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愣,说扒衣姥爷,什么扒衣老爷?
“就是专门扒小姑娘衣服的老爷,简称扒衣老爷。”光头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哪个也不敢得罪,听田甜这么问,就说了实话。
田甜听了光头的解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我就像看一个花案惯犯,还对我脚下,呸!吐了一口口水。
老街里,有晓彤妈帮我宣传,两边的村子,又经过徐老三的忽悠,我的恶名刚刚摘掉不久。
没想到光头一句话,又让田甜这个外来的城里人知道了。
我那个气呀,抬腿把光头,连着垃圾桶踢到了一个小水坑边上。
本来我是惩罚光头的,结果这小子因祸得福,从垃圾桶里滚出来,伸手正好摸到了地上的水坑,连忙把水往脸上抄。
看田甜和徐老三都走远了,我屁颠屁颠的又跟了上去。
徐老三让田甜打开行李厢,把笼子和木箱,都放了进去。
我和徐老三在后座坐好,田甜发动了车子,一时好奇,她就问徐老三:“徐先生,木箱封的这么结实,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鼠,蜘蛛,癞蛤蟆……”
徐老三没说完,田甜刚起步的车子就被刹住了。
这丫头双手捂住了两只耳朵,尖叫着说:“怎么都是我最怕的东西,徐先生,你千万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老三丝毫不愧疚的说道:“你问我,我才说的。”
田甜放开了耳朵,重新开车上了大路,往工地驰去。
“我心里有数了,以后您老先生做什么,我绝对不多嘴问一句,唉,想到车里拉了这么一箱东西,我今夜肯定要失眠了。”田甜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就对田甜说:“丫头,睡不着不怕,叔叔搂你睡。”
反正恶名我背了,不做点恶事,我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我这句话,把田甜气的,扭过头来对我一阵大吼。
“滚一边去,小毛孩子,我都能当你妈了,你喊我丫头,又这么调戏我,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劈死你个小王八蛋!”
她越气,我就越开心,谁让你来时路上,气我来着。
“丫头,开车看着点路,小心出车祸毁了容。”我这么一说,田甜吓得连忙把脸转过去,盯着大路小心握着方向盘。
“另外,我跟你舅舅是兄弟相称,我辈分比你高,喊你一声丫头,这也是为了不乱了辈分。”
田甜听了,使劲哼一声,说毛孩蛋子,你想得美。
“还有,下次跟我说话的时候,记得淑女一点,你看你刚才的口水,都喷到我的嘴唇上了。”
其实,我是撒谎的,她的口水,根本就没有喷到我身上。
我说完这句话,田甜扭头来看我。
我故意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唇上舔一圈,装作把她的口水,舔到了自己嘴里,还咂巴一下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恶心!超级恶心!”田甜都快被我气得发疯了。
“行了,点到为止吧。”徐老三瞪着我说。
我嘿嘿一笑,不再气田甜了,不过她还像鼓起来的癞蛤蟆,没了白领丽人的风采,彻底丢掉了精英伪装,就像市井泼妇骂街一样,气鼓鼓的骂骂咧咧。
“三爷爷,木箱里都是蛊虫吧,那个装猫鬼的笼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我看你提着特别重,颜色也是乌亮乌亮的。”
我这话声音小,田甜没听到。
徐老三小声对我说道:“问得好!咱爷俩这是捡到宝了,那个笼子,是深海寒铁制成的,价值不比金乌长命锁低,既然能关住猫鬼,肯定也能关的住……”
徐老三比划了一个,刀插小老虎脑袋的手势。
我明白了。
等到梦魇的灵体,进入山彪的尸体,复活的东西肯定不好控制,那这个两尺多的深海寒铁笼子,正好把它关起来。
眼看着天又快黑了,我就问徐老三,今天看到米满仓了吗?
徐老三摇摇头,说没看到,回头我问问小赵。
“上午工地上轰轰烈烈的忙,米满仓回去一说,道观里的冒牌货,肯定知道老赵昨天用了缓兵之计,咱稳住他之后解决了梦魇,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咱们在工地,现在有天时地利人和,他不敢来捋虎须的。”
虽然徐老三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109 家中有隐患
徐老三看我还有点不放心,就说没了胡三姑的牵制,她小师妹也跑了,而且我断定,她小师妹受了伤,短期不会再回来。
我说难道救我的人,把胡三姑小师妹也打伤了?
“隔壁屋子你没去看,里面都是治疗刀伤的药,而且还有很多血迹,胡三姑的小师妹肯定受伤了,伤的还不轻!要不然咱们上门,她不会连木箱都不拿,只带着猫鬼就窜了,那个木箱里,可有很多她精心培育的蛊虫。”
徐老三说到这里,越说越有信心。
“所以现在咱们的敌人,只有冒牌货一个,咱们不敢去道观找他的麻烦,他失去了梦魇这个左膀右臂,肯定也不敢再来工地惹是生非了,大家暂时都会各自在主场呆着,几天之内保证相安无事,而且,他暂时还猜不出来,你还有我这个帮手,所以就算他来,咱们的胜算,也是大大滴!”
徐老三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就放心了不少。
他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我也没有再去招惹田甜,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安静的往工地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