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曹长峰道:“因为圣战团失踪的大人物并不只有勾长空一个人,他手底下有两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其实圣战团的管理并不是以勾长空为主,在这个组织最庞大,最嚣张的时候它实际的领导人有两个,一个是叶天星,还有一个人我们虽然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始终没有见到过他,如今作为右臂的叶天星算是完蛋了,可是左臂还没有找出来,我相信如果即使勾长空真的死了,那么这个左臂也不会对他两个儿子坐视不理,而圣战团他也迟早会出来撑起大局的。”
我道:“听你这么说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既然他人还在,为什么不一直管理着圣战团,而非要等它衰落下去,才出面呢?”
曹长峰道:“具体到深层次的一些原因外人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因为权力斗争,或许是因为他有什么顾虑,总之这个左臂到现在都没有露面,他不像叶天星非常高调,这个人从他存在之时起,就没有露过一次面。”
我奇道:“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露过面,那他是如何让你们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
曹长峰道:“道理很简单叶天星就是被这个人赶出圣战团的,而且在勾长空横行海洋的日子,陆地上的各种大小规模争斗,圣战团从来没有吃过一次亏,有此可以你可以想到这个人究竟能力如何了。”
我道:“难道叶天星早就被赶出圣战团了?”
曹长峰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没错,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摇摇头道:“还真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现在我终于明白一个优秀的捕鲸士是如何患上忧郁症了,看来他是不融于“正邪两道”,任何人处在他这样尴尬的地位肯定都会想不开的,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一力维护勾天天呢?
想到这里我便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曹长峰道:“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叶天星肯定是等着勾长空的回来,好向他邀功,重新进入圣战团的内部核心层,不过小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
我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事情?”
曹长峰道:“我们一直在说圣战团的种种是由,包括你们还曾经进入圣战团做过卧底,不过我想你最好回头仔细想想,你有没有确实见过圣战团的人,千万别说诺达,圣战团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不可能只有诺达一个人,但是除了他你还见过别的圣战团的成员吗,史密斯很明显不是的。”
听了他这句话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圣战团”这个在我们心目中可以算是第一“邪教”的组织,直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些所谓的打入圣战团“内部”的军人,就是诺达和那个断了腿的黑皮胖子,而看他的样子实在不能和本领通天的捕鲸士联系在一起,即使是诺达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超人之处,而且作为一个有地球上最优秀的物种所组成的团体,居然被这么多人类特工“潜伏进入”这也是不正常的现象,从来没见过那个组织被这么多人“卧底”而没被发觉的,人可以没头没脑,但糊涂到这种程度还能把一个组织发展的如此壮大,显然这不符合逻辑。
想到这里我道:“如果按照你说的我应该怎么理解呢?”
曹长峰道:“我的意思是或许从表面上看圣战团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截止到目前为止,重量级的叛变驭鲸族的战士一个都还没有露过面,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调度,否则不可能经营的如此有序,而据我猜测,那个居中调度的人很可能就是一直存在于暗处的左臂。”
我道:“难道你想把这个左臂找出来?有这个必要吗?”
曹长峰点点头坚定的道:“当然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如果这个人始终不露面,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找到圣战团。”
我道:“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详细说一下我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说实话直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个组织究竟是干嘛的。”
曹长峰道:“其实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我们这个组织存在的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对付圣战团的,我们一直在寻找那些有潜力的捕鲸士,并尽力将你们的潜力挖掘,成为对付圣战团的后备力量。”
我道:“依靠我们对付圣战团,这个想法靠谱吗?”
曹长峰道:“这个在于你们日后的成长,这种结果是无法讨论出来的,但是总的来说我对你们很有信心,也对你们抱有很高的期望。”
我道:“那么截止到目前为止,你发现了多少可用之才呢?”
曹长峰道:“只有你和巴博安。”
我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噎到,道:“什么,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才我们两个人?”
曹长峰道:“厉害的角色一个两个足够了,我们找的是精品,要求的不是数量,对付勾长空这种驭鲸人,如果本身能力不够,去一万个人都白搭。”
我道:“你把对付勾长空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你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曹长峰呵呵笑道:“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勾长空也是人,他能达到的高度,你为什么就达不到呢?”
