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赶忙领命带着几名战士去搜查了,不一会的工夫。彪子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走到胡正前排,抡出自己那蒲扇大的巴掌,一下子给他抽得转了两个圈坐到了地上。彪子那体格壮得和头牛似得,哪里是胡正能够抵挡的,肉眼可见胡正脸上肿起来一大块包,哭丧着脸坐到地上,往外吐了口吐沫。
竟然两颗黄牙被胡正从嘴里吐了出来,带着不少的鲜血。他刚才都被这巴掌抡傻了,此时含糊不清道:“方营长,你手下这士兵是怎么回事,得给我个交代啊!我胡正就算没有兵权,也不是好欺负的!”因为掉了两颗牙,说话透着股风声。
这场面给我们都看愣住了,无缘无故这彪子打了支队长,估计得受一顿皮肉之苦了!
“彪子!你还有没有纪律!当众行凶!”方营长脸色通红的怒吼出声!
彪子却也是一脸愤怒之色,从伸出蒲扇大的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个金色布料做的布偶,上面眉眼清晰可见,如同活人一般。身上还画着一些奇形怪状,似蝌蚪、似游龙的黑色符文。右手则指向了胡正怒吼着:“这个老王八!原来他就是凶手,这布偶就在他枕头夹层里发现的!怪不得刚刚他不同意我搜查呢!”
和尚赶忙从彪子掌中把布偶拿到眼前细细端详起来,只见这布偶做得栩栩如生,只是皮肤是金色布做的,上面的黑色符文密密麻麻,一看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反复端详了一番后,和尚沉声道:“这东西就是害人傀儡邪术用的布偶!”
听到从他口中证实,不少人喉咙中“嘶”了一口气。怪不得一直抓不到凶手,原来这凶手竟然藏在我们这些领导商议的人之中。
胡正一听这话,先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然后脸色由红润转为煞白,最后变成了灰色,一下子瘫倒在地,口中不住嘶吼着:“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彪子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般害我!”
“彪子,你把发现这傀儡布偶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们说一遍,也好断了这胡正的心!”方营长沉声道。
“我刚才和小林子带着五名士兵在几位支队长和您的住所搜查,先查的就是您的住所,但是一无所获。一遍遍的查着。本来都要回来禀告什么都没找到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林子掀起胡正的针头时候,忽然发现他针头侧面撕开了一个小口。这小子天天干活,夜间出汗不好,针头都被枕成了灰黑色,但撕开的口子中却看到一块金色的布。赶忙撕开,就发现了这个东西。真是胡正这老王八百密一疏啊,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咱们发现了!至于他说我害他一时,简直是胡说八道。与我同去的五名士兵都可以作证是在胡正枕头夹层里发现的!”彪子细细的把事情经过给我们讲述了一边。
“小林子,是这么回事吗?”方营长冷冷的问道。
“报告营长,那邪物布偶就是在胡正的枕头里发现的!”小林子回道。
“胡正!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方营长怒声道,随后掏出来配枪,指到了胡正闹到上。
吓得胡正赶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口中道:“我的确是冤枉的啊!望方营长你们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而且这死者刘福贵是我们村子的人,我怎么会害他呢?另一名死者也归我的支队管,同是房山老乡,我怎么会下次狠手呢!”他大声辩解着,额头大力的触地,已经见红了。眼看是被方营长的枪给吓坏了了。
我赶忙冲了上去,把方营长的枪夺了下来,毕竟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如果不经过法院的审判,而私自把人杀了的话。就算是方营长事后也会上军事法庭的。几名警卫兵也过来劝解方营长。
“别拦着我,我要把这畜生毙了!他杀了两天无辜人命,还差点害死咱们这些人。如果不是及早发现了他,谁知道又有多少人受他的毒手呢!”方营长不依不饶的道。
经过众人的再三劝解,他才决定审讯完后,把胡正送往公安局而不是当场打死。那胡正一看枪被收了起来,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漓淋,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看你是故意从自己支队、村子里找人杀害。或许两人早就与你有仇,或者是出于某种邪教原因才会如此杀人。这样一来,大伙首先不会怀疑是你杀人,毕竟常人思维,出门在外怎么不会杀与自己亲近者。这样你就可以被排出在外了。”辛媛分析道。
“有道理,看来这胡正果然没按什么好心。或许是想破坏我们密云水库的修建。这可是对我们密云百利无一害的大工程,你干嘛要出此下策来阻挡?还害了两名无辜生命啊!”祝村长冷声道。
大伙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虽然那胡正死不承认。但是据方营长他们分析,这胡正按老辈子说法就是遭了报应才会露出马脚被捉住。不然的话,凭他支队长身份,有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一番,他绝不会轻易的被抓住。之前方营长组织人手大力巡逻,他也是没往枪口上撞。而是等着巡逻一夜,众人困乏的时候,悄悄回到住所,说是自己休息一下,其实暗自用邪术害人。所以两名死者都是在黎明时分死亡的,从时间上正好吻合他回营地休息的时间。所幸这次有辛媛、和尚查出什么原因,才被捉住,不然的话还不知多少人会死在他邪术的手里!
