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害怕,只是缓兵之计,我现在要是放了他,出了这个门,他就会报警。
我没放开廖金辉,只是对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说道:“薛老师,田甜,你们看看你们左手的虎口上,告诉我上面有什么。”
我说的很郑重,薛老师先看了下,说我虎口上,没啥啊。
田甜这时又想多了,她以为我不是为了吓唬吓唬廖金辉,怕我真的把廖金辉怎么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就说黄山,趁着现在廖主任没事,你收手吧。
“你这丫头,老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废话!”
我很男子汉的吼道。
要说这人也贱呢,我好言好语跟田甜说话的时候,她都没当回事,这次我一吼,她立马看自己的手,还说:“虎口没什么……”
女孩子都爱美,虽然会议室气氛很紧张,这丫头却在灯光下看着小手,开始怜惜自己的皮肤了:“哎呀,这两天在工地,灰尘多,皮肤好像缺水了哎!”
我懒得去理田甜,又把廖金辉的手翻过来,让他看自己的虎口。
“手分阴阳。
男左女右,是指男人的左手和女人的右手是阳手,反之就是阴手。
你的右手就是阴手,最能反映身体里的阴气变化,此刻你的右手虎口,肉里隐隐约约有黑线,就证明,你被脏东西上了身!”
徐老三说五指分五行,又说男人左手食指阳气重,右手小指阴气重,我就给发挥了一下,说出一套手分阴阳的理论。
其实我是胡诌,反正只要不露怯,能唬住廖金辉就行。
薛老师好像很相信阴阳学说,就像看着高人一样看着我,说小黄同志,难道你的特殊才能,还包含阴阳一类的本领?
我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吹了起来:
“我家可不像廖主任说的那样,是什么混黑道的,我爷爷,那是方圆有名的风水师,一脚就踢死了成精的杨树。”
田甜本来经过昨天我和徐老三在郊区一战,从缴获的战利品上,她多少相信了一点鬼神之事。
女孩子又都好奇,田甜就来问我,杨树也能成精?
我看廖金辉盯着自己虎口,并没有发话,明白这家伙还有点怀疑,就把当初杨树精吃小动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田甜说道:“这个故事,你编的不错,我都被你吓到了。”
薛老师摆摆手,说道:“我相信小黄说的。
我刚上幼儿园那会,幼儿园附近就有一株老槐树。
有一天晚上,老槐树的树根,从地下伸出地面缠住一条狗,把狗血给喝干了,大人小孩都吓坏了,后来还是请来了附近一个大和尚,把大槐树给处理了。”
“也是一脚踢死,再用火烧的嘛?”田甜吐着舌头问。
“我不知道,是大和尚在夜里处理的,没有让任何人围观,反正第二天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大槐树的位置,变成了一片平地。”
薛老师说的很认真,歪着头,又像是回忆起了孩童时代。
我看她比廖主任还大点,算算她说的事,估计也有四十年了,薛老师说的那个和尚,肯定也是高人,感觉不比爷爷差。
薛老师的话,无形中从侧面,证实了我刚才的说法。
廖金辉终于忍不住了,苦着脸说,小黄同志,难道我真的被鬼附身了?
“一点也不假,而且还是一只女鬼!
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不被女鬼夺舍,就会被她折磨的痛苦死去,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下面拿点东西,让你看看,你就会明白……
我刚才的话,没有一个字是骗你的!”
廖金辉这时就算还有怀疑,也不敢不等我。
我攥着田甜的小胳膊出了会议室,关上门就问她:“丫头,有个事我需要问你一个,这件事很重要的,就是那个……那个你现在……有没有来大姨妈?”
啪的一声,我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个耳光。
120 血水泼上身
田甜可找到理由打我了,还理直气壮的说:“女孩子家这么隐私的事,你也好意思问出口?”
我也感觉有点理亏,捂着脸没说话,不过目光往下,眼睛去看她的肚子,想确定她有没有来大姨妈,不过我眼不能透视,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姓黄的,我要是说自己没来大姨妈,是不是等下去了地下车库,你就打算对我图谋不轨?”
我连忙说你想哪里去了,唉,我还是跟你直说吧!
我就告诉田甜,说廖金辉肩膀上的女鬼,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就被阳气给蒙住了,我要用女子的经血,抹在廖金辉的肩膀上,用阴气把女鬼给引出来。
这个时候,我听到会议室里,传来拉动椅子的声音。
我连忙跑过去,趴在门上偷听,田甜也好奇,跟我脸对脸,趴在另半边门上,耳朵贴了上去。
“老薛,我今天很突然的,老是感觉肩膀发冷,就像被冰水泡着,疼到了骨头里,没想到是被女鬼上身了,不行,那个孩子太小,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要抓紧回省城去,找个靠谱的高人,用稳妥的办法,给我解决了。”
这是廖金辉的声音。
“行,你走可以,不过咱俩可不能一起走,现在我敢跟你在一起,是看小黄同志没说这里有危险,我这才敢留下,但是你要是不经他的同意走了,那咱们就要分开了,而且回去之后,我要换个办公室,可不敢再跟你门对门了。”
薛老师这么一说,廖金辉就不敢动了。
万一他身上有女鬼的事,被薛老师嚷嚷出去,以后他还怎么混。
正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别人知道他肩膀上有鬼,肯定会怀疑他做过什么,损阴德的见不得人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