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我当道士的诡异一生 > 第99节 >

第99节

  我一听小九没事,嘴都合不拢了,之前可是担心死我了。诸葛先生带着我又回到了我睡觉的那间屋子前,在一扇铁门上停了下来,门上写着“小乔”二字。细细看一番,就是我刚睡觉隔壁的屋子。竟然不知道小九就在这里,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敲了几下门,小乔开门迎了出来,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道:“你醒了?小九就在这里面呢。”说完就侧身让我们进去,屋子内陈设和我住的屋子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面书柜,里面摆满了书。小九则在床上睡着觉,周身缩成了一个球一般,看上去看上可爱。身上我包扎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干净的纱布。最新奇的是小九身上扎着一个管子,有些透明液体从管子另一端的小瓶子里输进它的身子。这一幕看得我大为惊讶,冲上去就想给管子拔掉。
  小乔连忙喊了几声,才让我住了手。她瞪着我道:“你干什么?这是输液懂不懂,给小九输液,好让它消炎,快一点好起来。我们这是在救它!”
  一听这话,我赶忙停下了手,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救人会这般的样子,非要好端端的在身上扎出来管子。细细的看了小九一会,看它睡得香甜,身子毛茸茸的可爱不已,没有叫醒它。任由它陪着小乔,与诸葛先生离开了。我看小九没事,心也就落下了一大块石头,现在只想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路哥哪里去了?
第二章 白衣如仙 雷落似海
  在通道中往大铁门那里走去,我看了诸葛先生一眼,问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何等变故?路哥在哪里休养呢?别说假话敷衍我,那日鲶鱼姥姥魂魄的阴气古来罕见,可不是常人呢个对付的存在。就算和尚乃密宗高徒,也绝对不可能消灭那鲶鱼姥姥救下大伙。而况当时我身子都已经被鲶鱼姥姥快吸入腹中了,为何竟然还好好地活着。这一切您全都告诉我吧!”这一番话语急切的问了出来。
  诸葛先生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当时确实变故颇大。差一地咱们那些人都葬在水库之中。至于你的那个路哥,被那婴煞抓伤也算是严重,就派人送去养伤了,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其它你想知道的,一会自己看吧。”说完之后笑了几声,不再言语,只是步子隐隐的快了几分。
  看他这幅模样,我也不打算自讨没趣,跟着他往前走去,不知道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俩人走到那铁门前,他如同之前一般在红色盒子上捣鼓了几下,铁门应声而开,颇有些神奇。我也没有听懂他之前所说的机械、电什么的一类话。想必这铁门的机关是挺高明的。进去后他又把铁门关了个严实,走到墙壁一角,那里摆着一个方形玻璃罩,里面木盘上清清楚楚的摆放着天干地支星宿等东西,密密麻麻的顶得上我的黄铜罗盘了。他手从玻璃罩子露出的孔洞中把手伸了进去,在木盘上一阵捣鼓,那些天干地支等木质小突起打乱了顺序,足足捣鼓了五多分钟,看样子很是繁琐。我在边上盯了一阵子就别过了头,这些东西是老祖宗留下的精华,变化繁复若海,光看这一会就有些头晕,师父生前也说过,我修炼一途破有天分,理解经意境界也很出彩,只是对于术数一道上,简直笨的可怜。
  整整捣鼓了快十分钟后,地面裂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看上去深深的,却显得灯火通明的。一阶石阶从洞口往下延伸着,看着这一幕,我有些发呆,原来他捣鼓了半天的东西竟然是这地道的钥匙,只是看上去那般的繁复,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这毕竟是他们组织的密地,我身为一个外人这般下去一探,终归是不妥,不禁有些犹豫。
  诸葛先生领头往下走了几个石阶,看我没有跟上,回头一脸疑惑之色的看着我,道:“怎么回事?快些跟上,带你看看咱们国家自古的秘密!”话语沉甸甸的,似乎有千斤之重,挂满了整个国家的历史。
  我则呆立这没有挪动脚步,因为这一步挪动,看了下面的自古秘闻,就相当于我同意留在这国家隐秘组织里效力,但我当年答应师父他老人家把渔阳道一门发扬光大,决不能随意加入组织,限制自身的自由。只是这下面藏了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的秘密,哪一个人不想知道呢?一时间天人交战不休。
  诸葛先生看我脸色难看,一副挣扎不已的模样,便淡淡了说了一句:“难道不想知道这次鲶鱼姥姥事件到底如何结束的吗?”说罢不理会我,自己径直沿着石阶而下。
  一句话让我以及交战不息的念头开始动摇,思虑片刻,开始追了上去。其实挣扎好久之后,遥想最近的经历,无论是遇到的婴煞还是鲶鱼姥姥都显示出我的一大弱点,没有帮手。我们一门历代只收取弟子一门,不可避免的人手就要少上很多。因为道行不够,遇到强大的妖怪就会死上很多人,更会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而这组织内收了三山五岳的能人异士,对付大妖巨怪之时,就会有消灭的可能。思前想后一番,最终心内暗暗的对师父道了句,“对不起!”毕竟道门一脉讲究的就是救人祛邪除妖,在组织内天南海北都会平定邪事,所以会救更多的人。相信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也会在九泉下含笑的。
  石阶看上去有些年头,上面都长了一层细细的青苔,只不过被人打扫干净,只是在石头缝隙里还看到尚有一丝的青苔痕迹。快步追上了诸葛先生后,我疑惑的看向他问道:“先生,既然这地下密室这般重要,为何那开门所以的刻画天干地支用木盘?多不易保存啊。”
  诸葛先生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严肃,道:“这密室不是我们所建立,那木盘也是自古传下来的。明朝处理我们事情的机构就在此地,那木盘就是那时候所建造的。我们不过是把基地建在前人之上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我一听那木盘乃是明朝所致,不禁有些疑惑道:“难不成流传了这好几百年?”
