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飞驰中,方营长慢慢的凑到我身旁,指了指辛媛他们一行人道:“怎么此次又碰到那考古调查队了?比上次还多了三个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凭上次工地那件事就知道这些人不简单,何况那老头身上那股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感觉非常浓郁,感觉比我们师长还要有派头,用不用小心点?”
我想了想诸葛先生那显赫的身份,的确比寻常的师长大多了。暗暗冲方营长摇了摇头道:“这几人身份没问题,但的确不是寻常人,这次消灭鲶鱼精还得等着他们出力呢。”
我俩正说话间,辛媛和诸葛先生走了过来,冲方营长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道:“好久不见,方营长风采依旧啊。这次事情紧急,也就不对你做隐瞒了。你手下这些战士一会由诸葛先生接管了,按我们指挥行事。趁着那鲶鱼精还没彻底恢复过来,扼杀掉,防止破坏了水库。毕竟上面有不少人盯着这件事情呢。”话语说的声音不大,命令的意味却非常明显。
面对方营长那副疑惑的目光,辛媛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黝黝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那角度看不清那黑黝黝的东西上面刻的是什么字,却发现方营长脸色大变,点了点头,随后站立到诸葛先生身旁,一副听候调遣的意味。
路哥捂着胸口坐在我身旁,此刻吃力的站起身子,望向前方道:“我在指挥所时候有幸看过水库全部设计的图纸,前方大约几里地也就是水库的终点了。那里是一个拦库大坝,绝对是水库的重中之重,万万不能让鲶鱼精给那里毁掉,不然库中的千万吨水倒灌而回,不光咱们,就算整个密云城都得被冲毁大半儿地方。那时候可就真应了‘密云是条船,早晚下江南’那句老话了。”
听完他这话,车上的所有人都感觉心里一紧,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之前只是怕这鲶鱼精肆无忌惮的吃人恢复法力兴风作浪罢了,没想到竟然有可能毁了整个密云城!危机感犹如无情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咽喉。
看我们神色暮然紧张到了极点,路哥笑了两声,似乎扯动了伤口一般,倒吸了几口凉气,呲牙咧嘴道:“那大坝建造之时可是费了不少的气力,钢筋混凝土无数,加上浇筑的钢板。就算那鲶鱼精法力高、个头大,一时片刻也绝对憾不动大坝,只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还是尽快消灭那怪物吧。”
大伙心头上那丝雾霾消除了一点,但那鲶鱼精对大坝的危险依旧不小,万分不容懈怠的。
趁着汽车追那鲶鱼精的工夫,我走到祝村长身边,低声问道:“你恨这修建水库把你家淹没在水中,但却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数千年潮白河水患问题,救得是万千黎民百姓的性命。何况那些无辜的孩子与你无缘无故,为何派人非要给炼制出婴煞这般邪物,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喊了一声之后,祝村长抬头看了看我,没有回答。
足足对他嚷了三四遍,他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是共工后裔,本就与你们不同。婴孩未到一年,先天灵气重。尚吃母乳,未被五谷杂粮等后天浊物腐蚀,血脉力量最是强大。用炼制婴煞的恶毒法子让他们怨气阴气入体,最后血液最是阴邪,由极灵气化为极淫邪,这样泼在冶仙塔石壁所刻的梵文咒符上,才会有毁坏的作用,不然怎么放出来那鲶鱼精。当年季小唐镇压鲶鱼精之后,我们共工后裔所创的教派随之败落,祖上一辈辈的寻求能救出鲶鱼精的方法。可那冶仙塔内藏着镇物太过厉害,加上四口井与锁链组成的佛门奇阵法,四水金刚震妖阵,实在没办法救出那鲶鱼精。祖辈苦思几百年才试出方法能从还海眼中救出那镇压着的鲶鱼精。你们既然进入我们在山中修建的那祭祀之殿,就应该看到那副巨大的鲶鱼精壁画,那壁画正是相当于祭坛,收集够了足够的鲜血精魂,加上冶仙塔符咒被污,地宫镇物被偷,镇封力量才能松动,鲶鱼精才能逃出。
还记得当年北山忽然地动山摇吗?正是我派人从地宫内偷走了镇物所致,现在镇物还在那山内祭祀殿内被封印着,想必现在已经被水淹没了吧!其实鲶鱼精被镇压数百年后,族人救出它的意愿也就不那么强烈了,毕竟得杀那么多人才能成功。本来安居乐业多好,可你们非要修水库,让整个共工后裔祖辈生活的地方沉于水下,我们也只好拼死一搏了!当初在工地接连用傀儡术杀人就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不曾想却被你们察觉,要不是战士中由我们的人提前报信,冤枉到胡正身上,那次我们就露馅了,从那之后我们便小心行事,决心放出鲶鱼精。其实你们口中的鲶鱼精应该叫做鲶鱼姥姥,法力恢复后可怕无比。不用着急,等你们追上就会知道的。想必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伙都忘了当年那种大恐怖了!”
