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跑了五分多钟,我终于心满意足的返回了纸扎店。
这一番奔跑下来,面不红,气不喘,可着实让我大过了一把轻功高手的瘾。
当然,这种加速的效果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是以燃烧体内大量精血为代价,来实现短时间内的加速。
等我身体周围的血雾消耗干净,速度就会随之降低了下来,几乎与正常跑步没有什么区别了。
毫不客气的说,这“燃血遁法”就是一种烧血的神通秘术,只要你身上的血液足够多,就可以无限的加速奔跑。
不过很可惜,以我身体里的那点血液也只能坚持个十分八分的,等时间长了,恐怕就会烧光所有鲜血,枯竭而亡。
所以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此秘术还是少用为妙。
修炼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情,每天重复不断的打坐养神,学习法术,非常考验人的心智。
不过一想起我师父的死,还有阴坤那个罪魁祸首,我心中立刻涌现出强烈的不甘。
于是,这些日子我几乎是足不出户,不顾一切的沉浸在修炼之中。
就这样,没事的时候我就在余半仙的纸扎店修炼道术,等第六科下来任务,我就跟王志他们一块出去挖墓。
时间过得飞快,这段日子以来,我跟王志去过全国各地很多地方,也挖过各式各样的古墓。
期间虽说惊险不断,怪事连连,但凭借我自身的道行和金铃的协助,总算都有惊无险的应付过去。
这一天,第六科又接到了上头下来的一条命令,说是大黑山深处出现一座汉朝古墓,要求我们前去挖掘。
王志得到命令后,当天便吩咐下属整理装备,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全体出动,驾驶3辆车往大黑山方向赶去。
大黑山位于“黑江省”与“林吉省”的交界处,山脉延绵千里,自古以来都是人迹罕稀之地。
即使到了近代,大黑山也没有进行有效的开发过,依旧保留着被原始森林覆盖,长期以来都处于封闭的状态。
而且据山外的村民说,大黑山深处生长着各种名贵草药,奇珍异兽,千年灵芝都有人采摘过。
甚至还有许多村民声称,在过去的100多年里,有人在大黑山深处多次见过野人出没,至于是真是假,就不为人知了。
时间到了下午,汽车驶进了大黑山境内后,就见人烟逐渐变的稀少了起来,有时候走上一个钟头,也见不到村庄的影子。
两个小时后,汽车开过崎岖的山土路,几经转折之下,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子停了下来。
镇子不大,叫“靠山镇”,意思是靠山吃山的意思。
此时天色渐晚,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王志看了看天色,于是走下车对大伙吩咐道:“天快黑了,进山不安全,咱们先在镇子住一宿,等明天一早,备好干粮和水再进山。”
众人闻声轰然应诺,纷纷锁好车门,拿起雨布把车厢里的挖掘设备盖好,防止半夜下雨淋湿,随后,一行十多人,朝着最近的一家旅店走了进去。
旅店的名叫“一路顺”,走进去发现店内空荡荡的,一个顾客都没有,显得异常冷清。
中间摆着五张破旧的榆木桌子,几个青花瓷的小茶壶,零零散散的摆放在上面。
室内的光线也很暗,只点着一个十几瓦的黄色小灯泡,等风顺着门缝吹进来,把灯泡打的左右摇摆。
店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原本正死气沉沉的趴在柜台上睡觉,等听到开门声急忙抬起头。
她眼见突然间来了这么多客人,顿时一愣神,随后几步绕过柜台凑上来热情的道:“几位快请坐,看看吃点什么,我这就去为你们准备。”
我们一行人随便选了两张桌子坐下,王志拿起桌上的菜单瞄了两眼,随意道:“老板娘,挑你们小店拿手的酒菜尽管上,另外,再给我们准备5间房,吃完饭我们就在这儿住下。”
“好嘞,几位稍等,酒菜马上就好。”老板娘喜上眉梢的应喝道。
她一听我们又是吃饭又是住店的,心知能大赚上一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转身去后厨准备去了。
她前脚一走,杜振海便起身拎起茶壶,依次给众人满上茶水,随后掏出烟给每人派了一根,于是众人边喝茶,边吸烟,有说有笑的闲聊打屁。
一时间,冷清的小店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久过后,老板娘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炒菜和一瓶白酒从后厨走了出来,依次摆在桌子上,笑着对我们说道:“这些菜都是我家那口子炒的,几位快尝尝味道如何?”
像她这种小店大多是没有厨师和服务员的,都是夫妻两口子亲自上手维持经营的。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互相客气一番,随后抄起筷子大口吃喝了起来。
第145章 张天师
那老板娘也是一个健谈之人,她索性闲着没事,也扯来一把子挨着我们坐下,话匣子敞开,嘴里滔滔不绝的为我们讲解大黑山一代的风土人情,山野异事儿。
什么狐狸精化成人形耐不住寂寞,从深山里走出,跑进村子寻男人,最后把男人的阳气儿吸干,成了皮包骨头啦。
又有哪家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晚上突然被野人掠进大黑山,等一年后姑娘回家,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全身黑毛的娃娃。
还有某个村民进山打猎,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红肚兜,光着身子的小孩漫山遍野的跑呢,等一枪打过去,发现小孩突然钻入地下变成一株千年人参了,那村民把人参挖回家,卖了个大价钱,一夜暴富。
…………
老板娘好像讲故事一样,诉说着大黑山一代的奇闻异事。
我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夹上一口菜,滋溜一口酒,正吃的热火朝天呢,突然间店门被人推开,伴随着一阵凉风卷起尘土吹了进来。
大家伙不禁停下筷子,纷纷抬起头,目光往店门口那里看了过去。
只见门外走进来十多个人,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长的高高瘦瘦,面皮焦黄,三角眼滴溜一转,目光看向我们这一群人,更是闪烁不定起来。
他身后的几个汉子,肩膀上大包小包扛着行囊,各自身上沾满了泥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架势。
“我说周通啊,你挑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呀?环境又脏又乱,你瞅瞅,这地上去全是土,咱们今晚不会就住在这里吧?”
一个如同破锣般的嗓音,冷不丁的从这群人中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