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骨酒
东北的夏季是很少有人打猎的,第一动物都是繁殖季节,打死一只母兽,就有可能饿死一窝小的。还有一个草木茂盛,动物不好寻找。第三,就是那个年代没有冰箱,大型猎物的肉不好保存,容易变质,关键这个时候的动物皮毛不好,所以都是秋冬狩猎。一般迫不得已打猎也只打公的,不打母的,这些都是千百年来,一代代村民传承下来的,尤其是潘子这样的靠着大山的小村子,更是严守祖训。夏天,已经入秋了。山上的白桦的叶子都微微泛黄了,这时候,正是一年进山采参和打猎的开始。中国就是地大物博,xx哈密那边还是夏季炎热炙烤,东北的早晚都略带一点寒意了。现在真是东北狩猎季节的开始,所以潘子就拉我们几个人一起来这里玩几天了。
中午就在潘子家里吃的,这次没有那么多是野味招待我们,家里也没有人去打猎,潘子不在家期间,猎狗也不会借出去的,所以就很简单,普通的农家菜,但是我们几个人吃的,还是很香。东北菜典型的偏咸的口味,很适合我们这几个人的胃口,都是北方人嘛,再说吃了快半个月的垃圾食书了,就没有正经吃东西,第一次吃家庭小炒的感觉就是香。我吃了两大碗米饭。
彪子哥昨天就知道我们回来,怕我们累,就没有打扰我们,中午露了一个面,叫我们几个人晚上去他家吃饭,他安排的,顺便尝尝那瓶老酒。下午,我们吃过饭就去彪子哥家里了,在家也没有事情,索性就到彪子哪里去祸害。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条土狗就奔着潘子扑了过来,我们正想在怎么躲的时候,那狗就围着潘子撒起娇来,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潘子去年养的一条猎狗。潘子得意的说“大刘,看见了吧,告诉你我没有吃吧?”敢行这个家伙还记着呢,这里等着大刘呢。
彪子哥,比我们让到了屋子里面,献宝似的,就把那瓶子老山参药酒就给抱了过来,我才看见是一个足有五斤装的大玻璃罐子,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塑料盖子,可能怕密封不严,还用红绸子布给包裹了一下,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了,鲜红的绸子不,边角很多处都泛白了。看样子就知道有十多年了。
彪子哥把酒放到桌子上面,示意我们自己观看,也给我们介绍起来了“这就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进山采的一棵老山参足有近六两,没有舍得卖,就留着自己泡酒喝。就卖了高粱酒原浆还找来虎骨,鹿茸,不老草给泡了起来,后来自己都忘记了,前段时间。我规整屋子在房驮上面找到了,今天咱们几个给喝了”
“彪子哥,咱们要是喝了,您家老爷子喝什么啊?”我怕这就是老爷子自己给自己留的,我们喝了不合适,就问了一句,其实我也想尝尝虎骨酒的味道,一直都听说虎骨酒补,但是还真没有喝过呢,也是好奇
虎骨酒的威力
“没事,咱们喝完了,在给灌上白酒就行,人参禁泡呢,这不有开花了吗”彪子爽朗的说这话。
我仔细观看桌子上面的人参酒,也许是年代长了,里面的白酒的颜色都微微发黄了。鹿茸我认识,那种切成圆片的,这个北京的同仁堂里面有。灵芝那个蘑菇样的就是,虎骨……就是那里面两节骨头吧,没有上面稀奇的。那个长毛草一般的东西,就是彪子哥说的不老草吧,还有就是枸杞了,红色泡的略微发白了。最为奇特的就是里面一颗老山参了,原来下面已经发黄的根须,明显可以看到了新生出很多白色的根须,缠绕在一起,在这个老山参的芦头部位,滋出了一个小茎,不到五厘米。上面顶着十几个黄豆大小绿色的种子,这个就是人参果子。潘子说过,在秋天的时候这个玩意是红的,在山里很好看到,不知道怎么会在白酒里面变成绿色的,看着样子现在这棵老山参还活着,还能继续生长的。
我们几个人不断称奇,谁也没有见过泡在白酒里面这么些年,还能生长的植物啊,尤其是人参的,东北虽然是人参产区,但是真正的野山参同样还是稀少,这样的一株人参,那个年代也可以卖一大笔钱的。显然彪子哥是没有把我们当外人,直接就叫我们喝了。大家看了,以后,都有一种期待的感觉,都想尝尝人参虎骨酒的味道,这些我们从小就听说过的,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里面还发芽开花的人参。就和现在和你走在对面的一个外星人差不多一样。
当下,我们就帮彪子哥收拾饭菜,彪子哥那年还没有结婚,自己单住在一处房子了,我们在的也是彪子哥未来的新房,家里就我们五个人。不知道彪子哥从哪里搞来了一块狍子肉,就一块狍子肉,还有几个简答的下酒小菜,我们几个人就围着炕桌边喝边聊。
当有些粘稠的酒液倒进杯子里面的时候,我稍微了喝了一小口,没有白酒的那种辛辣,味道醇厚,略有甘甜,倒是有点我多年后喝过的威士忌的感觉,现在想想也是那种感觉的。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席间,我想到潘子说的这边也有古墓的时候,就问潘子上次说的。
“潘子,你不是说你们这边有古墓吗,在那啊?”我问
“哦,在另外一个镇子里面,就狗鱼嘴子洞?”潘子回答
