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寻思借着乌金虫的事老太不会再逐客,可没想到这老太太真不给情面,态度上一点转变都没有,只是在原来话的基础上又多加一句,说以后会让把乌金虫幼虫及虫丝给我们带过去。
我一看心说得了,现在魔君不再家,这老太就是苗寨的主人,她不留我们的话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和巴图既尴尬又冷漠的跟她随便聊了两句,之后被哨兵带回到了最先吃饭的地方。
现在吃饭的家伙事都被撤下去了,有人给我俩搭了两张折叠床。
我揉揉肚子无奈的往床上一躺,苦笑着跟巴图说道,“老巴,你说咱们是厚脸皮吃她两天冤大头再走呢还是明个一早就往回赶路呢?”
巴图嘿嘿笑了,自打从老太那回来我发现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甚至他还悠闲的吸起烟来,“建军,谁告诉你咱们要走了?依我看咱们在这住多久还说不准呢。”
我来了精神,甚至还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其实我是误会了巴图的意思,问他,“老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坏招了,咱们能义正言辞的留下来?”
巴图摇头说没有,而且他还特意跟我稍微解释道,“建军,有个事现在跟你说不是时候,毕竟我还咬不住,但十有八九这两天老太会出事,到时就算咱们主动提出要走也走不成的。”
我是挺纳闷,心说瞧老太那身板,夸张点的讲比我都硬朗,她能出事这让我多少有些不信。
巴图拿手比划一下,又跟我说,“老太手拿的那个玉你注意了么?”
我应声点头,其实自打我俩去见老太,她就一直在把玩那块玉,我就算不想注意都难。
巴图吐了个烟圈,还特意给我抛过来根烟,“建军,如果在81年之前让我看那东西肯定也会以为是块玉呢,可现在要我看的话,那根本就不是玉。”
我犯了迷糊心说巴图打得什么哑谜,那种光滑如镜的表面、柔和又白腻的色泽,不是玉能还能是什么?
第五章 突发事件
我了解巴图的性格,说白了就是个倔脾气,有些事他要想跟我说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而他要不想跟我说,就算我求他好几遍他也不会透漏丁点。
对着老太手握那块玉的事,我算看出来了,巴图没有继续跟我解释下去的意思。
我只好忍住好奇心,随便跟他聊了两句后躺床睡觉。
我也真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梦里迷迷糊糊的很乱,就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最终我睁开了眼睛,听着窗外跟市场有一拼的架势,知道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我噌的一下坐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我倒没对窗外的杂乱感兴趣,反倒怕自己和巴图会遇到危险,毕竟苗寨也不是我家,管它出了什么事。
巴图早就起身在床上坐好,还自顾自的冷笑着。
要是遇到不认识巴图的人看他这幅表情,肯定以为他中风犯了,但我心说老巴那身子骨别说中风了,一年之下感冒这类的小毛病都跟他无缘。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问,“老巴,你笑什么呢?”
巴图回我,“建军,我说的没错吧,老太这几天肯定会出事,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太心急了,竟然今晚又动了那虫子。”
我犯了迷糊,反问他,“什么虫子。”
巴图又不跟我解释,反倒提醒我准备好,说马上会有人请咱俩去帮忙。
我哪有什么可准备的呢,尤其晚上睡觉还是和衣而卧的,索性我用手抹了抹头发,算是准备完了。
巴图算计的很准,没出十分钟认识我们那哨兵就急三火四的闯了进来,他没了以前的客气劲,拉着我们就走。
其实按常理来说,我俩也该问问什么事,可我偷眼瞧了巴图一眼,他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我一合计自己也别多那嘴了,闷头跟了出去。
巴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我却是从里到外都糊涂,我俩怀着不同心思一同赶到了老太住的二层小楼中。
我不知道是老太本来就有在椅子里睡觉的习惯还是在她犯病后有人特意把她抱到椅子里去的,反正现在的老太仍坐在那把椅子上,只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尤其她的呼吸时不时已经急促到打嗝的程度。
看我们到来,老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们,那意思让我们想办法救她。
我的感觉,老太应该是中毒了,毕竟还没有什么病会发作的这么快而且出现这类症状,尤其细看之下我还发现她眉宇之间不时泛出一丝黑气。
让我对溺水的人来个急救还行,或者给受伤的人来个包扎也勉强凑合事,但论到解毒我可是门外汉,尤其这里还是西苗,不客气的讲,这里还是毒与蛊的发源地。
我拿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起巴图来,那意思是我只能给你打下手,解毒这活还得你当大拿。
巴图也没耽误,奔过去一把扣住了老太的腕子,同时他另外那只手毫不客气的向老太握着的玉抓去。
别看老太身子虚弱到如此地步,但她还死死握着玉不想撒手。
巴图一只手抢不下来,扭头跟我下命令般的说道,“建军,把它抢下来。”
我瞪了巴图一眼,心说这话你也好意思开口,你一只手抢不到那就别急着把脉用两只手就是了,何必把这出力不讨好的活交给我呢,尤其老太的毒被你解了后你一下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而我却成了在她危难之间施加黑手抢玉的那个罪人。
但想归想在这当口我也没计较那么多,念叨一句对不住了后伸手向玉抓去。
在我触及玉的一刹那,隐隐觉得这玉上传来一股吸力,具体感觉我还形容不太好,就好像这玉在不紧不慢吸收着我身上热量那般。
我真不客气,使劲掰着老太的手,想强行把玉拽出来。
但老太也真邪乎,也不知道我这动作到底刺激了她的哪条神经,反正她就哼哼呀呀的跟我抗上了。
我本以为她误会了,急忙出言安慰她,“老太,你现在病了,握着这块凉玉对身子不好,我先帮你保存着,等你好转了就还给你。”
可我这话对老太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握玉的力度更大了。
我来了火气,心说这老太行哇,一看小时候就是个能抢糖的主,这斗气绝不是一般战士,我又渐渐加大力道,试图靠力气取胜。
但我又一次失败了。看着手中的玉被我一点点拉出去,老太哼呀一声,也不让巴图给自己把脉了,索性两手一起上,死死扣住玉。
这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尤其自己还不敢太用强,怕老太这岁数扛不住。
我对巴图使个眼色,那意思这玉自己是抢不来了,你想办法吧。
巴图的主意是多,但这时候他也没什么好办法,看老太这么固执,他把身子向老太身边凑了凑说,“把手撒开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