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走的时候,徐老三突然对我说:“大孙子,反正老肥的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你不如直接搬过来,跟三爷爷一起住,那样咱爷俩也好做个伴儿。”
其实搬来关帝庙住,对我来说,是不错的选择。
这里房间多得是,又有关老爷的守护,还有无敌的山彪,我又能在白天,陪着山精一起玩儿。
但是我暂时不能来关帝庙里面住,因为跑虎岭上面,我还有牵挂。
那边的事情不搞定,我还是在老房子里,坚持一段时间再说。
我就对跟徐老三开起了玩笑:“过段时间再说吧,我开学之前,村里还是能住的,万一我住进来,人家以为你要收我当道士,以后我娶媳妇都娶不到。”
徐老三听了,哈哈大笑。
“这个简单,三爷爷我先娶媳妇,让他们知道咱逍遥派的道士也能结婚,还愁没女孩愿意嫁给你啊。”徐老三说。
我心说狗屁逍遥派,祖师爷都没起这个名字,也没经过我太师爷的允许,你倒是自立门户了。
我要是真的跟你搞什么逍遥派,我爷爷还不打死我。
我嘿嘿嘿的应付了几句,然后走出了关帝庙,因为酒坛子在麦小英那里,所以我也没回家,直接去了网吧。
接下来的这些天,我要守着酒坛子,决不能出意外。
把酒坛子从网吧带回家,我就抱着酒坛子睡着了,梦里梦见我把老鳖精打的屎尿乱喷,然后冰山美人,哭着投到了我怀里。
天亮后,我白天把酒坛子放到网吧里,然后去关帝庙和山精一起玩儿。
晚上田甜把山精接走了,我就直接睡在网吧二楼的沙发上。
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
经过半个多月的休整,我的食指,终于长好了,我攥着拳头,又弹弹手指,感觉一阵牙痒痒。
卧槽,牙的神通,我的诅咒,终于又回来了!
而酒坛子里的灯油,经过长时间的静置,山彪的尿,也中和了里面的妖气阴气,变得清亮清亮的,底下有很多的沉淀物。
我又找了一个矿泉水瓶子,把灯油灌进去,然后连着酒坛子和杂质,都扔到了网吧的楼下,当时麦小英还怪我,说你乱扔东西,差点砸到下面的小狗。
网吧是坐北朝南的,前面是老街,后面是麦田。
我扔酒坛子,就是对后面麦田头头的野草里面扔得,没想到差点砸到了小狗,真是罪过罪过。
我伸头一看,下面的小狗,就是经常去关帝庙的那只小哈巴狗。
这条小狗也可怜,被那个狗东西操纵一番,大伤元气,又不知道被谁打了,还瘸了一条腿。
幸好打狗的那个人,还把小哈巴狗脖子上面的毛,揪掉了不少。
那个狗东西刺毛驭人术,没有老鼠精厉害,所以虽然揪毛的不是徐老三,却也能把白狗毛也给揪下来了。
我从茶几上,拿起麦小英给我准备的鸡腿,连着扔了两个下去。
“不好意思啊,刚才差点砸到你,两根鸡腿,算是我的补偿了。”我友好的对哈巴狗喊道。
“外面的蚊虫,都进来了!”
麦小英说着,把我从窗边拉开,又把窗户关上了。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和麦小英吃了晚饭,告别了这个干妹妹,我回到村里爷爷家中,拿上斧头手电和绳子,又带上面包肉干,天一黑,我就上了跑虎岭。
现在我诅咒在身,虽然没带山精,也没有什么怕头。
一直爬到那个老鳖精盘踞的山头,看到又在吐纳呼吸的老鳖精,还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先在它对面坐下,休息了一会。
等我喘匀了气,我就拿着矿泉水瓶子,走到老鳖精的面前。
我把瓶子在老鳖精面前晃了晃。
老鳖精低下头,不屑的看看我,它肯定以为,我这才带来的灯油,又跟上次一样,是没有用处的冒牌货。
我就拧开了盖子,放到老鳖精鼻子底下,让它闻闻。
粉色的灯油,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老鳖精也能确定,这次我带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假货。
我本来以为,老鳖精会吓得屁滚尿流。
结果它只是对我摇了摇头,一副怜惜的表情,就像我接下来,不知道要作出多大的罪恶一样。
胜券在握,我也没了顾忌,得意的对老鳖精说:“驼龙大仙,就算你屁股下镇压的是无数妖魔,今天我也要给放出来,如果有天谴,尽管落到我身上。”
听我这么说,老鳖精把头缩回王八壳里面。
噗的一声响,这个老东西,放出了一个大大的屁,就像喷出了无数的草灰,臭,还呛人,熏得我马上闭上了眼睛。
等到屁味和草料的浓烟散去,我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老鳖精已经不见了。
对,这次确实是不见了,就连那个石雕都没有留下。
那块大石头上,果然有个洞口,也就脸盆大小,不停往外面冒着冷气,我伸手过去,就感觉胳膊差点被冻上了,可想而知,冰山美人在下面,会有多冷。
我忍着寒冷,用手电往洞口里照。
结果手电光找下去,下面明晃晃的反着光,果然有很多的冰柱子,看来当初老鼠精说的没错,这个山洞,就是直通老鳖潭的。
我对着下面喊了两声彩云妹子,只听到了两声微弱的咳嗽。
看来冰山美人被关久了,都没了说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