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叔艺高人胆大,望着直奔自己脑门的熊爪,他不仅没害怕还高兴起来,说了句走着后,把露出来的那只定魂蛊对熊爪甩了过去。
这只肉呼呼的虫子不偏不正正好落在熊爪掌心处,估计是它天性使然,碰到血肉这类东西就跟瘾君子碰上毒一样。
这虫子突然亢奋的扭起了身子并不耽误的对准熊掌一脑袋钻了进去。
从外表上看这定魂蛊肉呼呼的一副无害样,但真等它干起正事来,只能拿恐怖来形容它。
也就在我一眨眼间,这肉呼呼的虫子就消失在熊掌之上,接着很明显的熊掌上鼓起一个包来,而且这包还以极慢的速度移动着,慢慢向饿魇王的胳膊甚至是胸口靠去。
我被这种异变弄得愣了神,力叔急眼了,跳着对我脑袋抽了一下,“小建军,你这娃子玩清高?快去给我‘顶缸’,我还抽空准备下第二只蛊呢。”
力叔这一抽还真挺狠,我脑勺被抽的生疼,但同时也被抽精神了。
我握着枪又冲了上去。
我知道定魂蛊一共有十三个,虽然不知道十三个定魂蛊都下在饿魇王身体里会有什么效果,但凭目前来看,单是这一只定魂蛊就把饿魇王折磨的不轻。
蛊包游走到哪里,哪里就处于短暂瘫痪中,比如蛊包刚才在饿魇王的右胳膊上,当时它这条胳膊就滴沥啷当的自然垂立着,根本不受身体支配。
我心说这挺好,跟敌搏斗就希望能找到敌人弱点,只要抓住敌人弱点不撒手,往死招呼着,打斗保准能赢。
对现在的饿魇王来说,蛊包就是他的弱点,我们只要咬住蛊包,蛊包走哪我们就打到哪,不信有饿魇王好果子吃。
当然我也没实在的一枪托砸在蛊包上,我怕自己一击之下把定魂蛊给砸死。
我们三跟饿魇王打得正欢,力叔又把铁盒里第二只定魂蛊弄了出来,他又吆喝着让路这类的话,并借机向饿魇王靠去。
饿魇王这次害怕了,望着铁盒一脸的惧意,看的出来它有逃跑的打算,但我们三也不傻,不可能给它创造这种机会。
巴图喊了一声缠住它后,率先向饿魇王的右胳膊扑去。
他又用起了在小通天塔跟一目和尚打斗时的招数,四肢像个八爪鱼一般缠在饿魇王右胳膊上,身子也稳稳压在胳膊肘处,试图凭借自身重量短期内控制住饿魇王的右上半身。
雪莲很默契的用同样招数缠住了饿魇王的左胳膊,当然雪莲身子轻,缠好身子后她故意伸出一脚压在它的胸口,怕身子重量不足想通过这只脚再借些力道。
我一看心说得了,最脏最累的抱脚活又归我了,其实细琢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会缠斗的技巧,就算他俩给我机会让我缠住饿魇王的胳膊,我自认自己做不到。
最后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撇了猎枪一咬牙对准饿魇王双腿扑了过去,随后就像猿猴抱树似的紧紧抱着它双腿不撒手。
饿魇王使劲挣扎几下,我不知道巴图和雪莲什么感觉,但我是差点被它这力道挣脱开,或者它力道再稍微大一些,又或许它能再加持一下的话,我绝对会无奈的松手。
可就这么一耽误,力叔赶到了,这老头嘿嘿笑着把第二只定魂蛊对准饿魇王的脸颊甩了上去。
又一个蛊包在饿魇王的脸上出现。
看样这蛊包一定是狠狠刺激了饿魇王,让它突然间把自身隐藏的潜力释放出来。
它嘴中嗒嗒嗒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展身子,把我们三个缠着它的人全给甩了下去。
我心说要坏,尤其它魇叫声过后,那些妖松鼠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
我急忙向不远处的猎枪扑去,想争分夺秒拿到武器缠住饿魇王给力叔制造再次下蛊的机会。
巴图和雪莲也都这意思,从地上爬起来后奔着饿魇王扑去。
可饿魇王却根本不想恋战,一扭头纵身向远处逃跑。
这下它算露出熊的本质了,不再扭扭捏捏的直立走着,反倒是四肢并用的跑起来。
我发现饿魇王跑的真快,尤其还在它左手不太灵活的状态下,也就在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几十米开外。
倒不能说我们四人好说话,给它一个逃命的机会,而是凭我们的实力根本就追不上它。
我扭头望着巴图他们问,“接下来怎么办?”
力叔望着远处不时喷出的小雪花,摇了摇脑袋,叹气道,“良机已过,咱们别恋战了,也撤吧。”
我打心里觉得可惜,尤其饿魇王都中了两个定魂蛊,不说多了,只要再有五分钟的打斗时间,我相信我们就能致它于死地。
但可惜归可惜,我叹了一口气算把这事给翻过了去,接着力叔叫来狗橇,在他一声口哨下,我们向风林雪海的边缘地带进发。
这次猎杀饿魇王的计划最终以失败为结束。
第十二章 逼卵(一)
本来一场人与妖之间的殊死大战,最终结果却是两方全部逃离。
饿魇王的逃离速度很快,它逃过之处,都无形般卷起了一场雪尘。
我们四人在狗橇的拉动下逃的也不慢,说白了风林雪海压根就是魇妖的地盘,我们既然决定放弃这次猎杀计划,那还是提早撤离的好。
就这样我们警惕的赶了一天返程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异样的感觉,但我觉得自己脑袋越来越空。
刚开始我就像得了重感冒刚好那般,有点轻飘飘的意思,别看死死扶着小车把手,但总觉得自己没扶稳似的。
后来这种症状越发厉害,尤其我扭头看着巴图几人,就好像我们处在不用世界中那样,感觉他们离我好遥远。
我打心里也想过,心说自己这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可我把最近经历的事逐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好安慰自己般的得出一个结论来,还是我眼睛的事,雪盲的刺激让我视觉神经在短期内出现了小问题。
可这事还没完没了了,晚间我们聚在帐篷里吃饭的时候,当我看到巴图启开一盒肉罐头后,我望着那冻肉不自觉的张开嘴巴,甚至口水还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我反应过劲,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呵呵笑着抹了抹嘴角。
但我发现他们三却都出奇的拿出一副警惕样子看着我。
我脸一红解释一句,“嘴巴馋,最近都没好好吃一顿,这不身体抗议了嘛。”
巴图摇摇头,接话问我,“建军,身体还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