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愿望
晚饭也没有正经吃什么的，就是烤鱼和街上卖的大饼。我们几个胡乱的吃了一点。酒都没少喝，也没有什么胃口的。想着明天的香港老板。怎么也要整理出几件拿得出手的物件的啊，我想好了一件鎏金的菩萨。端庄秀美。还有一个宝塔形状的小铜制书。后来才知道是（宝刹铜质浮屠）还有几本书相完好一点的古经书。这虽不能翻阅，但是可以供奉的。这三样东西那个香港老板也一定会喜欢的。这个我可以确定的。
早上不到七点这个沈胖子就开车来接我们几个人。我们四个挤在他那在我们五个人人就显得很拥挤的汽车里面，一路很不舒服的就来到了潘家园。古玩街上的店铺还没有几家开门呢，大街上还没有很多人。沈胖子把我们几个人带到里面的一家房间喝茶聊天。他这样的店铺都有这样的屋子用来招待客人或者看些珍贵物件的。很多东西在前面人多眼杂的，就是店里的伙计有时候也要避让一点的。这个我都理解。坐在那个黄花梨的椅子上面。摸着这个把摸的圆润光滑的椅子。这样的物件在我的小时候家里也有过一对。后来就看不到了。前几天，我刚到老宅子的时候。整理屋子的时候。我还找了呢，可惜也没有发现，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的。
我把东西拿了出来。沈胖子拿过鎏金菩萨就不断的称奇。“北京的古塔下面还有这样的好玩意呢，要不是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还不信呢。老北京真是藏龙卧虎啊？”
“呵呵，我说沈哥，您给定个价，一会不要便宜了那个香港的老板”我对沈胖子说
“哦，这几个物件，咱们咱们也要和那个港佬要五十万的，要了就不行了”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把那咱们的字眼说的很重。好像提醒我们是一伙的似的。这家伙这点小心眼，我早已经看了出来的。我也心知肚明。当下也不便说破。但是我心里一盘算起我的想法的啊。“真他的吗的黑啊，收购我们一堆物件才给了25万，现在就三件东西就卖给人家50万。看来古玩的利润还是很高的。”
沈胖子是何等精明的人啊，立马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我的不快。也立马打断的说：“我知道的，胡爷和潘爷手头硬，砸的都是大家伙。手里都是真东西。下次的生意咱们好好谈，以后还靠您爷几个帮助呢？”这个家伙知道我们手里一定还有好东西的。
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要是这笔生意谈合适了。我手里的佛教物件可以绕开沈胖子和这个香港老板直接交易。毕竟家里还有很多这样的物件呢。省得这个家伙白吃掉百分之十。按照他说的价格。五十万就有五万落入他的腰包。这个家伙真是够黑的。五万块钱够在云南的山区盖一所小学了。我还打算把云南驻扎的那个小学校给翻盖一下子呢，以前手里没有钱。现在有点钱了，这个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有时候都迫不及待的感觉。现在我觉得如果用这些钱做些好事情，佛祖也会宽恕我们的。还有大娘家里的房子也该翻盖一下。要是合适的话，过几天就去老班长家里帮忙找一些人给翻盖下。
交易
在店里闲聊一会，约好的九点很快就要到了。那个香港的老板也该来了。大街上面一辆黑色的别克汽车停在了沈胖子的店门口。这辆车子和沈胖子的相比就要好的很多了。原本在我们面前无比光鲜的桑塔纳现在也显得那么寒酸的。这个香港老板大概从外表上面看五十几岁，鬓角有些发白。留着稍长一点的长发，稍稍后面背着。整个人很精神。被沈胖子给引进了屋子里面，看到我们四个人的时候也是稍稍一愣。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一口浓郁的粤式普通话就说出口了。还好在部队的时候我们山南海北的。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还是可以听懂的。伸手和我握手。我也起身和这个老板握手。
这个老板没有开口谈生意，而是闲聊起来。原来他的老家是福建的。爷爷那辈子人。划着破舢板逃到香港讨生活去了。经过三代人的打拼也在香港立足了脚，在香港经营纺织书生意。这次来北京，就是看看北京的投资环境。他在广东。福建老姐一代也有自己的加工厂。他爷爷那辈子人就是信佛教，到了老父亲这辈子人的时候。更是信佛，家里还有专门的佛堂。随着老爷子的年岁越来越高，却更加信起来佛教了。