“狗鱼嘴子?”我听过的最奇怪的名字,还是个洞
“老人说,那洞里有宝贝,咱们进去看看,这些年也没有人给挖出来”潘子回答
“什么,你们要去狗鱼嘴子?那洞邪,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坐在一旁喝酒的彪子哥打断了潘子的话
“彪子哥,你怎么这么胆小了,咱哥几个怕过谁啊?再说我们也有枪,我新卖的猎枪,明天带着不就行了”潘子说
东北男人最怕别人看不起他,也最怕说他胆小,潘子这么一说,彪子哥就不干了。“我胆小,去年我一个人在内蒙古收羊毛的时候,一群狼追着我车轱辘咬,我都没怕过,还打方向盘压死一只呢.我胆小,明天咱们几个人一去”
潘子检彪子哥也答应去了,就也笑了起来,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聊天,喝酒,吹牛的是典型的东北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潘子把自己说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彪子哥也不含糊,不就是狗鱼嘴子吗,明天咱们就进去看看?谁不去谁谁熊瞎子。东北骂人说你是熊,就是说你蠢笨的意思,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就是这句话。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连喝酒在聊天,一大瓶子人参酒就叫我们给喝没有了,彪子哥还说没事,灌上白酒,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就又可以喝了。喝的太晚了,就睡在彪子哥家里,反正家里也就我们几个人,夜里我睡觉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燥热,从骨子里面难受,以为自己晚上喝多了,爬进来喝了一杯凉水,躺回去还是不管事,就是那种压抑的燥热,心烦意乱的热,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感觉自己嘴角有东西爬,用手一抹,感觉温热,还略微带着一点腥味,血,这个味道我熟悉了。我起来一看,自己的鼻子不知不觉的留着鼻血,拉开灯的时候,大刘也是这样,潘子更是厉害,当时,我看到我们五个人三个人留鼻血,还以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忙吧彪子哥和兔子叫醒。奇怪,除了身子发热的感觉,肚子没有一点不适,问彪子哥和兔子也是这种感觉,到院子里面清水清洗,可是怎么也止不住血,干脆就用破布堵上,拿开看的时候,还是哗哗流血,不一会,彪子哥和兔子也是鼻血不断,和我们症状一样。谁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个时候,彪子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咱们是人参虎骨酒喝多,我家老爷子告诉我,最多每次三小杯,昨天咱们可是全喝了啊,我喝第一杯的时候,感觉一点劲都没有在意的,也没有劝大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该笑该哭。
我们几个人怕不停留的血把衣服给染了,几个人光着屁股坐在院子里面的,夜风一吹,感觉还好点,要不是晚上谁看见都笑,五个大小伙子,光着屁股坐在院子里面晒月亮呢,纯属有病。
就这样,不断的洗,不断的擦。整整快到天亮才不再流血,地面已经是斑斑驳驳的血迹了,杀一只猪也没有我们五个人留的多,现在四只发麻,手脚无力,头昏脑胀的,感觉就是有人在你的脑袋里面跳舞,恨不得你揭开他的心都有,我们整整折腾了一天,躺了一天,一点东西也没有吃,第三天白天还好点,这就是我第一知道人参虎骨酒的厉害了,外国人吹嘘自己国家的烈酒厉害,喝了后劲大,他要是不服买酒给他和这种泡了十斤年的人参虎骨酒,喝的时候,还略微带了一点甘甜的味道,就像现在的威士忌一样的感觉,这个比较贴切的感觉,喝了他就知道了。后来那瓶人参虎骨彪子哥有给灌进了白酒,我们几个人再也没有敢张罗了,一次就害怕了,那是成宿的不停的流血啊,要不是我们哥几个状,一般人就死定了,不是烧死就是流血虚脱死。
狗鱼嘴子
多年后在一起解密栏目看到天津的一位女士家里也有类似的一瓶人参酒,专家给出的答案是人参在酒中开花长叶的现象十分罕见,按照常理,植物泡在酒精里,内部会发生脱水,不可能再发出新茎、长叶开花。有可能是当年泡药酒时,这棵人参离开土壤的时间不长,有一定的活细胞存在,它的芽也应该保存完好,加上粮食烤制的酒的酒精浓度低,有一些营养成分,低度的酒精对人参的有效成分有浸出作用,再遇到适宜的环境如比较温暖时,人参就有了发芽的可能。现在想想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多年后,我们回忆起那天夜里,几个人光着屁股在院子里面还是感到可笑。
我想起了那晚在吃饭的时候,潘子说起的那个奇怪的地名,“狗鱼嘴子”我问彪子哥
“彪子哥,怎么还有狗鱼嘴子这个奇怪的名字啊?”
