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岛民会把男人的尸体装进罐子里进行海葬。据说这样的尸体会沉入东海下妙庄王的东京城,再那里,殉情的男友可以获得重生,那里没有轮回,只有永恒的美好,是殉情男女的第三国......
老班长的话,听的我头皮发麻,如果不是亲自经历的话,很难想象到,世界上有如此忠贞的爱情,和如此诡异的鲈鱼。
老班长见我脸色难看,于是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其实也怪我呀!我没想到在贵州会买到这种美人鲈,更没想到这东西和苗族的蛊毒一样,沾到一点儿,就会被鲈鱼的‘女人魂魄’附身,而且差点害了你的命。”
“班,班长!”我心有余悸的询问道:“我体内,没有这些东西了吧!我不会......再吐头发了吧!”
班长笑着和我打哈哈道:“幸亏发现的早,我按家里的老方,用白醋鸡血酒把你身上的毒拔出来了。你放心......但是下次记住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不能乱吃的,特别是来历不明的野味,更是不要轻易碰触。”
老班长说道这里的时候,又特地嘱咐我道:“小田呀!今天的话,你可不要乱说,咱们是当兵的,都是唯物主义战士,这种神呀鬼呀的东西是不能信的。明白吗?”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也明白了老班长在除夕夜欲言又止的实际意味。
就这样,老班长就成了我的师傅,我当厨子的功底,就是他一点一点儿教导出来的。
后来,我才渐渐了解到,自己的老班长赵海鹏,可是我们连了不起的骨干。
他祖上是山东的御厨,据说前清时参加过满汉全席的制作。到现在家里都还保存着皇帝御赐的菜刀。师部还曾经让他对全师的炊事员做过培训,甚至在整个集团军的“炊事界”老班长都是排的上号的人才,是厨子里的状元。
再以后,我和老班长一步一步的学着厨艺,渡过了两年义务兵的时光,并续签了一期士官,也渐渐成了连队里的骨干成员。
然而,就在我满怀希望,准备在军营的大舞台上大显抱负的时候。神奇的命运再一次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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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僵尸肉
我当兵的第三年,正赶上了我国军事现代化进程的关健时刻。
那时候,中央审时度势,宣布大裁军,我所在的“机步师”成了军区改编的重点对象,最后被精简成了“机步旅”。我和许多战友一起,提前退伍了。
之后,我就和老班长天各一方了,我回了河北,他去了山东。虽然彼此还有联系,但是再也没有见过面。
从此,我离开了自己为之奋斗过的军营,回到了老家,脱下军装,穿上白褂,放下钢枪(好吧!其实我没摸过几回枪......),继续拿起饭勺。
仰仗老班长交给我的“本事”,开始了我作为一个厨子的漫长生涯。
起初的几个月,我给城里的饭店打工,靠着我在炊事班时积攒下来的功底,很快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岗位,本来也能获得不错的收入。
不过,工作没多长时间,我还是辞职了,因为我发现,这地方上的饭店太不讲究了,我和他们的“习惯”合不来。
我在部队时,老班长经常教育我们,这厨子讲究的就是一个良心,那个时候,也都是给自家兄弟做饭。那自然是怎么好吃怎么来,怎么营养怎么搭配,全然没考虑过利润的问题。
可到了地方上,我才发现,生意场上的原则,完全是一切向“钱”看!只要有利润,就一定最大化呀!
打个比方说,我打工的饭店,已经是我们县城里硬件最好的饭店了,但即便如此,他们供应的罐头饮料全是快过期的,能用九毛一斤的烂蔬菜,他们就绝对不会买九毛五的。
其实,他们这么做,我也能接受和理解,毕竟做生意吗!节约成本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后来我惊愕的发现,他们居然敢给客人吃“僵尸肉”和地沟油!
