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呼一口气:“总算没有白来一趟,这俩东西应该能值不少钱。”
对于猴子的动作我倒是没有阻止。
我有些失望的离开了房屋,而叶脩却对我们说:“你们跟我来,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们看看。”
我和猴子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跟着叶脩走。
叶脩带我们来到最近的一棵怪树前面,他一剑砍在怪树上,然后轻轻松松的在怪树上剖了一块树肉下来,然后用剑把树肉破开,让我们看看里面的情况。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叶脩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拿着手电仔细看着树肉,看了片刻以后,我浑身一震,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
第三百一十六章可怕的血毒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怪树的时候,就在白村的村头,我们刚进了丛林,发现了一块石碑,也就是白村的村碑,那块村碑也被包裹在树干里面,我们剖开树干的时候,是有那种树脂流出来的。
当时那种树脂虽然是胶状的,可依然还是液体,会慢慢流出来,然而现在这块树肉……
我用匕首在树肉上割开好几个口子,只看到了完全凝固的树脂,这些树脂之中也有树的汁液,也已经凝固起来,变成一块块的。
树的汁液,也就相当于树的血液。
我用匕首把一些凝固的汁液刮下来,然后仔细看了看,里面也有细微的血红色斑点,不过是很小的那种。
难道……
我抬头看着叶脩,盯着叶脩说:“你发现了什么?”
叶脩摇头说:“这些怪树的死因非常古怪,好像是从汁液开始,然后再蔓延到树干那些地方的,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甚至割开了一个村民的手臂,发现他的血液也是凝固的,和怪树是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这样!
我心里一惊,低声道:“看来这些怪树都是死于血毒了!”
也许奇怪道:“什么是血毒?”
叶脩没有和我们一起,也没有见过嘀血兽,不知道嘀血兽的血毒也是正常的事情,我说道:“血毒就是一种叫做嘀血兽体内的毒液,这种毒液跟病毒一样,一旦进入人体血液当中,就会快速滋生,迅速攻占人体全身上下的所有血管,在短短数十秒之内,人体所有血液都会凝固!”
叶脩明显一惊,说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诡异的毒?”
我点点头:“只是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对这些怪树也用,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给这里的所有怪树都注射了血毒?”
然而我转念一想,觉得又不对劲,如果真的是人为注射的,那么这些怪树被注射了我还能理解,毕竟这些怪树平常不会攻击人,可那些黑藤又是怎么回事,人类想要靠近根本不可能。
黑藤太狂暴了,一旦想要靠近它们,那些黑藤肯定会攻击,那有那么容易注射血毒。
可如果没有注射血毒,那些黑藤又是怎么死的?
猴子说道:“唐尧,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天坑里破解掉第一个十二楼的时候,进入到的那个通道里面遇上的树根?”
那我当然记得,那树根太诡异太恐怖了,还吊着几个人,真心可怕。
见我点头,猴子说:“当时就是小影用那种嘀血兽的血毒弄跑那树根的,会不会是那树根中了血毒以后跑掉了,然后把这种病毒传染给其他怪树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猴子一眼:“都说了血毒不是传染病,你倒是给我传染一个看看?”
猴子尴尬一笑,摸了摸脑袋。
这下我再也想不通了,实在是诡异。
血毒虽然可怕,可毕竟不是传染病,或者说,这东西是通过血液传播的,如果不破开树的表皮,让血毒进入到树的汁液里面,是不可能传染得了的。
你说有那么一两棵中了这种血毒我还相信,有可能是树根离开以后在地底发狂,弄断了其他怪树的树根,并且将血毒传播进去。
这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整个白村都已经中了这种血毒,所有的怪树都已经死掉了,我可不相信一个树根有那么恐怖,能把整个白村的怪树都弄死,这是不现实的。
现在好了,整个白村就真的变成了鬼村,连这些怪树都死掉了,那些怪树体内的村民也全部死掉。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怪树和黑藤都死掉,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坏事,至少我们想要离开的话,不用害怕被那些黑藤所攻击了。
我说:“不管这些了,我们先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猴子和叶脩也都没有意见,反正现在知道是血毒杀死这些怪树的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们现在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们一边走我一边说:“咱们现在必须要小心一点,那些血毒很有可能是人为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这些人把血毒搞到麻醉枪里面去,用来攻击我们恐怕会非常危险。”
这是我刚才想到的可能性,有可能那些黑藤都是用这种方式杀死的也不一样。
猴子和叶脩都表示明白。
我们回到驻地以后,黎云问我们做什么去了?
我也没有打算再隐瞒他们,于是就把怪树死亡的事情告诉他们,包括白村里面有其他人利用血毒杀死怪树的事情,让大家都小心一点,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都必须要有人守夜。
由于我们之前睡了许久,除了莫书之外,基本都不怎么想睡。
莫书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非常虚弱,常常昏昏欲睡的。
我们在火堆边聊了许久,都决定明早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大家轮流值班,一夜相安无事,一直到了第二天大亮的时候,我也恍恍惚惚的醒过来。
火堆到现在还燃着,我们现在也没有帐篷,要是没有火的,在这大冬天的,真有可能被冻死。
早上大家随便吃了点东西,莫书的情况不是很好,他没有什么胃口,有气无力的,伤口那里开始发炎,没办法,只能又把纱布拆了,然后帮他消炎。
当看到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我们都觉得头皮发麻,莫书自己也是脸色苍白,咬着牙,悲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