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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

  素辛再朝后面翻去,便是当时办案民警为她记录的笔录。
  我和老公曾应是在一个相亲网站上认识的,觉得彼此条件都很符合,又在同一个城市,于是就开始了交往。
  我们一见如故,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我想我们两人就是了。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彼此都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所以一年后就领证了。
  我们并不准备大操大办,只打算请两边的同事朋友聚聚就行了,后来他爸妈说这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于是趁着元旦节在酒店里大宴宾客。
  耗财耗力也没什么,当时觉得只要他父母高兴,不让他在中间难做就行。但是他家的那些亲戚却纷纷问我们什么时候带小孩。
  我……当时之所以跟他认识,就是因为他的择偶条件里有一条——丁克。
  我……我因为身体原因,去医院检查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
  好在婚礼结束后大家的生活都各自回到原位,我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反正只要他的意思坚定就行了。
  我们结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平常可以去看看电影,去咖啡店坐坐,遇上长假就开车去到处游玩,感觉挺不错的。
  可是那年过年啊的时候,他爸妈过来看我们,然后就说要跟我们一起住。
  你知道的,和老人住肯定彼此间有很多生活习惯不同,但是我看他并没有让父母回去的意思,也不好说。
  一开始也相安无事,后来他们便有意无意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带小孩,说他们现在还能动,可以帮我们照看之类。
  我当时就有些奇怪,难道曾应没有告诉他父母自己要当丁克的吗?
  后来他爸妈的态度就变得强硬起来,非常迫切的要我们生孩子。
  我就跟曾应说,要不然跟父母摊牌吧。
  他说不行,以前他说想当丁克,父母只是轻微的反对,哪里知道他们态度如此强硬。说他如果不生孩子,那就是让曾家绝了后。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无法生育,恐怕我们两人的婚姻也要走到尽头。
  (呜呜……)
  我也很舍不得啊,可是我更不想当那个让别人家绝后的罪人啊。
  我们两人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瞒天过海,让我假装怀孕,然后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去外面领养一个小孩。
  对于我们而言,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我毕竟不是真的怀孕,一次我们去外面吃海鲜,犯了忌讳,引起怀疑。他们发现我是假装的,差点气晕过去,在他们步步逼问下,曾应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他们当时就黑了脸,说,让我必须跟他们儿子离婚,说我是扫把星,不好再害他们儿子了。
  曾应就跟他们争,但是他父母便以死威胁,说他要是不跟我离婚,不生孩子,他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死了也不要他去看。
  我搬了出去,我知道曾应对我的感情,我又何尝舍得,可是这就是现实,我不能让他成为那个忤逆不孝的人。
  我决定提出离婚,他被他父母逼着在上面签了字。
  我生活回到原来的样子,我们也会经常联系,他则除了工作经常被拉着去相亲。
  但是这八年来他一直没有再结婚,都是以各种理由推掉,我也没有再耍朋友。

