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最近经常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心里时刻绷着一根弦,对妖孽魔女这两个词就有点敏感了,怎么都感觉,田甜有点不对劲。
我再想一想,薛老师一个中老年妇女,活了半辈子,她的好奇心,早就不像小女孩那么重了。
按道理碰到邪事脏东西,薛老师该躲得越远越好。
结果今天,我离开会议室去取山精,她还有胆子陪着被鬼上身的廖金辉,后来还不听我的劝,非要见识一下廖金辉身上的女鬼。
我感觉这个也不合情理。
所以说人要是起了疑心,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吃好了之后,田甜出去结账了,我感觉包间里越来越闷,都有点坐不住了,索性直接问薛老师,她为什么非要见识一下女鬼。
“你真想知道?”薛老师关上包间的门,看看我。
我点点头,说想。
“当初我是田甜父亲的同事,当然,他是主角,我只是个跑龙套的,后来他在古墓里消失之后,我们一个组的人,包括临时调来的官兵,在古墓里找了好几圈,摸遍了每一个角落,包括墓坑和棺材。
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他。
有人就说,他肯定是被鬼打墙困住了,但是大多数的人,都不信这种邪乎的说法,也包括我。
这么多年过去,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要知道,当年田甜父亲进去的时候,古墓的两个出口都有人把守,他要是溜出来,不会没人发现。
再加上我又回忆起了,小时候老槐树喝狗血的事。
所以我就有点动摇了,开始相信鬼打墙的说法了,这次我要亲眼见鬼,就是为了证明鬼的存在,有鬼的话,那就肯定也有鬼打墙。
这样田甜父亲的失踪,说不定我能找到一点眉目。”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薛老师,要不你告诉我古墓的地址,有空的话,我带两个高手过去看看。
“在田甜父亲出事之后,上头就有人下令,把古墓的出口,用混凝土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而且还要求我们保密,我跟你说这么多,就已经违规了。
所以古墓的地址,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回家好好琢磨琢磨,等我实在想不出头绪了,我再考虑一下,能不能告诉你。”
就在这时,田甜推开包间的门,和廖金辉一起走了进来。
看廖金辉和田甜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我就知道,廖金辉肯定跟田甜道过歉了,估计他还保证以后要和赵非林和好。
幸好是廖金辉刚才缠住田甜,和她在外面说话了,不然薛老师也没有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可惜了,我没来得及问,田甜年龄和面相落差的事。
廖金辉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所以只跟我说了一句去省城由他安排,然后饭都没吃,就催薛老师马上一起走。
送走了廖金辉和薛老师,我跟田甜去取车。
我开车门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挡住山精,不然田甜看到。
可能是由于薛老师那番让我娶田甜的话,让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上车之后她也没再跟我找茬吵架,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出了县城,有一段路的路况不太好,车就晃晃悠悠的。
我最近也睡眠不足,晃晃悠悠的,我就睡着了。
梦里我和徐老三,把道观里的冒牌货,打的连声求饶。
徐老三把冒牌货绑在树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我趁机找到了长明灯,灌了一矿泉水瓶的灯油。
梦里我拿着灯油,跑到山上,使劲往老鳖精身上泼。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把我给惊醒了。
是田甜的惨叫,我歪头一看,山精没在后座上,坏了,肯定是这个小家伙睡醒了,看我睡着就没骚扰我,反而跑到前面去偷田甜的东西,结果被发现了。
我往前面一看,还真被我猜中了。
山精这小家伙,脸上红一道绿一道的,就像传说中的小人鬼,悬在半空,他的手上,是挂在内后视镜上面的长江七号布娃娃。
长江七号也叫七仔,是星爷电影里面的外星来客。
电影里的七仔,救活了小男主的父亲。
我脑子里一闪,立马想通了田甜为什么悬挂七仔,她肯定是想念父亲,希望有个七仔出现,能够把她父亲从古墓里解救出来。
我想这个,也就一秒钟的时间,结果山精终于把七仔给拽了下来,这时路上有个大坑,车压到大坑时车身一晃,把山精连着七仔,都甩到了田甜的怀里。
田甜本来就被吓得够呛。
山精一掉到她怀里,她吓得一手捂眼,一手去拍打山精,想把山精从她身上打掉,不过山精速度太快,她根本就打不到山精。
我当时也被吓死了,因为现在,没有人掌握方向盘了。
车从大路上窜了出去,在田野里栽栽歪歪跑出几十米,谢天谢地,田甜没有死踩油门,车也没有撞到石头和大树,只是前轮陷进了一个不算宽的排水沟。
越野车有惊无险的停了下来,由于没有剧烈碰撞,安全气囊都没有爆开,我不由得一阵庆幸。
田甜打开车门,尖叫着跑了出去,用一本杂志去拍打山精。
那杂志打在山精头上,啪啪的响。
本来山精扒着田甜的领口,最后还是被她打的松开了小手。
田甜马上打开后排的车门,钻进来又关上,就跟遇到危险的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我双腿中间,说什么也不敢抬头去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