“我不管什么鲶鱼姥姥还是鲶鱼精,就冲它吞食这么多无辜之人,也必死不可!只是当初和尚说过,你们那害人的傀儡邪术得通过一种药物常年累月摄入体内才可与邪术呼应,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但当时他们考古队初来乍到,怎么就被你攻击了呢?地宫中的诡异白影到底为何物?为何如灵体一般却没有一丝的阴气怨气?”我这么久一直苦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赶忙趁着这机会问了出来。
“你们口中的和尚,修炼的是密宗法门,对我们傀儡之术不过是道听途说又能了解多少?要知道人是前进的,千年前的秘术,经过后世多少个奇才加以改进,现在根本不用通过慢慢的摄入药量才能杀人。其实当年你们所吃的饭菜全是我们村子里的妇女所作,里面都下着那种药,只是当初我做事犹豫不决,未能下狠心多杀些人。才差点被你们发现,后来一步步的行事,胆子也越发大了。至于那诡异白影也是傀儡之术的一种!想不到吧,我们共工后裔最后走的便是傀儡术的道路,杀人的分为灵傀和物愧两种。物傀儡就是你们口中的邪术和控制些刀枪不入、的木头人之类的法门。而灵傀儡则要困难的多,必须用处女的魂魄制作,并且是心甘情愿死亡的女子。抽取魂魄用秘术制成灵傀儡,失去意识和魂魄中的真灵,变得受人驱使。既是灵体,又不像魂魄样有怨气和阴气。所以行事隐秘,不便被人发现!”
第五十九章 鲶鱼摆尾 众人入腹
听完祝村长的解释,我差点惊呼出声。竟然有自愿献出魂魄供人驱使的诡异法子,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这种傀儡术竟然能把魂魄中的真灵剥离而出,剩下的不过是一具魂魄躯壳,自然随意驱使。以前便在典籍上看过傀儡术的厉害,料想不过是一些利用奇门遁甲、机关所制成简单木头或者石头傀儡还驱使的手法,不曾想却能作用于魂魄之上。按祝村长所言,这傀儡之术发展到后期,对魂魄的影响也是颇深,真应了师父生前那句“万法根源为一,最终不过殊归同途尔。”
感叹一番后,又问了祝村长一些关于他们村子的私密之事,但他也只是说自己村子附近,包括此次因为水库修建,不得不搬走的几十个村子里,有多一半都是他们共工后裔。早就全都参与到了此事中来。
我一脸紧张的神色跑到方营长身边,道:“这祝村长所言,足足有几十个村子,怕是上万口人是共工后裔,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傀儡异术。普通人没有防备,不免被趁机祸害。要知道这些村子可入之前走马庄一般,混迹在各个工地里,常人并不知道他们身份,突然发难的话,恐怕营地中的人,凶多吉少。情况特别危急。”
方营长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也是一变,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汽车上直转着圈子。最终走到我面前,脸色铁青的盯着我的眼睛道:“知白,你仔细想象是否有其他的方法,能辨别出这些人。不然等他们突然发难之时,势必会出事的。”话音急切短促,甚至有一些吐沫全都喷在了我的脸上,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我低下头,冥思苦想了良久,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道:“在祭祀用的大殿中,那名被发现真实身份的战士,投入血池中自杀而亡,不过其临死前,口中说他们共工后裔,乃是水神后代,受其保护。入水之中,凶狠水兽不敢靠近。归根结底在于,他们一脉的后人,出生后不久便用特殊颜料,混以秘术在胸膛之上纹上独角巨蟒。那纹身平日里看不到,一旦入水之后便会慢慢出来,而且那纹身如同活的一般会游动。只需要合力利用他们身上这个纹身,必定能找出这伙共工后裔的身份。”
听完我这般的说,祝村长脸色有些难看,双眼圆睁怒视我,看那模样恨不得吃了我一般。我咧动嘴角冲他笑了笑,又回复他身边,暗想继续套出点什么隐秘之事。他却不在理会于我,不管我说什么,皆是一言不发,弄得我大为光火。却也无可奈何。
汽车足足开到了近百十迈,速度飞快向前疾驰,站在汽车上往远方望去,看到不远之处,一道茫然连接数里的灰白色建筑气势恢宏的矗立着,似乎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水库大坝。
