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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节


小鱼在地上“哈哈”狂笑,“打得好!打得妙!妈的,小鱼,让你嘴贱!打得好!再来!”
朱强在后面淡淡说:“没有见血。第二掌必须见血,要不然白打。”
小鱼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已经肿胀,他凄然一笑:“强哥,再来!越狠越好,没听姓朱的老东西说嘛,打轻了就白打了。”
富少伟尖着嗓子喊:“师父,他又骂了,又骂了一句。”
朱强面沉似水,并没有计较,而是呲溜呲溜喝着茶水。全场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小鱼,陡然发力,一巴掌扇过去,打向他的另一边脸。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小鱼打的踉跄了几步,摔在人群里,又被人嫌弃一般地推回来。
他的眼神茫然,嘴角流出了很多血,鼻子也开始流血。
三舅大吼了一声:“我们走!”
他拉着小鱼往外走,还有人想拦着,三舅一瞪眼:“滚!”
朱强摆摆手:“让他们走,别扫了大家的雅兴,一会儿开席了。”
三舅带着小鱼分开人群走远,头也没回一下。
朱强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哈哈笑:“诸位请坐请坐,不要为刚才的小事烦恼。”
主持人过来,谄媚一般地说:“朱老爷子我算是服你了,那么硬的刺头硬是让你给剃了,咋咋呼呼还想跑这儿闹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份量。”
朱强淡淡笑:“老人家曾经说过,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而已……赶走就是了。宝贝徒弟啊,来,来,做的不错,为师的好好嘉奖你。”
第三百七十八章 尸源
接下来是盛大的宴会,宾客落座,山珍海味白酒饮料可劲的往上端。朱强带着我在几个贵客的桌前敬了酒,然后就称自己体力不支回去休息,整个场面交给我和富少伟。
富少伟坏的冒泡,拼命给我白酒,让我必须每张桌子都要敬到,喝了几杯我就晕晕乎乎。君小角冷笑:“喝酒你不行,这是我强项。”他开始操纵我的身体喝酒,真是百喝不醉,只要敬酒就来者不拒,几乎每张桌子都敬到了,看得富少伟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面面相觑。
不少人都夸,说朱强新收的这个徒弟果然是人中龙凤,看喝酒就能看出来,绝对有量,而且是实在人。
酒宴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我被带回酒店的包间。
在酒店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朱强来了,指着桌上的一叠衣服道:“给你半个小时,洗漱换衣服,然后有人带你到地下停车场,上车之后我们就出发。”
“去哪?”我迷迷糊糊地说。
“先去云南。”朱强没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间。
我只好爬起来,简单洗了把脸,想抽烟也没有,静静坐了会儿,把衣服都换上。
这是一套迷彩服,上身是冲锋衣,看这个意思,好像是要在野外作业。
我把衣服穿上,有人来了,彬彬有礼,带着我从后面的货梯下去,稀里糊涂到了地下二层。
那人带我到了一辆越野车前,敲敲车门,朱强从副驾驶开窗探出头来,招呼我上车。
开车的是个沉默寡言的司机,面相老成。能给朱强当司机,又要开启如此隐秘的行程,看来此人绝对是朱家的心腹。
我坐在后排座,车子发动起来,出了地下停车场。
朱强转过身,给了我一个手机,还有身份证。我赶紧揣好,这年头没有身份证是寸步难行。
我打开手机看看,里面只有一张电话卡,我尝试拨号码,打不出去。朱强从后视镜看过来,淡淡道:“这张卡只能接,不能打。号码只有我知道。”
“你早说咱们是单线联系不就完了。”我有点气恼。
我索性抱着肩膀躺在后座位上打盹,车上无人说话,快速在市区穿行。
能有半个多小时,驾出了市区,上了高速。朱强忽然道:“君小角。”
君小角马上从神识里出来,占据我的身体,回答道:“嗯?”
“我怎么感觉,”朱强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我:“你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不一样的人格。”
“此话怎讲?”他问。
朱强回过头看我:“你有时候特幼稚,唯唯诺诺。有时候又有草莽气,确实像百年大妖,真是搞不懂你。”
我心噔噔跳,知道朱强起了疑心。
君小角呵呵笑:“事必反常才为妖。如果我处处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又何谈一个‘妖’字。”
朱强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没有继续发问,司机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车子在高速公路快速开着,一天无话,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进了贵州境内,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宿。第二天继续出发,一连两天,终于开到了昆明。
坐了几天车,我是人困马乏。朱强没有停留,晚上稍事休息,然后继续开车。
在路上又开了一天,我看到周围的景致已经不同,出现了很多连绵起伏的大山,周边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小镇子,有时候停车在镇上采买,我也跟着下去,能听到当地人很少说普通话,都是一些难懂的当地话。
看着绿绵绵的大山,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很可能已经靠近边境。朱强曾经说过,这里无法再提供尸体了,他要带我去一个,能敞开供应尸体的地方。很显然,这个地方不会在国内。
从云南出境,会是到哪个国家?
我们在云南当地的镇子上住了几天,我和朱强睡在一个屋里,朱强每天都要运功打坐。君小角就在一边静静看着。
朱强每一次运功时间都不长,都会在中途中断。他气喘吁吁,对我说:“那个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强,她在干扰我。”
我明白他说的是谁,朱强私自作法吸收过一个怀孕女尸的阴气,结果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后果,阴气没有化解,反而成了他心智人格的一部分。
“她怎么干扰你了?”君小角问。
朱强惨笑:“每次都在我修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就说一些让我难以释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