我本身就很敬重孝敬父母的人。何况和我们一样同样是炎黄子孙呢，我心里也有好感，兜里我还装着一个小玩意压要是谈的好，这件小物件就准备送给香港老板，说不定以后就可以单独谈生意呢。一件鎏金的四方盒子。因该是银质的，上面四周均有精美的纹路。很多鎏金的地方已经脱落了。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胎质，因该是银质的，我不知道这个是佛教中上面器具。全当一个小物件就准备送给了香港的老板。
聊天很快就进入了主题。我也拿出了那鎏金的菩萨和宝刹浮屠和那两本已经发紫色的经书。香港老板很识货。杨靖都看蓝了。知道我们拿出的是好东西。我报出了河沈胖子约好的价格。本来我心里还有些迟疑，这三个物件就值50万。现在我的表情可以看出。有点东西是无价的。要是这几件东西可以让家里的老人欢心高兴。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人家生意做的那么大。也不在乎那几十万快钱了。老爷子高兴是真的。这些都是我心里的想法。
这个香港老板一点也不俗套没有我想好的讨价还价。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从后面挥手叫来一个和他一起来的黑衣男人。那个人从进来到现在话也没有说。就是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从皮箱子里面点了一沓沓厚实的钞票。放在桌子上面。我们查验了一下子没有问题。他才收拾起来桌子上面的几件物件。交易就这么完了。对的就这么简单不到半个小时。五十万的生意。沈胖子和潘子在屋子里面分钱的时候。我送出这个香港老板，在没有注意的时候。把手里的四方形鎏金的盒子塞到他手里。他也借势假意和我握手道别，谁也不会注意我们手里的小动作的。我纯属出于自己的个人好感送这个小物件的。也没有打算真的要真个香港的老板回报什么。
那个香港老板迟疑下，突然想起什么了的。从西服衬衣的兜里面掏出一张白色的名片。这是他私人的电话。我一定要联系他。这个我也是心知肚明了。我们这个小动作谁也没有发现。沈胖子这个家伙就是象征性的送了几步，现在一定在里面分钱呢。
圈里秘密
“我说沈哥，人家走了。你好歹送到门口了，那有您这么送人的啊，出了屋子还没有走出您的店就不管了”我进到房间对着真在数钱的沈胖子说。
“不是还有您胡爷那吗，也不是我卖那个港佬物件的，有您代劳就行了，是不是我的潘爷”这个家伙一口的潘爷叫的潘子很受用。
“行了，您的钱您早就拿出来了吧。还要劳驾您一次，您开车带着大刘去趟银行。把这些该存起来。我们不能拿着几十万逛街吧”我之所以叫大刘去。大刘是我们几个人中心最细的，要是潘子去，保证一个45万的一个存折回来。大刘要是去了一定的平均分成四份的，省得我们在分了。那个年代去银行不要身份证的，就是说出名字据可以存钱的。密码自己设定好了就可以。没有现在那么琐碎的事情。很少快捷。沈胖子开车带着大刘去了附近的银行。我们几个人在屋子里面闲聊的。我们从店里的房间来到古玩店的前厅。这个时候店里也没有人看物件。沈胖子这羊的店，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还这是这样的，前面有个门脸，也是卖给那些老北京散客或者外国人的，货架基本都是些新的瓷器。要不就是一些mingguo时期的物件。都是很多东西勾起了我的回忆。我小时候现在不多见的东西了，在沈胖子的店里都可以找的到。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淘换来的。从古旧的毛笔到那些仿制的青铜器应有尽有。
“胡子，这不和咱们在陕西挖出来那些东西差不多吗？”我顺着潘子的手指，看到了一件动物俑。是一个骆驼，颜色艳丽形象生动，就连骆驼上面的小人也做的摇摇欲坠的感觉，骆驼在走快一点，那个小人就落了下来的啊。可惜没有标着价格，只是写着三彩骆驼
“我也说不好，咱们挖出来的没有这么漂亮的啊”我小声的嘀咕
我们潘子研究这个三彩骆驼的时候，沈胖子和大刘从外面回来了。潘子一把就拉出了沈胖子指着这个骆驼说"沈老板，这是上面玩意的啊,多少钱啊”
“怎么我的潘爷，你也要卖，打算收藏唐三彩了，这个三彩骆驼十万块！”
“就这个一个小东西十万块，真的假的，恐怕同样大小的黄金也就十万块的”潘子惊呼到，那个在一旁的小伙计看了我们一样，很快目光就离开我们这里的
“这要是假的，您就不怕人家找上门来？”我心里暗暗吃惊、忙问到沈胖子