地沟油我就不多解释了,那坏处大家都知道。可要和这“僵尸肉”比起来,那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谓的“僵尸肉”,是指从外国走私来的进口牛羊肉。
乍一听,大家可能以为这饭店对咱中国同胞不错,还给咱吃进口的东西。一盘小小的肉菜里都是美国巴西的进口牛肉,听上去都有面子。
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别以为这种进口的肉就比国产的肉好,其实恰恰相反,这种肉之所以叫僵尸肉,是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吃剩下的,最劣质,甚至病死的牛羊尸体,经过简单的消毒处理之后卖给咱中国人的。
说白了,都是洋垃圾呀!
而且,这样的东西,您都吃不着新鲜的。那些肉,往往是滞销货,在冷库里个个冷冻超过十年以上,是真真正正的牛羊“僵尸”!
最夸张的一回,我甚至看见过1981年检验的俄国羊肉。
那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说这肉的岁数,比我都老,那会儿别说我了,连“俄国”都没出生,前苏联都还没解体呢!这样的肉,知道真相的人,谁敢吃?
在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所谓眼不见为净,也就找了个由头辞了职,决定先回村休息一阵,再从长计议。
而且我发现,在军队的三年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我的灵魂,特别是连长和班长他们的纯纯教诲,更让我把‘良心’两个字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可能也因此吧,我和这个有些浮躁的社会,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好在,饭店的老板似乎也挺理解我的想法。我走之前的最后一天,他多给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还拍着我的肩膀说,从军队到地方,的有个适应的过程......要是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我知道,他的话是对我厨艺的肯定。也是对我的建议。
那天晚上,我早早的买了回乡的车票,然后就跑到饭店宿舍里收拾东西,一直忙活到入夜,我才翻身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乱糟糟的,一闭眼,军队时的记忆全都像放黑白电影一样从我脑子里划过,在床上躺了很久却怎么都睡不着觉。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到了晚上10点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头大汗,最后索性不再睡了,一个跟头坐起身子,去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这才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
之后,我晃晃悠悠的去了饭店前台,想和值夜班的姑娘“交流交流感情”,顺便消磨下时间。
可没想到我刚一到前台,还真的碰见事儿了!
当我走进饭店大厅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前台那里吵吵嚷嚷的。期间还夹杂着女孩子的哭泣声。
我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对,赶忙冲前台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有四男人,正在前台和漂亮的服务员纠缠着什么。期间有一个男人更是兴奋,高声粗气的,把柜台的桌子拍的啪啪响。
我知道,前台碰见找茬的主儿了。以我的经验,那四个人,不是醉鬼就是流氓呀!
于是我抡起袖子,就要过去解围。
毕竟,我是刚退伍的兵,军营里那股儿子热乎气还在,而且这酒店待我不错,平日里我和前台小姑娘也没少“交流感情”。
眼下有人找茬,我作为一个前大厨,前子弟兵,不能不出手拉上一把。
所以我想都没想,就径直走过去,一下子把身体横在那些人和前台服务员之间。
我的出现,让那四个男人非常意外,尤其是其中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更是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脸色猛然巨变,似乎十分忌惮我的出现。
“各位兄弟!有什么事和我说,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姑娘。”我说着话,转身看着一脸感激的漂亮服务员,继续夸夸而谈道:“小红呀,到底怎么回事!和哥说!哥给你做主!”
那值班的前台叫叶小红,这姑娘一见我来了,当即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的手臂,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原来,今天晚上,这小红娘和平常一样工作,值夜班,十一点多时,她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正准备关门歇业。
可就在这个时候,饭店突然又闯进来这四个人,他们一进门就说肚子饿,要吃顿饭。
不过,按照我们饭店的规定,十一点左右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之后,整个饭店就要关门歇业了,自然是不能纳客的。而且这个时间厨子已经下班了,就算是招待他们也炒不了菜。
于是,值班的小红只好婉拒了他们的要求。
最后的结果很明显,他们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什么“饭店既然开业,就得接客......让你们老板来......没有厨子,那你们还开什么饭馆。”一类的胡话。到最后,居然开始骂娘了。
我一听,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心想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幸亏老子来了,要不然我心爱的小红,还不被他们欺负成小绿了?
