能给你这个?!孙淼早就死了!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我就当做是小孩子胡话或者是你在试探我,但是!现在!你赶紧告诉我这玩意儿你是在哪里弄到手的!”
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缺氧了,难受的不行,寻思着这人要是力气再大一些估计我就要挂掉了。
“快说!”
大哥,你这样我很惆怅啊!我喉咙被你给掐着你叫我说什么?
我寻思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肯定会被他给掐死的,我要想个办法挣脱他的手才行,我的手还有些力气,摸索到了一张掉出来的百姓公,希望我里面的朱砂没有摔坏,不然又要浪费我一批百姓公。
我的运气十分背,一拿就拿到了一张没什么卵用的平安符,正想再多拿几张的时候,林世才毫无征兆的就松开了手了。
我正奇怪呢,他的手有些发颤的把地面上的一张百姓公给捡了起来,睁大他那双阴鸷的眼睛,“这是你的东西?”
“嗯。”我咳嗽了两声,揉了揉自己的喉咙,有些甜丝丝的,不知道是不是嘴巴出血了。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林世才狠狠的看着我问。
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这是我画的,肯定就在我的身上。”不然呢?再说了薛家的符纸不是谁都能照着画的,我画的符纸还有防伪标识呢。
“这也是你的?”林世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黑漆漆的布满伤口的手才破钱包里翻找了一下,然后找出来了一张泛黄的有些发皱巴的纸张,他一摊开我的眼睛就睁大了。
我的娘亲,这上边怎么会是我画的?
我立马寻思着,我之前是在什么时候画过符纸,立刻就想到了第一次进入到孙淼的记忆里,他帮我写了检讨,我把这张随手画的复制了给他。
这是什么个情况?我做的事情难不成会影响真实的世界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