“这个你就不懂了，古玩这一行没有真假，看不好是您打眼了，那些钱您就交了学费了。买到便宜的物件是您检漏了。这个谁也不怨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闹到派出所我们也不怕。再说我们都给开发票，也不会写古玩的。都是工艺书。这个总不会有假的吧，就是您买回去了。叫人给长眼看，看出不对，出了这个门，就与我无关了，谁敢保证你手里的物件是我卖的那件吗？所以，胡爷这个您就不懂了”沈胖子一番出口给我解释，他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这里面这么多的事情呢
沈胖子接着说论这个您是，他说这竖了一下啊大拇指的，古玩这行我就是这个的。这条街，朝不过五家老板自己有车。这到不是沈胖子夸耀，也不知道那些老板是怕招摇还是没有钱买车，还真没有几个车在自己的店门口的
圈里秘密2
听着沈胖子聊着圈里的规矩。古玩这一行业有很多讲究的。就拿今天的香港老板吧，这就是私交，是不上台面的，大舅聚在一起，拿出一些个人爱好的物书在底下交易也是不会开发票的。大舅对这些东西的来历心知肚明，谁也不会去问的。乃贸然的进入一家门店买这样的物书，人家有也是不会轻易卖给你的，全是圈里的朋友介绍，要不就是自己熟悉的朋友。这个香港老板沈胖子也是早就耳闻，在他的一个朋友那里买过一些物件，上一次就是沈胖子的朋友给介绍的，我们卖给沈胖子的青铜佛像才会卖给这个老板。所以沈胖子才会介绍给我们的。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做旧的东西。基本就是西贝货，那些全是冲门面用的。真正的好东西全在底下交易。
人个有路，至于他们怎么他这些烫手的刚刨除的山药蛋子怎么给折腾出去就是他们的本事了。我们都管那些刚刚从古墓里面出来的东西叫新挖的山药蛋子是，意思是上面还沾着土呢，不干净的。这样的物书很容易就容易给折进去了。所以大家交易的时候也很小心的。
很多的时候，底下的人还有黑市的拍卖会，全是圈里的朋友。都是一些刚出土的新山药蛋子。全在下面就给消化了。然后又的漂白了就走正规的手续的。有点在国内可以拍卖的就在国内拍卖。不好出手的啊在走到香港去拍卖，香港没有文物法。可以拍卖的。或者在香港漂下白，回到国内就是干净了的。这个都是这帮人的门路。这个要是讲起来可以说三天三夜呢。
我正听的入神“沈老板，今天兄弟请客您是一定要去的啊”潘子在一旁就嘀咕到了，这个家伙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存折。原来大刘已经把存折给我们每个人办好了。也交给了我一个。我打开一看11万，那剩下的一万是大刘留下做我们这些天的开支了，大刘管理着财务这块。钱一直在他手里。不够的时候，大家在出一点的。这个家伙很心细。这个我们还是很放心的。要是在潘子哪里，保不定在北京那天就给吃了，以前觉得一万块钱是个大数目，这段时间和沈胖子接触全是一些有钱的大老板，要说在北京城还真有一顿饭把一万块给吃没了的地方。那就不光光是吃饭喝酒了，还有其他的娱乐的。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哈哈
潘子现在手里有了钱，也招摇起来，要请沈胖子我们几个人吃饭，沈胖子也觉得刚刚从我们手里检了五万块钱不好意思。我同意了。还是沈胖子开车。我们没有去大饭店就是在鼓楼下的姚记炒肝简单吃了一点。走到爆肚任的时候，有要了几份爆肚，沈胖子和我虽说都是老北京，但是我明显懂的就不如沈胖子了，这一路上这个家伙是一边开车一边给潘子几个介绍。什么鼓楼的来历啊，小时候们边还有个城门啊，他小时候还钻过呢。这个胡同住过谁啊，这边的护城河边上还有一棵白桑葚树，可惜谁谁给砍了。说到那个人的名字还骂了一句。沈胖子的话也勾起了我很多小时候的回忆。老北京留给我一个快乐的童年
土匪盗墓
那个年代大街上除了有限的公交汽车私家车很少。我们也的确风光了一把。沈胖子本来就是场合人。今天又挣了不少的钱，心情也好。在车子里面介绍了一路。我这个老北京都给听迷了。很多都是我不知道奇闻异事。在后海那边的老胡同里面转悠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干。我突然想起潘子几个人没有去去过十三陵，就叫沈胖子开车待我们奔向昌平。
现在忘记了去的是那一个陵园了，就是一个荒废的陵园。有村民看守在红色的大门口，其实很多处的围墙都已经塌毁了，都可以翻过去。我们也不少去盗墓。就和守陵的村民打了声招呼。进到陵园里面去看了。我们装作不懂，闲聊。掏那个村民的话。村民告诉我们。那个巨大的山包下面就是陵园。就是地宫的入口。他也不知道是在那的。或许也是不愿意和我们几个外人讲的。在陵园里面随便转了一圈，松柏参天。就是遍地全是蒿草。脚下都是破碎的青石砖头。陵园的一个配殿的一角有明显的火烧痕迹。后来村民告诉我们，那个是小鬼子在陵园里面驻扎的时候，拆木头取暖的时候给烧的。整个陵园一片败落的痕迹，但是也可以看到昔日这个皇家陵园是何等的气派辉煌的。