方营长刚忙组织工人们先停下活来,通知大家捉住了凶手。大伙一听这话,犹如炸了锅一般,喜上面梢,纷纷询问凶手是谁。
胡正由两名士兵压着身子,被退到了工地里较为高的那个土堆上,方营长走了上去,一指胡正,大声道:“这就是连害两名无辜工友的凶手!”
第二十五章 疑惑与邀请
台下众工人看着被两名战士押上台的胡正,一时都愣住了。然后窃窃私语起来,最后都炸开了锅一般,交谈着。如同菜市场一般。胡正在工地任职为四位支队长之一,可以说在工地里也算得上的位高权重。任谁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情,何况有一部分的工人就是他的乡里乡亲。
“原来这害人的凶手竟然是胡正,没想到他什么挡派任的支队长还如此行事!”
“平日里看他对咱们工人还算不错,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里竟是如此货色!”
众人的讨论声不绝于耳,方营长没有打断大家,任由大家交谈着,发泄着心中的惊讶、恐惧。毕竟之前连环死人的事件犹如一把利刃悬在众人头上,谁也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此刻终于捉住了凶手,不再用担惊受怕。大伙免不了讨论发泄一番。
“方营长,这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胡队长为人正直,对村民和工人一贯都很好。他绝不会办出此类事情的啊!望您再查一查啊!”一名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引起大约百十人的随声附和。我就站在人群中,细细一望发现说话的正是胡正的那个叔叔。
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同是胡正带过来的房山人,再其手下干活受过恩惠的也纷纷站起身子为胡正出声反驳起来。气氛一时凝重了。
方营长看了底下一眼,从土丘上大步走了下来,径直走入人群中。工人们赶忙往两边退去,给他让出一条路。他直接走到胡正叔叔面前,盯着老人家的脸,道:“我知道胡正是您侄儿,你断然不信他办了如此畜生之事,但事实就在眼前摆着,不得不承认啊!”
小林子和彪子背着枪跟着方营长身后,看着胡正的叔叔横眉立目的。彪子大声吼道:“这王八蛋害人的证据是我亲自搜查出来的。你是他叔叔难道要包庇他不成,亦或者是他的同党?”声音震耳。
胡正他叔叔看着声势汹汹而来质问的方营长,盯着彪子手里的枪管,手脚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但毕竟在台上受押着的是自己的侄儿,强自镇定心神道:“不瞒您说,胡正这小子的确是我的亲侄儿,是我眼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脾气暴躁,但绝不是有胆子滥杀无辜之人。更别提您所说的什么邪术了。所以我绝不认为这次凶手是他。又或者他是你们找到的替罪羊不成?”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道,苍老的嗓子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
他这话说出来可以说的公然质疑方营长的劝慰,甚至是把我们污蔑成了找替罪羊的奸人。由不得这老头不害怕,毕竟两杆枪就在两名脾气火爆的战士身上背着。但他却不得不这样说,只有搅乱了浑水,才能给胡正一个洗脱罪命的机会,不得不说面前这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老头,打得一首老算盘。
彪子掏出枪口直对着老头子,怒道:“老棺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还敢质疑我们,包不起你就说同党!”
