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女鬼血水淋漓的嘴角,只剩下半截的舌头,薛老师一个中老年妇女,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恐怖的场景了,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我摇了摇头,心说谁让你那么好奇的,但愿以后的日子里,你夜里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梦到现在的场景。
看到薛老师被吓晕了过去,本来一直打着哆嗦,傻了一般的廖金辉,这时才反应过来。
廖金辉明白,薛老师肯定看到了非常恐怖的场景。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去看镜子,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两只手抖得像工地上的振动棒,颤声问我:“小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廖金辉之前都是喊我小黄同志,客气但是有距离感,这个时候喊我小黄,那是为了表示对我的亲近。
我心说早知现在你何必当初,为难我一个小孩子,还对田甜那么凶。
田甜虽然跟我不对付,但是我跟她吵架可以,我去气她可以,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享受我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扒衣老爷就不姓黄了。
我打定主意,让廖金辉在未知的无限恐惧中,再多呆一会,就对他摇摇头,说你稍等一下,我先把薛老师救过来。
廖金辉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点了点头。
我掐着薛老师的人中,好不容易把她唤醒了,又走过去把小会议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把薛老师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薛老师怎么了?”田甜着急的问。
“她受到了惊吓,现在还没缓过来,你扶她过去,找间屋子让她歇着,等我喊你你再过来。”
田甜扶着薛老师,迟迟不肯离开。
“丫头,怎么,你也想进来看看?”我把门缝开大点,对田甜说道。
田甜被我吓得,扶着薛老师就跑,结果跑了几步,她突然停下了,转过身子来看我,两只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问我:“黄山,你不会有事吧?”
看田甜的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知道她一个是心里非常害怕,一个是担心我的安全。
没想到这小丫头,心里还有我,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打是亲骂是爱,这几天的摩擦,在她心里,还摩擦出爱情的火花了?
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她比我大了八九岁呢。
而且,我还有冰山美人,什么就叫打是亲骂是爱了!
当时我自我感觉良好,唯恐田甜会爱上了我,就装作不理解她的柔情,一言不发的关上了房门。
没有田甜守门,我怕有别人闯进来,就把门又反锁了。
锁门的动静,惊到了廖金辉,他睁开了眼睛。
我锁门的举动,在廖金辉看来,就像是我要关门打狗。
他身子一晃扶住了会议桌,差点摔倒在地:“小黄,你不会连着恶鬼和我一起杀了吧?”
想到刚才田甜刚才担心我的样子,我就更气廖金辉之前,对她说话凶巴巴的了。
我扯着廖金辉的衣领,把他拉到了镜子前面。
122 冤情应须知
廖金辉在镜子前面捂上了眼,说我不看,我不看。
这时我发现,女鬼在他肩头又消失了,于是我拿起饭勺,又在廖金辉的肩膀上,泼了一勺血水,女鬼马上又冒了出来,趴在廖金辉肩膀上,贪婪的吸食。
女鬼不断吸食血水,补充了不少阴气,此时看上去更加清晰了,由于换着地方吸食血水,她的头不停的动,无形的头发飘起来,竟然让我觉得很有质感。
我抹了点口水在手指上,又掰开廖金辉捂着眼睛的两只手,在他两边的眼皮上都点了一点。
为什么我非要让他看到女鬼?
第一,我必须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得罪扒衣老爷,又得罪了扒衣老爷吵架的对象,我只是让他经受一点恐惧,不伤他性命,就是对他的仁慈。
第二,有些人疑心病很重。
万一我帮廖金辉驱离了女鬼,等他回到省城彻底安全了,要是疑心病重,说不定会以为,今天我是联合薛老师和田甜,给他设了一个套,什么恐怖的女鬼,吸食着血水,都是不存在的。
那样不知道他还会给赵非林,下什么绊子。
今天我就要彻底让他彻底相信,女鬼是存在的,我不是骗他。
“廖主任,你睁开眼,看一下吧,你不看,我现在就走了,因为你不看,这个女鬼就会以为你看不到她,那样的话,无论我使什么招,她都不会离开你。”
我把谎话都编到了这个份上,廖金辉想不看也不行了。
廖金辉站在镜子前面,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身子一歪,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一把扶住了他,他的头就会撞到会议桌边上去。
廖金辉被我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抱头抖个不停。
他还没从镜子里女鬼的惊吓里清醒过来,目光迟滞,额头发暗。
过了一会,廖金辉缓了过来,哆哆嗦嗦想点上一根烟,结果他手抖的厉害,打火机都摁坏了,一根烟也没点着。
我在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着外面将要落山的夕阳,故意说了一句:“马上就要天黑了。”
廖金辉扔掉打火机,问我:“小黄,天黑的话,会怎样?”
“无论多凶恶的鬼,哪怕是鬼王,也怕阳光,但是鬼躲在你身上,就是有了一道屏障。
阳光能伤到她,但是并不能让她消散,反而会拼命吸食你的精气,用来抵御阳光的照射,所以你一晒太阳,肩头就会痛。
但是天黑了,没了阳光的阻碍,就是鬼魂狂欢的时候了,你身上的女鬼,有多么凶恶,你刚刚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