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潘子小声的问我“胡子，你会打这里的注意吧”
“滚你的，就咱们几个人有着本事，那还真不小瞧咱们”我骂了一句
“就那个地宫，就咱们没有三年两载的也是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咱们也打不开的，咱们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咱们是参观学习的”我说的时候还特意把参观学习的字眼说的很重。因为那个守陵园的村民在看我们潘子在小声说话。一直看着着我们的。这里的村民警惕性还很高的啊
陵园里面的很多古树都有砍伐过的痕迹，那个守陵园的人也告诉我们是早先村民烧柴取暖砍伐的。现在很多的树。都是解放后期补种的，怪不得很多小树呢。我心里想。其实废弃的陵园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啊，就是地面上的一些建筑物。明十三陵还清东陵比起来可差远了。我感觉还是清东陵更加气派豪华，就那些地面的汉白玉石刻。明十三陵就很少，很多的屋子都残破的没法看了，也没有人修缮。看到这破陵园的房子。我也想到了老班长家里的房子。去年的时候，做饭的屋子都已经漏雨了，后墙皮都塌了一块。我们那个时候就是简单的给加固一下。也没有好好的给修缮了，这次要去就好好的给翻盖几间新房子的、我打算今天晚上就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一下。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的，顺便大家一起去湖南转转的啊。
“胡爷，您是不是打那个陵园的主意啊？”沈胖子问出了他憋了半天的话。刚才在陵园他没有好意思问的话，下载乃在车子上面就我们几个人他说话了。
“我拿有那个本事的，就是我们哥几个随便看看”我说
“您一看就是做大事情的，还有事吗事情瞒着兄弟不成”沈胖子还是继续问，就连一旁的大刘几个也在听我怎么解答的
“你也不是没有看到，就这些陵园，不是你我的一时之力可以挖的，咱们想都不要想”我直接就给拒绝了。我可不想在北京闹这么的动静的。
“这边的陵园还真给盗过，那是1923年，土匪程老六招呼手下的土匪一帮子人，把娘娘坟还真给挖了，据说挖出的珠子就有鸡蛋那个大呢……”在车上了沈胖子就把程老六盗坟的事情给我们大概讲了一遍，他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段历史呢，潘子更是听的入迷了。
在回湖南
“您打住吧，我们可没这个本事，我们还打算消停的活几天呢！”我叫沈胖子不要在鼓动我们了，在说下去潘子就该眼红了，这个家伙是天不怕的啊。
沈胖子还真会做人，在回去的路上给了我们卖了一大推熟食，潘子更是叫他给买了两箱啤酒。直接就把我们送到了老宅子。从早上接出来，到中午吃饭，和下午的昌平的转悠。沈胖子快成了我们的司机了。这个家伙还显得乐此不疲的，心里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无利不起早的啊。还不是想着我们手里那些没有出手的物件呢，这个家伙可以看到了我们带出来的三个蛇皮袋子的东西。现在刚卖出那么几件，手里还有一大堆呢，现在和我们搞好关系，将来这些物件不是全都要卖给他的啊。这个家伙的小算盘打的。
回到老宅子。把今天买来的东西安顿好，院子里面还有一只活着的公鸡了，这几天全叫潘子这个大嘴给嚼了。现在还有一只也就叫他给宰杀了吧。过几天要是去湖南还真没有人照顾这些玩意的。吃着炖鸡，和今天下午沈胖子买的熟食和啤酒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一说。谁也没有犹豫，这段时间我们太顺利了，手里也有了钱。去那也不算什么的。兔子就连家里的那片猕猴桃园子也要不种了。
“你可别不管那片园子了，那里面还埋着宝贝呢？”我提醒了一下兔子。我们上次挖出了一批陶俑还在院子里面埋着呢，你要是不包了。那东西怎么取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