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动的杨树,竟然能吃掉活物,肯定是成精没跑了。
大家都被吓坏了,妇女小孩都被打发走了,剩下的男人,先是狂拍马屁,夸爷爷火眼金睛。
爷爷笑而不语,大家就又问他,要怎么处理这个杨树精。
爷爷指指远处炸油条的炉火,然后就领着我回家了。
等我晚上去看,发现杨树没了,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大坑。
原来大家在正午时分,在那个老人的指点下,把那棵杨树连根挖出来,又泼上好多的汽油,点上一把火,把杨树烧成了灰。
我回家之后还问爷爷,说杨树能成精,那脏东西肯定也能存在,我到底是不是一个脏东西。
爷爷对我笑笑,说我是骗他们,吓唬他们玩儿的,杨树哪里能成精,那条蛇是我夜里放到树洞里的,我早就看那棵杨树不顺眼了,就是想烧了它。
当时我还小,就这样被爷爷骗了,现在想来那会我真傻。
所以我感觉爷爷也有抓鬼除妖的本事,万一他的犟脾气上来,把冰山美人当做妖精,来个正邪不两立,我在中间很难办的。
还是大头的做法直接,使劲往生米煮成熟饭这方面努力。
只要我能让冰山美人的肚子里,怀上我的孩子。
有了老黄家的骨肉,到时爷爷就没话说了。
在此之前,我最好尽量不让许大愣怀疑,以免惊动爷爷。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决定去网吧溜达一圈。
我穿过村子,来到了老街上,老街新装上的路灯还亮着,我就慢悠悠的,走到了网吧门口。
网吧那个风骚的收银员,其实是网吧老板的女儿,她很早就辍学了,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
别看年龄不大还是个女的,但是她在老街很社会,人称米姐。
米姐正拿着手机,在网吧门口,不知道是跟谁煲电话粥。
这时是夏天,外面有不少蚊虫。
米姐穿着热裤,大长腿在路灯下白花花的,她连丝袜都没穿,免不了有蚊子,上去尝尝鲜。
米姐用一只手捏着手机,用另一只手在大白腿上练起了噼里啪啦掌,把腿上的肉拍的一阵乱颤。
等她挂了电话,我才上去打招呼,带着笑说一声米姐好。
米姐扫了我一眼,说你小子色迷迷盯着我的大腿,难道对我有想法?
米姐风骚的名头在附近很响,我这个对恋爱有洁癖的人,对她是没有心思的,她这是误解我了。
还没等我辩解呢,米姐又接着说道:“你真以为我是人尽可夫啊,别看我平常说话不在乎,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我没想到米姐的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我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她就怀疑我是想把她弄上床。
我心说就你那两条腿,别人看着流口水,但是跟我家冰山美人比起来,只能算是两截木头。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米姐,咱俩小学时也是一个学校,你也算我学姐,小弟有件事麻烦你,最近要是许大愣过来问,你千万要说我经常过来上网。
米姐眉毛一挑,轻蔑的看我一眼,说黄山你算老几啊,哪来的脸面,跟我讲什么同学情谊。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群流浪狗,可能是饿坏了,把米姐白花花的大腿,当成了可以吃的肥肉,汪汪叫着向这边跑了过来。
等米姐反应过来,想跑回网吧已经晚了,吓得捂着大腿。
那群流浪狗,对我没有一点兴趣,蹲成一个圆圈,把米姐团团围住,也没有大吼,只是对她龇牙咧嘴,好像有深仇大恨。
我捡起一根木棍,怎么也赶不散它们。
眼看它们就要咬米姐,我没办法了,只好一咧嘴,把自己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
领头的大狗登时刹住了脚,嗷嚎一声夹着尾巴转身就跑。
后面几条小狗被我吓得蹲在地上,抖着腿屎尿都出来了。
米姐看我只是龇牙咧嘴,就把一群恶狗吓得屁滚尿流,对我的态度马上就变了,刚才还不认我这个小学弟,现在转眼间就伸出手攀上了我的胳膊。
“黄山,米姐之前看轻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是跟你爷爷,偷偷学到什么法术了吧?”
米姐说完,还把身体贴过来,挺着胸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我对她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笑了笑挣脱了她,说我哪里会什么法术,就是身上有一股天地浩然气,把这帮畜生给镇住了。
米姐说你真会说话,现在看看,你比以前可有魅力多了。
我看她对我着了迷,就说刚才我说的话,你能答应我不。
米姐连连点头,说不就是许大愣嘛,姐骗不了别人,还骗不了他啊,这事就包在姐姐身上。
我又问了网吧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米姐也都跟我说了。
无非就是几个玩家,因为打游戏翻了脸大骂出口。
还有老街两帮小混混,因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弄了个头破血流。
米姐还说许大愣只要来打听,等他一走,她就会通知我。
我感觉这件事到这里,瞒住许大愣是没有问题的,等爷爷回来我也差不多开学了,就装着打个哈欠,跟米姐道一声谢谢,说要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