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打了你一个下午的电话怎么没人接?”我问道。
“手机落酒店了,下午我去过沙田和铜锣湾的马场,并没有发现夜幽冥的踪迹,跟着我又去了外围赌球酒吧打听,也没有人见过夜幽冥出现过,回来才发现你给我打电话。”杨重宁说。
“那我们晚上是要去社团的赌档吗?”王卫军问。
“嗯,你这副打扮比较合格,我也不怪你招警察了,但我得提醒你们赌档不太平,毕竟是社团的地盘,凡事留个心眼。”杨重宁提醒道。
说完他就带着我们坐出租前往了一家茶餐厅。说是约了香港茅山分会的会长见面。
“老杨,咱们惊动他们干嘛。”王卫军好奇道。
“人家在香港多年有人脉关系,社团赌档没个熟人进不去,我们需要他帮着牵线搭桥。”杨重宁说。
到了茶餐厅后我们便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头发半白的分会会长,一个是吊儿郎当染着黄毛的青年。
会长跟杨重宁简单寒暄后,便拱手介绍道:“道兄,他叫捞仔。是混迹在几个社团赌档的烂赌鬼,你们给他钱,他就会带你们去几大社团的赌档了。”
“有劳道兄牵线搭桥。”杨重宁客气的拱手道。
“说哪的话,大家同为茅山道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等你们办完事请到分会坐坐,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会长笑道。
这时候那叫捞仔的有点不耐烦了,操着一口夹生普通话说:“废话太多。到底去不去,赶紧给钱。”
杨重宁看向了会长,会长示意需要两千港币,杨重宁点点头便掏出钱给了捞仔,捞仔将钱放进兜里后说:“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但你们别给我惹麻烦,万一出了事,也不能把事情赖在我头上。听清楚了吗?”
“放心。”杨重宁点头道。
就这样我们跟着捞仔去了社团的赌档,只是把几个社团赌档转了一圈,也压根没见着夜幽冥的踪迹,出了赌档后一时间我们没了主意。捞仔不屑的笑说:“你们这样找人是找不到的。”
“难道你有办法找到人?”王卫军问道。
“只要给钱就能找到。”捞仔冲我们坏笑了起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皱眉道。
“就凭我是个烂赌鬼,我了解烂赌鬼,不过这钱嘛……嘿嘿。”捞仔道。
“你要多少?”杨重宁问。
捞仔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那意思是要一万,这也太多了,我看向了杨重宁等着他做决定,杨重宁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我们要见到人才给钱。”
“没问题。”捞仔顿了顿道:“你们那个朋友长什么样?”
杨重宁展开画像给捞仔看。捞仔细细观察了画像,嘴角扬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说:“就他这德性已经是大老二赌徒了。”
“大老二赌徒是啥意思?”我好奇道。
“赌徒也是有等级划分的,你们门外汉多说也不懂,大概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根本不满足于赌档的小打小闹,想找人就别废话了,跟上我。”捞仔跨上了摩托车发动,然后示意我们坐车跟着他。
我们拦下出租车跟上他,我心有疑虑问道:“师父,你觉得这个人靠谱吗?”
“这一万块花的值,这个人不是普通的烂赌鬼那么简单,我们肯定能找到老夜。”杨重宁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王卫军纳闷道。
“以我的判断他十有八九认识老夜,只是很善于掩饰,要不是刚才他看到画像流露出一丝得意,确实很难察觉。此前他在茶餐厅就在暗中打量我们,在赌档里的时候也在判断,只是你们没有发现,刚才他应该有了自己的判断。认为我们不会对老夜不利,所以才愿意带我们去找他,顺便在我们身上捞一笔钱。”杨重宁说。
“我确实注意到他刚才看画像笑了下。”我点点头。
我们跟着捞仔在维多利亚港的堤岸边下了车,捞仔找了一个熟人。很快就给我们弄来了几张船票,不多一会儿一艘小艇就靠到了岸边。
“请上船。”捞仔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王卫军有些纳闷的挠挠头。
我一下明白了过来,这是要去公海赌船!
真正的赌客都爱上公海赌船上赌博,在公海里谁也管不着,以夜幽冥的身份,上公海赌船在合适不过了,就算有人要追杀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不怕惹来任何麻烦!
☆、第132章 赌约
小艇在夜色中乘风破浪离开了香港海域,没多久我们便看到了一艘大油轮犹如庞然大物停在公海中。
小艇靠近邮轮,我们顺着悬梯登上了邮轮,捞仔轻车熟路带着我们前往赌厅,经过门岗人员检查后我们顺利进入了赌厅。
赌厅里人声鼎沸,有人兴奋的大叫。也有人发出长叹,捞仔指着一张俄罗斯转盘赌的台子,我们远远就看到夜幽冥神情萎靡的趴在桌边,手里提着一瓶洋酒。
“你一下就指出了他的位置,你认识他!”我白了捞仔一眼。
捞仔挤了挤眼说:“你们也没问我认不认识啊。”
说完就他朝杨重宁伸出了手说:“拿来。”
“不好意思,我身上没带那么多港币。”杨重宁狡猾的笑道。
捞仔立即变脸瞪着杨重宁道:“扑街,你敢耍我!”
“我顶你个肺,你明明认识他还骗我们的钱,到底是谁耍谁?!”王卫军不甘示弱道。
“我确实没带那么多钱,放心,等我们办完事后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杨重宁顿了顿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烂财这家伙天天混迹在赌船上,欠下赌场一大笔债,没钱还被赌场的人控制在这里工作抵债,天天刷厕所洗泳池,赌船上的老赌客谁不认识他。不过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你们在茶餐厅说要找个烂赌鬼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们是在找他了,看了画像就更确定了,不瞒你们,其实我也在赌船上做过荷官,跟他也算熟吧。”捞仔说。
“大烂财?这绰号不错。”王卫军说。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所以给他起了这个绰号。”捞仔说。
“堂堂的黑道门护法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杨重宁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