那座大坝乃是用上万吨混凝土钢筋浇筑而成,拦住水库中的蓄水,距离水面约有近三十米的落差,两座精钢铸成的闸门紧紧的阻拦住了上游的水流入潮白河肆虐。据说算上水下,这大坝足足一百多米高度,实在是可怕。这要在古代时候,这般的工程量实在是不敢想象。水库建立之后,这大坝就是重重之重。天干地旱的年头,则开闸放水,为潮白河注入水源,使两岸农田得到保证。而赶上洪水泛滥的年头,则大坝高高拦住水患,决不让洪水肆虐。可以说这座大坝能调节潮白河水势。而此刻从别的地方引水蓄在水库之中,一旦大坝被鲶鱼精弄毁,万亿吨水灌入潮白河,后果不堪设想。
临近大坝就感到沉闷的撞击,巨大的声响传入耳畔,细细望去,只见水库中不时激起足足七八米高的水浪。一头脊背为黑色,个头足足有几间院子大小的巨型鲶鱼,不住的用身子往大坝上撞去。虽然一时三刻奈何不了那混凝土浇筑的大坝,但每一次撞去,都能看到一些足足簸箕大小的石块落入水中,激起大的水花。
看到这一幕,众人顾不得别得事情,把车停下后。一个个手里提着枪弹跳了下来,跑入大坝之上,亡命的向哪里飞奔而去。百十号人站在大坝之上,手里的枪都对准了鲶鱼精。“砰砰砰”一阵乱枪声响,肉眼可见那子弹打在那漆黑光滑的身子上,却全滑了出去。要知道鲶鱼这东西虽然没有鳞片,但身子光滑无比,皮肤肌肉瓷实,此时又长到这般大的个头,那些不过几厘米长的子弹,自然对其没有什么作用。
站在鲶鱼精头前细细观看,更能感受到那种震撼。鲶鱼这种东西,头部扁平,阔口长须,嘴中并没有牙齿而是靠吞食来进食,并且身上有着翅膀一样的鱼鳍。常理来讲,能长到三四米就算是鲶鱼中的异类了。但眼前这条成精的鲶鱼,怕是有里六七十米长,那扁平的头颅怕是有三间房那般大小,足足得十米左右。阔口中满是巨大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犹如淬火之后的钢刀一般瘆人。看它那巨口,怕是能一下把我们来时坐的那辆大解放车吞下去。据说这还不算鲶鱼精真正恢复道行时候的个头,真不敢想象这怪物原本能有多大。
我们的子弹打在它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但却给它激怒了。或许在它的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小虫子,在它身边乱叫嚷着。只见它巨大的身子在水中一扭,如同船一般大的巨尾巴在水里一阵横扫,最终跃出水面之上,带出了大片的水花,冲向站在大坝上的我们一行人。
当那鲶鱼精在水中摆尾之时,我就感觉到不好,身子急速后退着。同样后退的足足有六七十号人,但仍有二十多人毫不知道一般,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被击打上来的水花一下子打了出去,有的战士直接被水花打中胸口,犹如被巨石撞中之后一般,“噗”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面色如同白纸一般。更有十几名战士被水花打得身子不稳,往回流的时候给带了回去。
那大坝距离水面得有个近三十米的落差,这人要是直直的掉入水面之上,所受的力量不亚于被奔驰而来的骏马撞在身上,恐怕能够被拍晕过去。如果水性好些的,蜷曲着身子,一头扎入水下,倒还能保得性命,不至于被水怕死过去。只是此时那鲶鱼精在水里虎视眈眈的,按说这鲶鱼的眼睛并不大,但水里这条,眼珠子足足有村头推磨的石碾子那般大小,眼睛里满是凶光的盯着掉入水中的十几个人。
掉下去的十几名战士看着水下那史前巨怪般的鲶鱼精着实被吓破了胆子,一个个在空中大声嘶吼着手舞足蹈,仅仅有几名战士强忍着惧意,身子在空中蹦着,犹如利剑般落下。
那鲶鱼精凶猛无比,未等众战士落下,摇头摆尾的迎了起来,张开那足足八九米宽的血盆巨口等待着,果不其然,足足五六名战士倒霉无比的正巧落入鲶鱼精的口中,它紧紧的合上血盆大口,能听见数声惨叫后,随后便声音全无了。想必六名战士已经被它那尖刀般锋利的牙齿,懒腰咬断,化作了那畜生的饵食了。见此一幕,我只感觉身子发寒。其余战士面色也不好看,毕竟被活生生被这般身躯庞大的畜生当食物般吞食如肚子,任谁也不好接受的。
我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打鼓,本以为凭借着枪弹等现代化武器,对付这鲶鱼精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毕竟海中鲸、鲨等大型鱼类,遇到枪弹也只能含恨而亡。毕竟肉体再硬,又哪里能和铁家伙媲美?
