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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我们开着那辆摩托,一起去了鬼大厦,就是那晚我们跟踪黑灵媒,遇到电梯邪门事件的地点。
  可一段时间没见,这里变样了,我们来到那个电梯门前时,正看着两个维修师傅在忙活着。
  我问了一句,师傅告诉说,这大厦的电梯早就过了保修期,现在正抢修呢。
  我心里一叹气,知道那一晚我和潘子是白被吓唬了,什么十八层、电梯里有鬼这些,其实还不是因为电梯有毛病,程序错乱导致的么?
  在我俩还没走的时候,打楼道里出来一个人,他见了我们还打了声招呼。
  我扭头一看,是黑灵媒,他一定又去这楼里给谁家驱邪消灾去了。
  我们之前一直错怪他,我突然有种很不好意思的感觉,心说我们被这“黑鬼”的外表骗了,有时候长得恶不一定是恶人,长得善未必就是好人。
  黑灵媒倒是没什么,还跟我们开了句玩笑,他又拿手机给我们照了一张照片,给我俩瞧瞧说,“你们现在噩运没了,可以随便外出了。”
  看我俩古里古怪的没接话,他笑着往外走。
  我看着他背影,终于憋不住问了一句,“大师,你认识张智么?为什么在家里摆那个神龛呢?”
  黑灵媒停下脚步,也没转身,就侧个脑袋想了想说,“我不认识什么张智,我只知道,我那个同为灵媒的朋友,他心里有邪念,而且他家的坏小子也心不好,我没权利去阻止他们作恶,所以我只能尽力去打消他们心中的恶念,让他们多来我家坐坐,甚至过夜。”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黑灵媒迈着步走出大厦。
  我心说在我们去找黑灵媒的那一刻,他一定知道很多事了,却选择闭口不言,从这角度看,他也有罪,但他又没作恶,反倒试图让白灵媒他们慢慢变好,从这方面看,他还有点功劳。
  我一个做线人的,也辨别不了他到底该不该定义为罪犯了,最后我也懒着琢磨,心说反正有陇州警方呢,再出什么事他们去忙活就是了。
  接下来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招呼潘子一起走出鬼大厦。
  虽然面上看,这灵媒诅咒案是结束了,但我知道,我和潘子是越陷越深了,整个案件外的局中局,已经牢牢把我俩跟陆宇峰这些人拴住了。
第三卷 北国毒王
第一章 搁浅的旅行
  记得囚狐跟陆宇峰说过,让我们养好伤就及早归队,但一晃一周过去了,我们别说归队了,连任务也没有。
  陆宇峰每天会用无线通讯器聊天,我和潘子则无聊地在陇州市继续瞎逛。这陇州市没多大,没几天我俩就都逛腻歪了。
  在出狱前,我跟警方签了一个三年协议,在这三年中,用命去挖线索,换取自己余下的牢狱之灾。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答应警方了,那就好好做事,不然这么偷懒很有罪恶感。
  这天吃午饭时,我跟陆宇峰念叨一嘴,特意问问,“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任务?”
  陆宇峰正津津有味的啃鸡爪子,他趁空回答说,“本来在破了灵媒案后,咱们就该去哈尔滨的慕斯镇,那里出现一桩离奇凶案,不过在养伤期间,上头儿派细鬼和刀客去调查了,等于咱们的任务被别人接手,所以呢,下次什么时候有任务,难说。”
  我一听细鬼和刀客的字眼,一下猜出来,这俩肯定是特殊线人。我们线人在大陆也有个外号,叫针鬼,那叫细鬼的特殊线人不用说,一定很擅长调查情报,至于刀客嘛,他一定是耍刀的行家,这俩人去调查,绝对是完美组合。
  潘子听到这儿哈哈笑了,他是抱着能偷懒就偷懒的念头,跟我们说,“按阿峰这么讲,咱们短期内是真没事了,要不咱们去旅行吧,散散心啥的。”
  我知道潘子一直对呼伦贝尔大草原有兴趣,他这次提议也一定是想去那里看看,但我真觉得他的要求很过分,如果被上头知道,别的线人在拼命,我们却去旅行,保准对我们仨动怒。
  可阿峰没觉得有什么,还点头赞许了。
  他们二比一,我没法子,也只好同意了。我们仨都是经常在外地来回跑的人,真要去旅行,也是说走就走。
  吃完饭陆宇峰就去买火车票,我俩就回家等着,潘子在一路上还哼起歌来,什么天苍苍野茫茫的。
  其实我们也没啥可收拾的,简单带了套行李,又准备些钱,陆宇峰买的是晚上十点的车票。
  我们几个九点钟到了车站,在候车室找地方坐了下来。
  这么一算还有一个小时才能上车,我们就瞎侃胡聊的打发时间,这期间陆宇峰接个电话。
  他没说啥话,就嗯嗯地应了两声,但我看他脸色沉沉的。
  等撂下电话,我问他怎么了?陆宇峰只是笑了笑说,又指着一个书店,说他去里面挑挑书,让我俩继续候车。
  我们去呼伦贝尔,需要先坐车到满洲里,从这里出发至少要一天多的时间,我以为阿峰是怕路上无聊,想买本书解解闷呢,就没太在意。
  我和潘子这么待了一会后,有两个女子走过来,还挨着我俩坐下来。
  现在不是寒暑假,更不是旅游旺季,这大晚上的,候车室没多少人,空位大把的,我对这俩女子挺好奇,心说她们坐我们旁边干什么?
  可我又不好意思说啥,潘子倒是有点小兴奋,还对我使个眼色。
  看得出来,他是想逗逗妹子,但我心说拉倒吧,现在找妹子也得有个好条件才行,潘子要去勾搭人家,开口介绍自己,一说我是“服役”的减刑犯,这俩妹子不得吓跑吓抽才怪呢。
  我就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收心,而且碍于挨着这两个陌生女子,我和潘子也不怎么聊天了。
  这俩妹子倒不在乎,还一点不避讳的聊起来,她们先聊了一些女人的话题,又一转口说起火车上的奇闻了。
  我对奇闻感兴趣,顺着耳朵听了一些。
  按她们说的,最近一段时间,去哈尔滨的车上经常出现一个麻衣老叟,这人简直神了,给大家占卜解卦,不管什么事,他都能指点迷津。尤其听说有个白领,当时问了事业,老叟一句点拨,让他一下升职了。
  我听完的感觉是想笑,觉得这就是大家“以讹传讹”吧,哪有那么神的人,心说要是我遇到这老家伙,也不用问别的,就让他告诉我,下一期双色球是啥,那不就完事了么?
  又过了一会,检票口那边有人喊话了,说去满洲里的车检票了。
  我望了望陆宇峰,他还在书店里没出来,而且车票都在他那儿,我心里有点急了,怕耽误乘车,紧忙去书店找他。
  其实这书店也开着大门,检票口的通知阿峰应该能听到才对,他却还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着。
  我凑近看了一眼,那本书叫《诡案实录》,我就拽他一把说,“阿峰,这书有这么好看的话,你就买下来慢慢看,咱们检票了。”
  陆宇峰回头看了眼检票口,又摇摇头说,“没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