我道:“这完全是两码事,一些命中注定的事情,不是靠后天的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曹长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算了,目前还说不到这些事情,你多多锻炼自己吧,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非常疯狂的,你到现在基本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
我实在没有了聊天的精神,说了一会儿后我就回去睡觉了,在这之前我去看了勾天天,他住在自己哥哥的房间里,不过李有为却一直在收拾房子里的卫生,根本没有照顾他受轻伤的弟弟,我对勾天天道:“你伤口没事吗?”
勾天天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道:“这点委屈算什么,比起我在叶天星这种窝囊废手下忍气吞声的过活,这就不算事情了。”
这个孩子的思想真的是太奇怪了,对于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叶天星,居然痛恨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不可能开解一个如此思想的人,无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闭上眼睛过了没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周身冰冷异常,猛然精神一震,睁开眼睛只见周围满是幽暗的海水,我目不能远视,但还是本能的向前面游了过去,只见漆黑的海水如墨团一般,不过在海水里我并不担心会被车子撞到,即使闭着眼睛游动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就在我埋着头正在向前不停游动的时候猛然间一股暗红色的光线透过浑浊的海水隐隐射来。
说不好是什么样的光影设备投射下来的光线,总之给人的感觉非常柔和,让人觉得很舒服,而且流光随着水波的流动而忽明忽暗,难道我碰到了在这里进行娱乐活动的人类?想到这里我向海面上游去,可是还没有出水,忽然一个暗涌将我撞的向后飘去,而一道炸雷声通过水层传了下来,凭我的经验,海面应该是在下雨,而且海风造成了海浪,这时候浮出水面是不明智的,于是我又潜了回去。
下潜到一定程度,我又看到了那片暗红色的柔光,和刚才相比,这片红光的区域更加巨大,而且似乎这些光线都有了生命,在海水里慢慢蔓延开来,有节奏的一点点颤动着,接着这团红光将我包围了起来,就像一根根柔滑的丝线,让我感觉到舒适顺滑,渐渐的我的思维开始模糊起来,而眼前的红光越来越强烈,从暗红渐渐变得艳红,可是随着红光的强烈我却越来越昏沉,渐渐的我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猛然间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还是漆黑的房间,显然刚才又做了一个梦,我是个经常做怪梦的人,不过刚才那个梦确实比较古怪,因为我居然在梦里又“睡着了”一次,我想做梦的应该很少可以体会到自己在梦里沉入梦乡,可是我刚才确实睡着了。
躺回去后这个神奇的梦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之后我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听到李有为起床替我们准备早饭了,我并没有急着起床,直到九点多才起来,正准备开门去洗漱,忽然见到客厅的餐桌上坐着一个人,居然是那个大天士,他看我的表情不再那么冷淡,微微一笑指着面前的椅子道:“坐吧,你的事情办的很漂亮,出乎我的意料。”
我坐到那张椅子上,大天士道:“办事情的过程中没遇到危险吧?”
我摇摇头,大天士道:“能和我说说你对叶天星的印象吗?”
我想了想道:“这个人总体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个坏人,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杀这样一个人,他的一生就是悲剧,总是再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大天士点了点头道:“很好,你能看透这点说明张见识了,其实叶天星确实不能算是罪大恶极的凶徒,即使在杀人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还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是他必须得死。”
我道:“为什么呢?”
大天士道:“这个你就别问太多了,总之我做的事情肯定有我的道理。”
我还要问,却听勾天天道:“他当然要杀了叶天星,因为叶天星是我父亲的右臂,他们找不到左膀那么杀一个算一个。”
看来昨天晚上我和曹长峰说的话被他一个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大天士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诧异道:“你是勾天天?”
勾天天摇着轮椅来到了客厅道:“你当然认识我,别假装吃惊。”
大天士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把他给带过来了?”
我道:“是他自己要求过来的,和我无关。”
勾天天道:“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控制住我,这是我主动送上门来的,你应该感到很高兴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天士居然砰的一怕桌子站起来道:“曹长峰,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