但眼前这巨大的鲶鱼精,或许是有着法力道行,肌肉紧实的令人震撼,加上那一身滑溜溜的皮肤,子弹根本打不进去。我之前和师父对付的妖邪,就算向魅魃、云汐这般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妖,也不过是正常人类大小。至少是人形的怪物,但这鲶鱼精完完全全就是未能化形的怪物,身躯庞大无比,性情凶猛,加上那防御力,简直就不是常人能够对付的存在。平日里对付个一般妖邪,我尚且能手里拿着周天星宿剑冲上去肉搏。但这般个头的怪物,如果冲上去和送死没什么两样。我想就算师父他老人家复生,恐怕也没了主意。这种怪物本就不是人力可及的东西。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了出来,之前本以为修道独行救世人是万般的惬意自得,但此刻却对自己一个人能力有了些许的不信任。就算我道行再高,人类身体制约下,怎么也不会太过于厉害。如果下次依旧遇到这般庞大的怪物,一个人万万没有办法。
脑海中正在胡思乱想着,周围战士的喊叫给我打断了。抬眼往水中望去,看到令我浑身发冷的一幕。
第六十章 鱼子鱼孙的恐怖
刚刚一共有十几名战士落水,出了被鲶鱼精生吞的那五六人之外,还剩下足足七名战士。有三人水性出奇的好,看情况不对,直接一猛子往水下扎去。毕竟水面空荡荡的无一物,不好躲藏。而水下浑浊,那鲶鱼精个头那般大,看水下的人影犹如正常人看飞虫一般,躲在水下潜到远处在冒头尚能有一线生机。
岸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几名朝夕相处如同亲兄弟般的战士能逃过一劫。有反应快一些的直接站在大坝上,拧开手榴弹盖子,拽了一下后,直直的往鲶鱼精身上扔去,想用那爆炸的手榴弹阻挡鲶鱼精一下,给几名战士争取一点时间。
那鲶鱼精倒也是性子凶狠,看到有人往下扔东西,不管是何物,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吞了下去。三颗手雷在它口中炸响,鲶鱼精痛苦的嚎了一声,声音犹如巨大的婴儿哭泣的声音,尖利刺耳。仿佛九霄之雷在耳畔炸响一般。水面上离它较近的战士,生生的被这巨大的声响震昏了过去。手脚不在水面上划动,直直的沉入了水里。它被疼痛激怒后,长在嘴角的长长触须犹如巨蟒一般粗细,如同挥动鞭子般,四下挥舞着。一名战士似乎被刚刚巨大的吼声吓得愣住了,只顾得双脚踩水,却不往前游。直接被那水缸般粗细的须子抽中了身子,被打成两截,血水染红了一大片。这人被腰斩之后都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能挣扎一会。此时这战士下半身抽搐着沉入水下,而上半身在水面上玩命的挥舞游动着,声音凄厉的大声嘶吼。我们这些人都不忍的看着这一幕,甚至有些战士暗自流下了泪花。鲶鱼精似乎被吼声吸引,张开巨口一吸,连通水再那战士尚未死绝的躯体都吞入了肚子之中,死法凄惨到了极点。
三颗手雷爆炸的威力无比的大,就算是村子口那种石磨碾盘也得生生的被炸成碎石,被鲶鱼精吞入口中炸开,却只是从它张开的大口子看到一些地方的牙齿不再那么齐,并且有鲜血染红了水面。鲶鱼精吃痛后,庞大的身子摇晃着,目露凶光的盯着站在大坝上的我们。
生在肋间的双鳍以及巨大粗壮的尾巴在水中乱晃,搅得水一阵的翻腾,而后身子又以用力,尾巴使劲的从河水中掀起,激起了水花,妄想故技从施把我们从大坝上打下去几人。但刚刚吃过亏后,看到它摇晃尾巴,战士们就全躲得远远地。眼看没有卷下一人,鲶鱼精目露凶光的盯了我们一阵,然后一头钻入了水中,战士们在大坝上只能看到水面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往下沉去,不知是何用意。