  诸葛先生哈哈一笑,道:“知白你有所不知,那木盘乃是绝顶阴沉木所制。如水立沉,不为火烧,并且坚硬如铁,乃是当年一等一的皇家宝贝,光是做出那般模样就废了多少的工夫,当真是一等一的皇家宝贝。”
  阴沉木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不禁有些吃惊。这密室下石阶转而又转,足足走了上百条才踩到了地面。里面灯光亮如白昼,一片空旷的大厅,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柜子,左侧的都是一些书籍等物,甚至还有竹简和娟纸,看上去充满了古气。而右边的柜子上则摆了一些刀刀剑剑,法器等物,甚至是一块木头等物,最关键的事情,我在里竟然发现了一件眼熟的物体,不由大惊,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里。那物乃是一个紫檀八宝锦盒,上刻着和合二仙,雕刻精美,观那盒子上面的木纹包浆,看上子有些年头。只是上面刻画了一些咒文生生的破坏了美感,盒子上还有着一个满是符咒的封条镇封在外面。看着这东西,我心都哆嗦起来了,不禁想起里面躺着的,雕刻着一些穿着古朴的人跪拜祭坛的画面,虽然看着不精美,却充满厚重感,有别样的苍凉古朴意味的那个黑漆漆的圆柱物体。正是当年大巫师手中苗疆一脉的宝贝,也是邪物,配合苗疆特有的邪术能召唤出毒虫、毒蛇等毒物,整个北京城都得沦陷。当初明明由席师长交给了上级,不知怎么却静静的躺在这里,并且被一个玻璃罩罩着。甚至没有别的机关在守护着,似乎不被重视一般。
  我看的提心吊胆的,生怕这等邪物镇封不住。而那紫檀盒子周围架子上摆放的一些东西,甚至看上去布了些机关的样子,似乎它算不上多重视的东西。我赶忙拽了拽诸葛先生的袖子,一指那盒子道:“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由来不?可不敢这般随意摆放,那邪物威力大的吓人!”
  诸葛先生面带鄙夷之色的看了我一眼,道:“不就是一块苗疆邪石吗?在这里真算不得什么,无需那般要命的看着。而且你师父他镇封的符咒很专业。”
  一听他竟然知道那邪物的由来,不禁有些好奇。想了想也没问出来,无非是唐老六所言罢了。既然他明白,那些周围有机关的物件,比这更要邪,更要危害大。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腿脚迈步都有些软飘飘的了,感觉置身火药库一般,唯恐突然爆炸起来。
  诸葛先生指了指左边放着书籍的架子,走到第十排架子,指了指道:“这架子大半都是北京这地区自古以来发生的邪事,不同架子分别是不同的省份地区,可不要看混了。而且这些东西就是咱们国家一直的隐秘,不能对外宣扬的。”
  我闻言抽出来一本书,书面上写着三个字,分别是大字“北平”底下小字是明朝。随便翻开一篇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上书道:“天启京师大爆炸。《天变邸抄》言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西及平则门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这次爆炸中心的‘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叠、秽气熏天,所伤男妇俱赤体,寸丝不挂,不知何故……’而据我天枢处所查,地内有物翻身,不知为何物,有土人从地内而出,露面及不见踪迹。翻身处地裂,爆炸声如雷,死亡凄惨,尸体衣物皆被地下之物采去。两官员带人去追,地下突探出三丈白舌,伤我一十六名好手性命,两官员被卷入地下,不知所踪。”看了这段文字,心内不由大惊,原来这数百年困扰的隐秘之事,竟然是地下有土人带着庞然大物翻身所致,只是不知是什么东西这般的厉害!
