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长,纹路却杂乱不堪,就像他的命格一般。
终其一生,求而不得。
“云想衣裳花想容,不如你就叫华容吧
华容,你真美1
“华容,我喜欢你。
华容,我要娶妻了。
“你走!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那一切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华容,你走吧。”
一滴泪水沿着脸庞慢慢滑落下来,滴落在手背上,滚烫的泪珠似要灼伤了那一片肌肤一般,疼入肺腑。
房门慢慢合上,翻飞的赤红衣角就像折翼蝴蝶的翅膀,
绝艳而惨烈。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榄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作者闲话:
今天的三更
感谢订阅的那几个小可爱们,二北会继续加油的!
谢谢,爱你们,笔芯❀。(*'0048;。
N0_133牡丹(六)【一更】
一袭红衣的人影独自坐在空荡的屋子里,自成一个孤寂的空间。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褐釉的香炉上袅袅的升起着白烟,像是一只慵懒伸展身体的白猫。
香炉上半部分由三层含苞欲放的莲花瓣图案构成,每排莲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状,每个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茎,十分清晰。
盖顶上还饰有一只精美的小鸟,亭亭玉立,眺望远方,下半部为圆柱形空心支柱。
鼻翼微动嗅着那香,华容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深的看不正切。
安息香,其实他并不爱这香,总觉得太过女气。
可是史堰喜欢,又或是那个女人喜欢,所以这一用就是十五年。
无数次的午夜梦醒,华容都会熄了这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感到一些快意。
可是第二天,白色的烟雾再次缭绕,惬意地自精致的香炉中曼妙地伸展开来。
华容就觉得可笑,可是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空洞的眸子里映出了一片绯色,绝艳的火舌正舔舐着他的面颊,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他看到,那个女人穿着如焰的红衣,决然地跳进身后的无尽火海,衣袂临风,烈火吞噬与那人的衣衫似乎成了一色。
火光冲天,刹那间迷了华容的眼,耳边却听见史堰失控的呼叫声和如刀子般的质问。
那时,又是谁的心在被刺痛着。
白衣染血,洁白不在。
眸中的红,颊边的凉,是火光还是魔障。
女人笑靥如花,成了华容的梦靥,却变成了史堰心上的的朱砂痣,磨不灭忘不掉的痕迹。幽幽的叹息响起,纠纠缠缠终成结,连成怨。
这空留下的念想到底是谁的执念。
我们果然只是孽缘。
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心口处传来着一阵阵的疼痛,锥心刺骨。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沾湿了身下的床单,消瘦的手掌紧攥,青筋贲起,指节发白。
华容紧咬着牙关,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压抑的沉闷。
随后喘息声渐渐地消失,徒留下一阵空洞,冷漠的是那样不近人情。
因为现在是放假期间,所以史邪和夏尧也没有立刻回去的意思,准备在这里多住几天,正好史邪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虽然现在是午后,可天气还是有些燥热,已经穿着短袖短裤的夏尧依旧还是热的冒汗。“史邪,你去把空调打开吧。”
“总是开空调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你刚刚已经吹了很长时间了。”
放下手里的书,史邪起身从柜子中翻出一把扇子坐到夏尧身边给他扇着。
清凉的风一下一下地吹在身上,顿时就觉得凉爽了不少。
但是看着史邪身上规规矩矩的衣服,夏尧还是觉得不服气。
恶作剧般地把烫的就像火炉子一样的手掌从他的衣服下面伸进去,贴在史邪微凉的皮肤上
“你怎么身上这么凉,好舒服……”
“是你的手掌太烫了。”
史邪一边说着还稍微挪了挪位置,让夏尧的手掌全部贴在他腰间的肉上。
“爸爸,妈妈。”
“表哥,表嫂。”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还在夏尧没反应过来,小参就已经一个猛扑,冲着他过来了。
夏尧赶忙从躺椅上坐起来,一把抓住小参稳住他的身体,不然两人都得摔到地上。
可就算这样躺椅还是激烈地晃动了几下,小参还以为夏尧在和他玩儿,还傻兮兮地仰起头冲着夏尧笑个不停。
稳住躺椅,忍不住戳了戳小参的额头,夏尧拿过一边的手绢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妈妈,小叔叔也来了。”
听小参这么一说,夏尧才发了现史吏的身影,顿时制止住史邪给他扇扇子的动作,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史吏也来了,你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表嫂你不用忙,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史吏自己乖乖地从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低着头还哭丧着一张脸,表哥你不要瞪我了啊……
“小参麻烦你照顾了,这孩子太贪玩了。”
“哎?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刚在路上遇到他的,才给他带过来的。”
摆摆手,史吏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解释道。
夏尧一愣,看向一边正看着别处的小参。
“那小参你去哪里了?”
把小参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夏尧难受地动了动,实在是太热了。
听到夏尧的问话,小参也不再装模作样,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刚想说出来,却又突然想起自己和大哥哥的约定,伸手捂住嘴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动作,夏尧有些疑惑却也没怎么当回事,就当是小孩贪玩,摸了摸他的脑袋,也就不再问他了。
史邪抿了口茶水,看向史吏。
“你来有什么事。”
听到了史邪的问话,史吏拍了下脑袋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
“表哥,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大伯给他看了也没什么发现,可是我爸的身体就是不见好,所以说想请表嫂过去帮帮忙。”
“我?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摸了摸鼻子,夏尧看向史邪,只得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三叔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之前还不是好好的吗?”
“啊……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一个月前我爸的身体就有点不太舒服,总是咳嗽,前几天还吐了几次血,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吐的我也不清楚……”
史吏挠挠头,有些不好一丝尴尬,眼神左右的游移,就是不敢看史邪。
史邪那里还不知道史吏那贪玩的性格,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你今年都十八了,不要老是想着玩。”
“是,表哥,我知道了。”
低着头乖乖挨训,史吏一点也不敢反抗他这个大表哥。每当看到史邪的脸,他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史邪一拳打掉他一颗牙的那个场面,到现在看见史邪他还忍不住的牙疼。
“你爸呢。”
“在偏厅,大伯正给他治疗。”
“那我们过去看看。”
放下扇子史邪首先站起身,G剩下几人也跟着站起来离开房间一起去了偏厅。
偏厅里,史堰正穿着一身米白的唐装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色唐装的史珩正在给他把脉,见他们进来便松开了手。
“爷爷,奶奶,三爷爷,叔叔,婶婶
一进门小参就嘴甜地挨个叫着,白柔是真的疼他入骨,笑着拉着他的小手细细地说着话。“小参睡的好不好啊?”
“恩,奶奶呢?”
“奶奶也好。”
笑着摸着小参的小脑袋,白柔眼里一片温柔。
“早早就起来玩去了,问他去哪儿还不肯说。”
夏尧坐在一旁接话,还戳了戳小参的脑袋。
“小男生调皮一点正常。小尧啊,还住的习惯吧?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阿……妈,住的挺好的。”
有些涩然的看了一眼满脸微笑的白柔,夏尧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爸,三叔怎么样。“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也感觉不到。“
摇摇头叹了口气,史珩也是想不通,明明脉搏有力,静脉畅通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可史堰就是时不时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