距离刚刚战士掉落下去的地方百十米左右,三个黑黑的脑袋瓜子冒了出来,正是之前水性好,沉入水里逃掉的三名战士。在水面上换了一口气后,又沉了下去,看来是打定主意在水面下潜泳逃走了。剩下的两名战士水性较差,却也在水面上玩命的游着,都想逃过一劫。大坝上的众战士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这些人不过才游三五百米的距离,水面一阵翻滚起来,我们站在大坝上往下望去,只见水面下那庞大的黑影又冒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它身子后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白色东西,细细看去越聚越多,似乎是从它身子里排出来的。
看它这幅模样,我们都不明白是何等用意,只见那密密麻麻的白色东西犹如蚕茧一般,不过大腿粗细,胳膊长短。外皮在太阳照射下似乎闪着光,细细看去里面似乎有着黑点,犹如放大了无数倍的青蛙卵。密密麻麻的堆积在水面山,足足有一个长院那么多,看上去诡异又恶心。
一些性子急的战士,忍不住对准这些东西开了枪,零零落落的四五声枪响,子弹打破了那些白色东西,犹如打在鸡蛋上一般,外面炸裂开来,露出里面沾满了粘液的小鲶鱼。一个个看上去不过三四斤的重量,个头不大。有两条鲶鱼正巧被子弹打穿了,鲜血流出,水面上飘了一丝丝的红色,身子在水面上扭动了一阵就往下沉了下去。
难道这摆了足足一个长院大小地方的白色东西,全都是这只鲶鱼精所下出来的卵不成?如此说来,这水库将成为鲶鱼的天下。正在疑惑中,忽然听到身旁不远处一阵低沉而略微急促的笑声传来,扭头一看,发现正是祝村长咧着嘴笑着,脸色的表情疯狂不已,如同见到什么令人疯狂的事情一般,细细望去能看出眼底深处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恐惧和惊慌的神色。
负责反剪着他双臂防止逃跑的两名战士,小林子和彪子看他模样疯狂,气就不打一处来来,这老家伙当年就骗了他们一行人,以至于彪子他们当年搜查傀儡邪术时候就被他耍的团团转,甚至误抓了胡正。俩人胳膊上悄悄用劲,给方营长双臂剪起来,弄得祝村长大声的叫魂了两下。
我看这老家伙模样奇怪,压着好奇心走到他近前,低声道:“你笑得这般开心作何?眼底那抹恐惧之色又从何处而来?”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似乎不想说话,过来片刻的工夫,终归耐不住那副想炫耀的心,说道:“不久早就告诉过你吗,这妖精名唤鲶鱼姥姥。你可知为何与姥姥两字有关?”
看我一脸茫然的神色,他目露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枉你还自称为咱们渔阳地界上本土道派的道门众人,竟然连着鲶鱼精为何名唤鲶鱼姥姥都不得而知。答案就在这卵上!”说完手指头往水面上漂浮着的卵指去。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刚才还堆积在水面的白色卵,已经破了大半,千八百条大大小小的鲶鱼在水中游动着,大者不过六七斤,小者不过两三斤。围着鲶鱼精那庞大的身子绕着圈子。不过眨几次眼睛的工夫,所以的白色卵全都破裂,上千只鲶鱼绕着鲶鱼精那庞大的身子飞快的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