第六百章 第二个……
  一年前,曾应父母得了重病,他们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不可能再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终于妥协。
  我照顾了他们大半年,他们也终于接受了我,非常平静地走了。
  我们没有立即结婚,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打算给彼此一个平复期。
  几个月过去,我们都基本上走出那段阴影。
  我们一直都比较喜欢户外活动,所以准备以一次旅行来开启新的生活。
  我们是通过一个曾经的驴友进入到那个驴友团。
  当时一共有十多个人,组织者是一个资深驴友,说这次活动并不困难,就相当于渡假。
  我们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平缓过渡期,难度不要太大,如此,正符合我们的预期。
  我们先是租了一辆大巴送到山脚下,约定司机三天后来接我们。
  山坡并不高,对于我们经常户外活动的人来说真的很轻松。
  我和曾应感觉都很不错,从上午八点过开始走路,到下午六点过就到了地方。
  林间一片宽阔空地,大概有好几亩的土地,分成一垄一垄的,上面种着各种应季的蔬菜。
  菜地旁边是一座完全原生态的木屋,上面的木头纹路清晰可见,占地两三百平的样子。
  给人感觉就是经常有人打理,随时等待主人入住一样。
  我们当时只以为这是别人专门修建起来供别人渡假所用,而且当时走了一天的路,的确有些疲乏,看到这样干净整洁的木屋,感觉就像上天的恩赐一样。
  木屋与地面之间架空,大概半米高,前面一个廊檐,与门正对着是三阶的木头台阶。
  领队走前面叫门,门吱呀就打开了,从门缝中掉落一张木牌。
  他拿起牌子朝我们示意一下,我看到上面写的是“自助,100/人”
  我们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的情绪也彻底放松下来。
  进入木屋,里面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非常整洁,就像是刚刚修好的一样。
  我们一行十六个人,刚好八个房间。
  我们吃了东西,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旁边黏糊糊的,当时我还以为,以为……我那个来了。
  后来一想不对劲,觉得鼻翼间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下子就彻底醒了。
  我正要叫曾应,他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给我做手势。
  我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发现我们此刻正坐在一堆残肢断臂上,地面上积了一洼的鲜血。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有方桌那么大的类似癞蛤蟆的怪物正蹲在血泊中,眼睛不停地转动着,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从嘴里弹射出一条猩红的舌头,用分叉的舌尖将猎物卷住勾进大嘴里。
  我当时害怕极了,要不是曾应,我恐怕已经叫出声开始逃跑。
  我敢肯定我们晚上没有挪动地方,也就是说我们一开始就是睡在那些残肢断臂上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不停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和怪物嘶吼声,以及咀嚼撕咬的声音。
  我们开始小声商量,造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吃掉的。
  于是趁着那怪物眼睛转动到另一边时,我们就往门口方向跑。
  可是我当时太紧张了,一下子没有把门打开,稍稍迟了一下,那怪物便看了过来。
  然后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张开嘴,一条长长的分叉的舌头便朝我们卷了过来……
  曾应挡在我后面,随手操起一条断掉的手臂挡去。
  终于把门打开了,怪物的舌头是直接往我这边袭来的,曾应手中已经没有东西抵挡了,而且重新找也来不及了,便猛地把我往门外一推,用他自己身体挡住。
  “呜呜……”
  走廊也完全变了样,有好多满身散发着腐臭的人形怪物,追着人就撕咬。
  曾应叫我快走,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出去一个,否则,否则(呜呜……)
  ……根据笔录来看,梁女士的叙述非常清晰,除了在几个地方情绪略显激动外,并没有精神失常迹象。
  后面还有几页是警方关于梁女士提供的那一行驴友的资料调查情况。
  发现里面除了她和她的丈夫(或者说前夫)外,只有四人的资料是真实,真有其人,并且也是在那一段时间内失踪的。
  也就是说,跟梁女士他们一起的那些人中,还有十个人是并不存在的。
  警方找到当时给梁女士他们开大巴的司机。
  下面是那个司机的笔录:
  十月二号那天的确有人来租了大巴,当时车上一共……五六个人的样子吧。
  让我把他们送到一条偏僻的公路边上,然后他们就从旁边斜坡直接爬了上去。
  我当时还在想,明明就只有几个人,干嘛要租一辆几十个座位的大巴啊。
  看他们都穿着冲锋衣,背着大大的登山包,戴着遮阳帽,大概是所谓的驴友吧。
  不过人家或许是喜欢宽敞一点的,又给的起钱,管他呢。
  他们让我三天后再到老地方接他们,我答应了。
  十月五号,因为大巴的生意很好,实在抽不出来,我毕竟当时答应了别人,又不好失信,做我们这一行的,要是没有个好口碑,生意很难做下去的。
  于是我就跟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反正他们只有几个人,能坐下就行。
  可是我到了那个地方,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都没看到一个人。
  给当时留的电话打了好多次,都提示无人接听,到后来干脆就是忙音了。
  那地方偏的很,我一个人也敢大半夜的待那里,实在没等到,我就回来了。
  然后通过朋友打听当时留下的电话和人名,找到那个啥驴友团,人家说根本就没这么一个人。
  我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别人给我一个恶作剧,让我冤枉跑了一趟,耽搁一天生意。
  直到你们来问,我才知道的确有人。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唉,那里挺偏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出来……
  素辛看到这里,再次翻到前面陆萱那件关于小木屋的失踪案。
  果真让她看出了一丝端倪。

第六百〇一章 第三个……
  素辛发现在第一个失踪案中,除了陆萱,红亚,齐榛以及阿宾有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提供的笔录信息外,平枋和蝉蝉两人没有家人和朋友的笔录,也没有人为他们报失踪。
  虽然没有明确说谁是不存在的人,但是素辛觉得平枋和蝉蝉两人最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