  看完这个之后,我俯下身子,从里面找出了一本外面写着“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字体苍劲有力的写着,“京郊密云,修水库闹鲶鱼精之患,庞大如战舰般。灭后,阴气魂魄更甚。无可战,转眼皆死于其手之际。一男一女驾马而来,男约五十余岁,块头壮硕。女子不过二十许,着白衣,模样姣美异常,气质温婉。危急处,女子厉吼,周身气势大盛,若可见妖气弥漫。女子忽踩水渡入鲶鱼精处,飘飘然若仙也。云气突聚拢,黑漆如炭,天雷滚落。雷暴凶猛,似浩海垂落,如星河坠地,声震三百里,人皆惶惶。常人皆躲开。女子不闪不避,与鲶鱼精同击成齑粉。男子嚎啕骑马而奔,不知所踪。众人皆得救。”
  看完这一段关于鲶鱼姥姥最终结果的记载,我直觉的心神皆抖动不已,头疼欲裂,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第三章 悲痛成孤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转醒,直觉的眼前发黑。诸葛先生、辛媛都守在我身前,往四周看了看,我又被扶到了之前所住的屋子内。看我醒来,辛媛侧身去倒了杯热水端到我眼前,细声道:“你刚刚怎么突然又昏过去,吓了我们一条,大夫过来看说是内火上升,急火攻心所致,没有大碍。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我坐直了身子,手里端着水往口中送出,动作如同机械性一般,脑中神游天外,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握着杯子的手一阵阵颤抖着,水在杯中起了涟漪。见我如此模样,诸葛先生走到我面前,沉声道:“知白你为何会突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知白,知白,知白!”接连叫了三声我才回过神来,看着诸葛先生,惨然一笑,脸上挂着无尽的悲意。
  忽然一骨碌翻身下地,身子成九十度对着诸葛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那不是急火,而是之前战斗中受了伤,现在得回到我那道观中找药物调理一番,不然恐怕会落下根儿来。我知道您是这组织的头儿,请您准许我回去休养一个星期。”
  诸葛先生一把扶起了我,面色有些犹豫不决,道:“也好,那我找个人陪你一起,你现在身子伤重,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看就辛媛与你一起去吧。”话刚说完,辛媛就点头答应起来。
  我知道这是诸葛先生对我有些不放心,毕竟之前我虽然没明言加入组织之内,却看过地下藏着的秘密了,已经算是组织上的人。此时突然想告假归去一趟,任谁也不会放心。说让辛媛与我一起同行,说是照顾,实则有着监视的意味在里面。但我此行却不能带任何的人。
  冲着他二人一拱手,道:“我也盼望路上有照应,但我师门一脉礼法禁忌颇多,实在没办法让旁人进我们山门附近。还望诸葛先生与辛媛见谅,但放心,最多一个星期,我必回来。男人说话当如数,大丈夫吐口吐沫都是块钉,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还望批准。”这番话特意说明师门规矩不方便带外人前往,料想俩人应该知趣。
  诸葛先生听完我这话,眉毛往上挑了挑,复而平静,道:“既然如此,大丈夫言而有信,我等你回来如组织那天。一会出去这基地后,我给你安排车回去。你一路所行定当注意安全。”
  我连忙点头答应,辛媛则脸色有些尴尬模样,说了句祝你顺风,便起身离去。弄得我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最近辛媛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看来这位比我还要大几岁的姐姐,对我情愫暗生的模样。但我对其并没有那种感觉,想了想还是作罢,背上周天星宿剑等师门之物也向外走去。
  诸葛先生带着我在通道外走了四五十米,在一处门前停了下来。这铁门并不想之前的那般一侧开门,而是中间有个缝隙,看上去是推开的地方,只是门外既没有挂锁头也没有留着锁眼,看上去甚是奇怪。铁门这门一侧有这些按钮,他捣鼓了一阵后,就站在那里不在动弹,静静等待什么一般。我也没有继续催促,耐着性子等着。
  半分钟后,那铁门徐徐开启,往内看去,里面不过是六七平米的空间,四面皆是钢铁铸成,看样子犹如铁箱子一般。难道要把我囚禁至此再带出去不成?我心中暗暗想到。
  脑子尚在胡思乱想着,诸葛先生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站在里面后冲外头尚在发愣的我招了招手。我赶忙走了进去,原来这里面墙壁上也有着二十来个按钮,他按了几下,门就又关上了。在封闭的铁盒子里我一阵犹豫,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囚禁我,又哪里有把自己一通囚禁在内的道理。