彪子哥慢慢的给我讲起了,从老一辈的人们的嘴里流传下来的故事,狗鱼嘴子确切的说是一个山洞,就在不远处镇子的外面,名字的由于就是山洞的形状像江里的一种鱼,就是狗鱼的嘴巴,所以就起来这么怪的名字,村子里面的人一直都说那个洞里面有宝贝,但是早年间有人进去过,就再也没有出来。后来就传说洞里有吃人的妖怪,最为奇特的这个洞口冬暖夏凉。天气炎热的时候,站在洞口穿着棉衣一会就给打透的感觉,到了冬天,洞口有一个小水潭,却从来不会结冰的。人从洞口过还可以感觉丝丝暖意,但是洞里常常传出来恐怖的声音,像野兽的嚎叫,久而久之,胆小的人就不会在从哪里走了,夜里更没有人经过哪里了。都说洞里有宝贝,但是谁也没有打这个洞的主意,镇子附近的老人孩子都知道这个洞,但是现在已经成了人类的禁区了,这么些年了,就没有人在进去过,洞里具体有什么也没有人说的清除……
听了彪子哥讲了以后,我大概明白了就是一个山洞,不就是一个山洞吗?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彪子哥看我们还是要去的样子,就对我们说,最好不要去,哪里真的很邪的,人进去了,就出不来的。
“没事的,彪子哥,咱们五个人,潘子有两把猎枪,您有一把,咱们带着手电,绳子,火把的进洞没事的,有什么动物咱们也不怕的啊?”我安慰彪子哥。彪子哥虽然不情愿,但是吃饭的时候,也和我们夸下了海口,也不好在说什么的,就不在说话了。就这样,我们准备进洞的工具。
猎枪压好了子弹,一把上的是独头弹,就算那里面有熊瞎子,我们也自信可以撂倒的,还有一把枪装好了散弹,这样杀伤力大,要是小动物就用它,在越南的时候,知道山洞里面有吸血的蝙蝠,这样就可以用猎枪打了也不用担心,手电的必须的,还有准备几只火把,洞穴深处,要是氧气不足,火把就会熄灭,绳子是有什么断壁好用的,还简单的准备一些吃的,就准备进洞了。
那天早上,我们早早的就起床了,彪子哥犹豫不决,但是在潘子的冷眼嘲讽下,还是和我们一起去了。狗鱼嘴子就在镇子外面的一个大山的山脚下,这个洞由于很少有人到来,洞口长满了灌木,洞口还真有一个不大的潭水,很清澈,但是看不清有多深。这个山洞口有点像狗鱼的嘴巴,上面悬着几块凸起的石头,还真有点像牙齿,怪不得当地人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在洞口发现了几处鸟毛,我没有在意或许还是雀鹰在这里吃的你,都有可能,站在洞口还真感觉洞里有一丝暖风吹出,真是冬暖夏凉的,潘子说,越是大雪的天气,洞口越温暖,甚至还有青草的痕迹。
“要不咱们回去吧,进山打榛鸡去,那个煲汤好,咱们也补补”彪子哥说了,看到洞口的鸟毛,心里就打鼓了
“你是不是尿了,不行你就回去,我们几个人也进去”潘子看见彪子哥犹豫就挖苦他。
“走,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里也有一把枪呢?”彪子哥的感觉我们现在想想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说的有点悲壮
“没事的,咱们五个人三把枪,就是有什么野兽咱们也不害怕的啊”我安慰彪子哥
就这样我们就进了狗鱼嘴子洞穴了
狗鱼嘴子1
