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师也很为难,想了想说,还是把该问的问完,然后再做决定吧,我说小伙子,你都有什么特长,能够胜任一所大学校园保安大队长的工作?
我就把田甜教我的那些话,照葫芦画瓢说了一遍。
“都是老生常谈,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再说了,现在是法律社会,真有事情,也有当地的治安机构帮我们解决,用不着一个家里混黑道的来帮忙。”
廖金辉说到这里,右手攥成拳头,重重的砸了会议桌一下。
他这是表达自己有一锤定音的权力,想把我一票否决。
薛老师也没法帮忙了。
毕竟我的学历什么的,实在有点拿不出手,更上不了台面。
薛老师对田甜和我摊摊手,表示她已经无能为力。
廖金辉的拳头,还摆在桌面上。
会议室上面的灯光打下来,我在无意中发现,廖金辉拳头的虎口位置,肉里隐隐约约的有一道黑线。
我听麦小英讲过,她妈妈怀她时,在公园里小解淋到了刺猬精,被那只刺猬精入腹夺胎,被刘瞎子点破之后,他爸在她妈左手虎口上,就看到了黑线。
这间办公室的窗帘,全部是关上的,没有阳光照进来,所以就算室内有脏东西露面也算正常。
我就抹了一点口水在眼皮上,再去看廖金辉。
他的身后,此刻趴着一个女的,披头散发一脸血污。
看到我看她,女鬼对我龇牙咧嘴,想吓唬我。
我发现女鬼的口腔里,只留下了半个舌头,看样子死的很惨,这种鬼肯定有怨念,我估计着,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这个女鬼就会把廖金辉活活折磨死。
老爷我见识的多了,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见到鬼就打摆子的小孩了,所以我对这个女鬼就没有怕的意思,反而对她笑了笑。
廖金辉看我盯着他的肩膀看,我脸上还浮现一丝笑意,他就有点发毛了,看看自己肩膀,又用手掸了掸灰尘,说你笑什么。
廖金辉掸灰尘的时候,他的手从女鬼的脖子上一划而过,女鬼登时就低头去看他,恶狠狠的样子,这么看来,等到晚上阴气重了,女鬼就会对他下手。
奶奶的,你竟然挡我的路!
没想到吧,没等老爷吐口口水咒死你,你就被脏东西给上身了!
我这时就有点幸灾乐祸了。
“廖主任,这样吧,我给我舅舅打个电话,让他跟你好好沟通一下,然后你再做决定,行不行?”田甜说完,就掏出了手机。
廖金辉估计也不想在电话里直接面对赵非林,撕破脸皮。
他又不想让我这个赵非林看中的人才过关,借口去洗手间,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趁着田甜的电话还没拨通,就窜出了会议室。
廖金辉刚走,手机拨通了。
田甜也不避讳薛老师,对着手机,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就说廖主任用我的学历和没有工作经验这两点,卡住了面试。
我听到手机里赵非林说,他怎么来了,然后还骂了一句脏话。
我就明白,赵非林也有点为难。
我就接过电话,说老赵,你不要为难,这个廖金辉,他的死期不远了,量他也蹦跶不了几天。
我这话一出口,田甜和薛老师,都是一脸的疑惑。
赵非林在电话那头吓了一跳,说小黄,你不会是要杀了他吧?千万别冲动,廖主任这个人,虽然跟我不对付,但是他这人的本质上,一点也不坏……
听赵非林的话,我更确定他是个不错的人了。
按道理赵非林跟廖金辉是死对头,就连他一个分校校长,招一个人这种小事廖金辉都要插手,换做别人,恨不得廖金辉立死当场。
我刚想跟赵非林解释,就听到徐老三说话了。
“黄大队长的本事和脾气,我都了解,他要杀人,也就只有我能劝得住,小赵,你让我跟他说。”
然后我就听到了徐老三的声音:“黄山啊,你生气,我理解,但是绝对不能轻易出手杀人,不然你爷爷回来,不会饶了你。”
我就说你想哪里去了!
然后我就躲到墙角,避开田甜和薛老师,把廖金辉被女鬼压身的事,给徐老三简单说了一遍。
“这小子敢笑话我,哼哼,过两天该我笑话他了!”
听我这么说,徐老三知道我是打算不管这个事,让廖金辉自生自灭,他就劝我说:“黄山,你还小,还是小孩子脾气,这个事,其实对咱们大大有利。”
我说我都被人给看扁了,这里有什么利。
徐老三就对我说,不是每一个得罪你的人,你都要报复的,很多时候,以德报怨才是正道,咳咳,你爷爷是方圆有名的正直人,难道这个他没教过你嘛?
当着赵非林的面,徐老三不想直接说他和爷爷的关系。
所以他才用这个话来暗示我,抓鬼除妖,就是太师爷一门的宗旨。
我要是放过那个女鬼,任由她害人,就是坏了规矩。
我心说太师爷我都没见过呢,爷爷也没教过我他师门的法术,目前为止,我跟你们师门,只算是亲戚,其他的关系还搭不上。
我就说那个廖金辉,对我很无礼,我真不想去帮他。
“你笨啊,你不能先让他知道自己被女鬼缠了,然后再帮他嘛,这样一来,他还不对你顶礼膜拜啊,还敢在你的事情上说一个不字嘛?
这样你有面子,小赵更有面子,以后分校这边,也少了一个时刻想着在背后使坏的人,你这是大功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