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节
白苗和黑苗,就是普通的少数民族。
唯独蛊苗这一支,生活在群山深处,懂得蛊术。
当然,蛊苗里面,也不是人人懂得蛊术的。只有蛊苗里的法师才懂的。
我这次苗疆之行,就是要找到蛊苗中的法师,为了的眼睛作法,祛除毒蛊。
对于蛊术,我原来是一知半解。以为是什么驱虫之术。
经过寿纸匠的解释,我才稍稍明白一点,蛊术更像是一种巫术,是用来治病救人,跟中医差不多。
“道术和巫术,又有什么不同?”我问寿纸匠。
“两者本源相似,但是却有不同。”寿纸匠解释道:“道术,是阴阳学说和黄老学说为主。而巫术,则是起源于冥术。也就是说,蛊术,跟你擅长的阴冥鬼术,是同出一源。道术是阳术,正大光明。蛊术和鬼术,都是阴术,见不得光。一阴一阳,就像是太极图。我的纸扎术,也是冥术的一种。”
我听了寿纸匠的话,觉得受益匪浅。
第302章 长途车上的尸变
第二天,我和寿纸匠道别,看到安长河的车子寿纸匠店铺门前停着,安长河听说我今天要走,非要早早的起床将我送到车站。
“兄弟,这是昨天崔玉兰送来的,你拿着,路上用得着。”安长河递给我两个厚厚信封。
“这是.”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两万块钱。
“我拿一个就够了。”
这次禾天工的事情,安长河也出了不少的力,功劳不应该是我一个人的,因此我坚持只拿一半。
“兄弟,你拿着吧,这钱我是真的不需要。你这次路途遥远,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多拿点以防万一。”安长河硬把钱塞给我。
我见拗不过安长河,就将那两万块钱接了,装到背包的夹层中。
“还没拿过这么多钱呢。”我的心中有一点点小激动。
到了车站,我和安长河道别,到售票厅买了张通往凤凰的长途大巴票。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帮我眼睛解毒的苗疆蛊苗巫师,安长河先建议我去凤凰,给我了一个手机号,说他在那里有熟人。
售票员告诉我说从县城到凤凰的话需要三天三夜的车程才能赶到。
我草草在车站附近买了些必需品和干粮就上车了。
司机是一个谢顶的光头中年人,脸上横肉四溅,面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车上堆满大桶小桶,里面装的都是生活必需品,泡面味和汗臭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我的鼻子,婴儿歇斯里地的哭着,大人却在一旁打着扑克对孩子不管不顾,嘈杂的声音让我心中有些烦躁,我皱了一下眉头继续寻找我的床位。
来到了车厢的末端,我找到了我的床位,我把背包和刚买的一大兜干粮放在了床位的下面,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昨晚的余存酒劲还让我的脑袋有点昏昏的,但是周围嘈杂的环境让我根本没办法休息。
车快要开了的时候,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缓缓的上车了,车上依旧一片嘈杂。车上很少有人注意到老者。
老者在验过票之后侧过头和司机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司机。
刚刚还恶狠狠的司机笑了一下,满脸的横肉都拧巴在了一起,摆了摆手,随后老者就下车了,再次上车时,身后跟了个直挺挺的小伙子,但是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老者无声无息地穿过车厢然后在我身旁的床位停下,身后的那个人也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我惊奇的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没超过三步。
自从这个老者上车之后,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车上多了一股淡淡的尸气,混在在各种气味之中。
他将青年放倒在我旁边的床上,然后迅速拿了个毛巾把他的额头包住,往里面塞了个黄纸符,青年躺在床上好像一个得了重病的病人一样,一声不吭,没有一点动作。
老者的所有动作我都看在了眼里。
我看出来,这老者应该是一位赶尸人,而我身旁的青年就是那个尸体。
从衣着上来看,老者不是魏家的人,应该是属于湘西当地的赶尸人,来到当地是为了将青年的尸体带回家乡。
赶尸术是一种道术,属于茅山术的分支,主要就是为了让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人的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到自己的故乡。
老者把尸体安置好之后就躺在尸体的上铺休息了起来,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也许他常年就奔波在长途汽车上,习惯了。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和一具尸体在这密闭的空间生活三天三夜,会不会被吓到。”我看着大巴上正在有说有笑的人们。
不一会车开了,缓缓地驶出了县城车站,开往了通往凤凰的高速,大巴车逐渐平稳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梦乡,原本嘈杂的环境被一片呼声取代。
我被车上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影响的无法入睡,就开始从窗外看着沿途的风景。
前一天的路程都在睡眠中平安无事的度过了。窗外的景象从瞭望无际的大平原慢慢的变成了崇山峻岭,密密麻麻的树林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和家里有什么区别,哪有那么神秘。”我睡眼朦胧的看着窗外的景象,司机说现在我们已经驶入湘西境内,还有不到一天的车程就可以到达凤凰车站。
第二天一些奇怪的事情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大巴继续朝着湘西地区驶去,我的看法慢慢的被改变。
大巴车开进了山里,山路曲曲折折,我下车休息的时候,看到山里有几个身穿苗族服装的男女爬在树上采摘着什么东西,我的心中有一丝疑惑。,他们走了以后,我走近一看,一个个白色的虫卵在树上上蠕动着,仿佛蛆虫一般。
“这就是蛊虫吗?”我看得一阵反胃,居然还有人用这种虫来治病。
我躺在狭小的床上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苗疆真的有那么深不可测?我的心中有些疑惑。
“车上的怎么有这么大的阴气。”我从高速服务区的厕所回到车上,感觉到车上明显比刚才的阴气浓了一筹。
我看着密闭车厢内阴沉沉的,还有许多人在睡梦中没有醒来,我看着我的位置,发现老者没有在车上,而青年人却独自的躺在床上。
“该不会是.”我有些怀疑的朝着青年走去。
我穿过死气沉沉的车厢,来到了青年的尸体旁。
“那阴气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