“彪子!你给我放下枪!干什么你,谁给你权利骂咱们同志的,又是谁给你权利用枪指着民众的?咱们当兵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而不是把枪口对着自己人!”方营长道。
“可是,可是……”彪子争辩了两声,最后悻悻的放下了枪。
方营长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了胡正他叔叔面前,道:“您说胡正是被冤枉的?那您好好看着这个东西,这证据就是从他那里搜查到的!当时在场的每一名士兵都能证明!”我细细一打量,正是那个施展邪术的傀儡布偶。
胡正他叔叔盯着这布偶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方营长直视。
辛媛刚忙走上了台上,一五一十的把这邪术害人的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并且把是怎么在胡正枕头里发现这邪术布偶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番。听得底下是惊呼连连,毕竟这种奇诡之事,大多数人闻所未闻。少数人也只是听说过、看到过一些乡村的鬼神之说,何曾听过这般可怕、容易的害人方法。听到差点没有捉住胡正,心神都随着吊了起来。
“如果让这胡正溜走了,逃过这次搜查的话,还不知有多少人依旧死于非命!想起刘福贵无声无息的死在我身旁的惨样,我就后怕不已。现在夜里还经常做噩梦惊醒!按说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富贵为人忠厚老实,胡正你怎的下得去手!”一名看着身高不过一米五多,脑壳大身子小的汉子指着胡正控诉道。
胡正双手被两名战士反剪到了背后,按着肩膀,手臂成四十五度冲着天空伸着,姿势怪异。这正是民间刑法的土方子,唤为坐飞机。这样受审都是极大的痛苦,看来俩名战士也是对他恨其入骨。他听着我们在低下说话,只是在台上留着眼泪,口中小声呢喃着,我被冤枉啊,我被冤枉啊。
我耳力出众,能听到他这微弱的话语,不禁也有些疑问。难不成这胡正真是那般的罪大恶极到死不承认的地步?都已经被抓住了现行,难不成真是怕死才不敢承认的?
底下众人却不给他解释的几乎,一时间鞋子,土块都往台上扔了过去。“砸死他!砸死他!”的呼声此起彼伏。胡正他叔叔看着方营长手上静静躺着的布偶没有说话,突然蹲到了地上,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时有土块、鞋子落到胡正头上、身上,几秒钟的工夫,他身上就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方营长赶忙让两名士兵把他押了起来,以防止被群情激奋的众人给砸死。
胡正事后一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说是有人刻意害了他。凶手至今仍然逍遥法外。众人均不信,但他说的次数多了,也心里犯嘀咕。最终还是祝村长的一番分析打破了大家的疑虑。祝村长当着胡正的面,道:“你别说自己是冤枉的了。我看此事就是你所为,并且证据齐全。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但和尚说过,这种邪术最终要的一步是让特殊的邪药侵入人体内,能与那傀儡相呼应。只有办到这些才能杀人,但是邪药去需要一点点的侵入人体内,着急不得。死去的两个人都是你手下支队的,只有你才能最大限度的接触他们。一点点的利用作品之便,给其两人体内深入邪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此事除了你,没人能做到!”
当时胡正听我祝营长饿分析后,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口中悲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们都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先把我送我指挥所,交给法院吧。但是你们小心一点,那凶手还隐藏在众人之中呢!”
彪子听完之后,冲上去就要打胡正,说他危言耸听。都这个地步还挑拨革命战友之间的情谊,被方营长拦住。连夜送往了修建水库指挥所。派了十名战士全副武装的押送,路哥也跟着他们走去,出来好久。得回去和那副指挥交代一声,当不太忙了再回来看我。我俩击掌为誓了。
一切虽然已经处理完了,凶手也被捉住送到了县里。但我总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这一切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容易的结束,似乎还会发生什么一般。而且胡正被捉住也有些蹊跷,按说他纯正的房山人,如果传承那个邪术这么多年没露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犯罪动机。附近村落有因为不想迁动祖坟,拖家带口挪出祖祖辈辈生活地方的食古不化之辈与政府,与我们都对付,甚至有矛盾。但是这胡正据打听,根苗郑红三代贫农,怎么会随随便便破坏修建水库,甚至杀人呢。除非是因为杀人而杀人,但那样却又不太现实。这点算是一个疑问,另外猜不透。
也不知是自己天生上带着霉运,总会遇到些奇诡之事。还是直觉很准,果真过段时间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
辛媛他们考古调查队的四个人,在胡正被押送走的第二天就和我们告辞了。临行前一晚上,辛媛邀请我和她晚上走走。我本来心情激动,等和她走了一段,就发现和尚、寸头和小乔几人都在前方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