狗鱼嘴子是一个地下洞穴,洞口十几米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光亮,越往里走就约漆黑,手电的光柱可以照射的洞顶上面,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我想起了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就是怪石嶙峋。我走在前面,大刘抱着猎枪在我后面,手电的光柱就可以找到前面的二十多米,然后就旋进黑暗中了。我们在漆黑的墓室里面习惯了,倒是一点也不害怕,黑夜和白天在我们的眼中没有什么区别。洞口越来越小,有点地方还要趴着过去,我可以感觉到有风的吹拂我脸上的感觉,跳动的火苗也证实了我的猜想,这样的洞穴既然有风就不会缺氧,我们进去就不会有危险,小心的钻行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达洞穴的最里面,整个洞壁也没有人工凿刻过的痕迹,看来不会有人把财宝放到里面的,但是没有走到最里面谁也不敢这么早的做出决定的。
洞穴里面越来越难走,脚下全是碎石,有时候还要在石壁的边缘趴着过去,脚下就是几米深的大沟。里面还要许多岔路,我们试了走了几个,好几个都是死路,就在岔路口的石壁上面画上印记,我们也害怕在里面迷路,遇到岔道或者路口就用地下的石子摆出一个箭头的方向,箭头指向我的前进的方向,就这样我们出去的时候也不会迷路的。正在这时候,彪子哥大喊一声“有鬼”就一声惨叫。
在漆黑的洞穴里面,一直在专心致志找路的我被这声喊叫吓的不轻,马上回头用手电照射后面,彪子哥呢?我第一感觉没有见到彪子哥,彪子哥不知道是是害怕还是胆小,一直走在我们的后面。正在我要喊的时候,石壁下面传来了彪子哥的呻吟声音,我立刻用手电照去,只见彪子哥正满头是血的向上爬你爬呢,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几个人立马围住彪子哥的上面,用包里的绳子把彪子哥拉上来,扶着他靠着石壁做好。
“怎么了,彪子哥?”我以为他看到了什么呢
“是它”彪子哥指着前面的不远处,在光亮下,我看到一只野鸡的尸体,奇怪的是还是刚刚死的,地上还有一堆鸡毛,在外面的询问下,彪子哥刚刚看到了一个黑影从旁边过去,马上在火把的光亮下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地鸡毛,还有一只死野鸡,一害怕,就滑下了石壁。他满脑子都是吃人的妖怪,精神一直紧绷的,刚才是太紧张了,头上的伤是滑下去的时候在石壁上面碰的。流血了。看到有人流血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就要把彪子哥送出去。正当我要捡起那彪子哥落在地上还没有熄灭的火把的时候,我看到火把的前面,有一条大概有手臂粗细的大蛇伸着信子就要奔我咬来。现在已经入秋了,蛇类动物一般早已经冬眠了,可能洞穴里面温度高吧这条蛇没有进入冬眠,我们的火把的温度用把它给吸引过来。
“大刘,开枪,我前面12点方面”我大喊了一声,看着蛇的颜色也知道这是一条剧毒蛇。我本能的后超开了一部,站起了身子,手里的手电也照向了那条奔往咬过来的毒蛇。
狗鱼嘴子2
“哄”的一声枪响,一团火光从大刘手里的枪管冒出,大刘扣下了扳机,也就是大刘,在我报出目标的位置,本能的借着我手电的光亮对着冲我奔过来的蛇开了一枪,这一枪正好打在蛇在空中扑向我的头部,蛇身子在巨大的惯性下面摔了出去,还在地上扭打着。还好大刘的枪膛里面装的散弹,要是独头弹,或许这条蛇就咬到我了。本来就对这次行动意志不坚的彪子哥看到后,就打死也不在往里面走了,快要哭的声音说这里面有妖怪的,妖怪咬死了野鸡……
我们只好把彪子哥送出洞外,他头上的伤只是划伤,并没有大碍的,现在已经不在流血了。我们现在是两个意见,彪子哥坚决不在进入了,我们四个还想进去看看的,这样也没有办法,彪子哥就一个人先回家了,在家里做好饭等我们。他头上的伤口并无大碍,我们也不用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