当时,我就扭过了头,指着其中闹腾的最凶的一位,很认真的喊道:“兄弟,我给您两百块钱,您去别处吃成吗?别闹事哈......”
我的话,意思非常明确,面对着那个闹得很凶的男人——我认怂了,而且选择了自掏腰包,息事宁人。
其实,这不能怪我。
毕竟,我对着说话的人,个子比我高一个半头,浑身肌肉,那男人的身材很魁梧结实,带着鸭舌帽的脸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也感觉阴森森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男人一生冷笑,紧接着伸出大手来,猛然抓住了我的肩膀。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穿透了我的肩膀!
我顶着刺骨的疼痛,感觉到我的示弱并没有换来什么效果,而且这人铁定了心要闹事儿了。
不过事到临头,我也不怕!既然他仗着自己身材魁梧,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来吧!
就在他捏住我的瞬间,我同样采取了行动,把手迅速往上衣兜里摸去。
那里边,有我从不离身的“瑞士军刀”。
参军时,也是学过格斗术的,而且在全师的比武大会上也拿过名次。别看我又瘦又小,但是我这一刀下去,足够让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废掉。当然,这是我的杀手锏,更是万不得已的举动......
可这个时候,那男人却说了一句让我凉到心底的话!
“你的刀对付不了我!敢掏出来,我就掐死你!”
听着那冷冷的声音,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我还没动人家就知道我要干啥,看来是碰见高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男人突然松开了我,又说出了一句让我更加惊讶的话!
第五章 :疑问
那男人松开我之后,摘掉了帽子,同时说道:“还记不记得!你反抽匕手的绝活是谁教你的?你的瑞士军刀,又是谁送的?”
“我靠!”我猛然抬头,看着那男子俊朗的五官,不由脱口接茬道:“......你是王吼!”
“哈哈哈!”我们两个人在所有人的面面相觑中,冰释前嫌,紧紧抱在了一起!
“王吼!你他妈还活着呢!”我发自内心的喊道!
“田不二!你小子还做饭呢?”那人报以同样热情的回答。
之后,我转过身,一边拍着王吼的肩膀,一边对值班的叶小红喊道:“小红,是误会,这位叫王吼,是我战友。你别管了,我们得好好喝点......”
之后,我和王吼的朋友们一起,找了一个宽敞的桌子坐下来,准备开怀畅饮。
王吼,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同乡。
当年我参军的时候,他是我们村和我坐同一趟军列的九人之一。
这小子的命比我好,因为人家身体素质过硬,所以军训结束之后,就被分到了我们师最精锐的机械化步兵团,后来听说经过层层选拔,又加入了精中之精的侦察兵连。据说全军大比武的时候,还得了全军区第二,是全师重点培养的对象,马上就能提干了。
再后来,我就退伍回来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丝毫没有他和另外八名战友的音讯。
没想到命运如此的住弄人,就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又遇见了大兵营里的战友,我怎能不高兴呢。
当时,我就坐了一回东,先给他和他的三名朋友每个人都开了一瓶啤酒,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询问着他最近的状况。
随后,王吼告诉我说,他这一年来的经历,远比我要曲折痛苦的多。
起初他是师部看中的红人,而且已经要提干了。可没想到就在提干命令下发的前一天,军队裁军的命令突然下达了。
当兵的要服从大环境,这提干的事情,也因为师里的改制和整编而泡汤了。
再后来,他所在的侦察连进行了撤编,除了少部分技术骨干被分配到陆航大队以外,所有战斗人员不管是义务兵还是志愿兵,都全部提前退伍了。
仅仅半个月时间,王吼就从储备干部,打回了志愿兵,又从志愿兵变成了退伍军人。这样的落差,一开始让他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