  脚下忽然一晃,犹如地面震颤一般,说不上的什么感觉。过了一分钟后,那门又是一阵摇晃,感觉脑袋犹如喝醉了般一迷昏,铁门却突然开启了。往外一望,外面的通道却变成了一个低矮的石阶,顾不上问出来,就随着他拾级而上,走到最顶,他一把推开了一扇门。
  走着的时候,我脑子则在飞快的思考着,进那铁屋子不过一分钟的工夫,怎么外面的通道就变成了石阶?难道是师父当初讲故事中所言入天界一般,天宫才一日,地上已千年?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有这般能力,那鲶鱼姥姥早就被诸葛先生炖了吃了。
  他看了我几眼,道:“不过是电梯罢了,就是进去的那个铁屋子如同运输工具一般,只不过是上线运输。用一种神奇的机关术,我们竟然能够下去二十余米深的地下,实在可怕。”顾不得了解是什么机关术有这般能力,我知道刚刚不过从地下往上走之后,便不再注意那里的事情。跟着他登上了台阶出了那扇门。
  门后乃是一间屋子,大约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四周摆满了古董一类的东西,书柜中摆满了书籍,连墙上都挂了古人泼墨而成的墨宝。屋子犄角摆着一个桌子,配着椅子。我刚要开口,诸葛先生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我不要讲话,说道:“这是咱们组织基地的幌子,这是我的办公室。不就是考古调查局,就应该有陈设这么多的古董。你一会出去后,我给你安排人开车送你回去。”
  我点头应了,我们俩人缓步走去屋子,正是在一个大院之内。院内人走来走去,我也没有多嘴插舌的意思。他叫住个汉子,嘱咐了他几句,一会的工夫。那汉子又走了进来。诸葛先生示意我往外面走,七拐八拐的走到门外。门口停着一脸军车。他把我送上车,告诫那战士主要听我的话,到目的地后更是由我便宜行事。
  坐在车上,探出头来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那大院外面匾牌上书五个字,“考古调查局。”闭上眼睛在车上眯了起来,只是说到了密云地界上叫醒我就行。一路上睡得死沉,似乎做了无数的梦,梦中我嘶吼着、不安着,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汽车到了密云我就被被叫醒来,到了军队那里,我看那些军官道:“给我找一匹好马来。”话音落下那人却没有动弹。直到开车送我回来的那么战士,说了些什么,才分到了一匹马。告别他们一行人,我骑着快马在大路上飞奔着。现在这会这般骑马狂奔的已经看不到几个人,马跑起来也顺畅无阻的多。
  我坐在马背上,一路心里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却往家中死命的跑着。脑海中空空荡荡的,不时趴在马背上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快把这一辈子该吐的鲜血都吐出来了。根本没有对马有惜着跑,策马狂奔,在村子内也根本没有停歇的打算,一直到家门口。
  从马上下来后,直奔家中跑去,一进家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往日里听到我脚步就扑上来的大黑狗根本没有动静,院子里被风刮进来的垃圾落了一地,往日这些东西是万万不可能在家中出现的,母亲爱干净的要命,怎么会任由院子垃圾遍地。直奔屋子内后,只见客厅的桌子上都落了一层的土,脸色更加的难看,鲜血又从嘴角流了下来。
  转入父母的卧房,桌子上摆着一封牛皮纸的信件,摆放在桌面最终的地方,上面还压着盏茶杯,生怕人看不见似得。父亲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似乎睡着了一般,屋子内却听不到打鼾的声音,要知道他因为鼾声如雷被母亲笑过很多次了,怎么会如此安静?快步走上前去,只见父亲穿了一身干净衣物,都是母亲之前给做的,显得整个人精精神神的,看样子之前细心打理过自己。脚上穿的是黑面白底的鞋子,看针脚正是母亲所纳的鞋子。
  接连叫了六七声,也不见他应声答应,身手往身上一摸,已经是冰凉的了。父亲他老人家去世了。我扑通一些跪下地上,却没有哭成来,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强着起了身子,走到那信件处,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爱子张知白亲启。”撕开信奉后,连忙把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
  信足足有三大张,第一张上面便写道:“吾儿,你娘亲已经仙逝,为父不忍苟活于世间,特去陪她,省得你娘在那边一个人寂寞担忧。”看到这一句,我手掌哆嗦着,眼泪缓缓流下,滴到了信件上,泪水掉在墨字上,散开一片,字被泪水洇散开。眼睛看着下文却根本一点都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