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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我俩走着走着突然间巴图停了下来,我没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还差点撞到他。
  巴图警惕的看着前方,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在我眼里却丁点异常都没发现。
  我也不藏着掖着,问巴图,“老巴,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么?”
  很明显巴图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惊讶看我一眼后说道,“建军,前方站个白衣女子。”
  我揉揉眼睛再次仔细看了看,但别说白衣女子了,我眼中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我既着急又担忧的问了一嘴,“怎么能这样?我为什么看不见。”
  不能说巴图安慰我,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建军,或许你中的毒让你眼中对白色屏蔽吧。”
  我对这回答感到模棱两可,一来在巴图这话的引导下,我仔细看着眼前的环境,发现有一块区域跟周围是一模一样的,换句话说,白色对于现在的我的眼睛来说,就跟个镜子一样,把周围的景色给复制映射了,二来我还持有一丝疑虑,心说白衣女子不可能周身上下都是白的,总有脸或者眼睛露在外面吧,而对于她外露的部位,我也该能看到才是。
  巴图品出我的犹豫,悄声多跟我解释一句,“建军,这女子好怪,浑身上下都被白布裹着,就连头上也都带着一个斗笠,斗笠上还垂着一截白绸缎,把她脸遮盖的严严实实。”
  我点点头打心里全然接受了巴图的猜测,随后又跟着睁眼瞎子般的再问巴图,“现在又不是古代,这女子怎么打扮成这样,而且老巴,你也别管这女子怪异不怪异的,咱们接着赶路要紧。”
  巴图摇摇头,“建军,我也想早点赶路回去,但这白衣女子正面向咱们走来。”
  我听得心里一紧,甚至还不禁想到,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自己中了通天之眼的毒随后就碰到这么一个白衣女子,她还更巧之又巧的冲我俩走来。
  说不好,我俩又遇到麻烦了。
第十一章 拔毒
  对于白衣女子的突然出现,我显得比巴图还紧张。
  巴图好歹还能见到这女子的人,而我无论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到什么,而且更让我郁闷的是,这女子走路还没声。
  最后我放弃了看人的想法,索性盯着巴图的表情,试图通过这个来捕捉些有用的信息。
  巴图的眼光慢慢回收,最终落在我俩身前不远处,不用说,白衣女子就在我俩的身边。
  巴图先问话,“找我们有事么?”
  沉默稍许后,一个低哑的声音传来,“通天眼,恶念生,塔上煞鸟滔天祸,宫中舍利祸本源,两位施主,好自为之。”
  我细细品着这话,给我感觉,这白衣女子对我俩没有恶意,甚至还故意要透漏些什么,只是这看似口诀的话让我听得一头雾水。
  巴图倒是默默点点头,还很客气的对白衣女子半鞠个躬,“前辈,多谢指点。”
  我望着巴图渐渐远去的目光,知道这女子离开了。
  我本想追问巴图,听听他对这话的见解,可突然的我脑袋隐隐作痛起来,就好像有个虫子钻进去捣乱似的。
  我一把拉住巴图,“老巴,咱们走,我好像要撑不住了。”
  巴图先翻了翻我眼皮,又给我把把脉,我不知道他看出来什么了,他脸上显出一丝焦虑,甚至主动拉着我大步走起来。
  他也不管我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反正手跟个钳子似的使劲扣我胳膊不放,就这么一直带我回到市里找家旅店住了进去。
  这一路对我来说真挺受折磨的,尤其进入市区时,我觉得自己眼前不时飘过一团团棉花似的絮状物,既像鬼又像幽灵,最后我一咬牙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看它,装瞎子般任由巴图带路。
  我躺倒旅店床上后,巴图接了一盆热水好好给我洗个头,之后出去了一小会,买了几根注射器回来。
  洗过头我觉得自己症状稍微减轻了些,但眼前还是飘着一片乱七八糟的怪东西。
  我有些担忧的问巴图,“老巴,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巴图摇头否定我,“建军,去医院没用,边谷市的医疗水平不发达,你就老老实实躺着,看我想法子给你拔毒。”
  “拔毒?”我听得一机灵,其实也不能怪我这举动,在我看来,我身上的毒都集中在头顶,头顶什么概念,那可是脑部的所在,我心说通天之眼的毒明显是剧毒,老巴给我拔毒,别毒没拔出来倒把我脑袋拔坏了,虽说自己现在忍受着“见鬼神”的痛苦,但这也总比变成地地道道的白痴要强。
  我问巴图除了拔毒还有没有其他治疗办法。
  巴图没回我话,反倒命令般的让我板正躺着。
  他把裤带摊开,又从几块新区域中弄出两种药粉来。趁空他也跟我说道,“建军,现在我手上有两种药要给你用,第一种药我叫它驱魂散。”
  巴图刚说到这我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吓做起来,心说先不论这药怎么用,但光听药名就不是啥好东西,什么叫驱魂,说白了这不真要把我往白痴里打造么?
  巴图又把我摁到床上,他也看出来我一脸的害怕,多解释道,“你别被它的名误解,这药的大部分组成都来自于一种妖虫的虫卵,这药人吃下去后不出一时三刻就会血气上涌、大汗淋淋,对一般人来说,大汗淋淋肯定容易造成体内平衡失调,过后大病一场,但对建军你来说,现在痛快的大汗淋淋反倒有好处,也只有借着血气翻涌的劲才能把通天之眼的剧毒给拔出来,而且驱魂散中我还加入了几种珍贵的解毒药,一同作用下保准去了你的毒根。”
  我缓了缓神,接受了巴图的建议,之后我又瞧着另外的粉末问巴图,“这又是什么?”
  巴图接着说,“这药不一定能用上,是一种我调配出来的强心剂,一会你心脏要是能扛得住血气上涌的劲,我就不用这药,要是你扛不住,我会酌情处理。”
  他这一番解释让我想起了宁固村他中尸霉毒的场景,那时我用冰毒给他注射提神,没想到现在我俩却调了过来,换成巴图给我注射了。
  巴图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他叹口气,走到旁边的空床上,扯下床单撕成四条,分别把我四肢绑在床把手上。
  我明白他是怕我一会出现反抗,索性趁我情绪稳定时先控制住我,对于这点,我并未反对。
  之后巴图把驱魂散倒入水杯中,就着温水给我服下。
  自打跟着巴图捉妖以后,我碰到的都是给妖喂毒,自己并未尝过毒药,这次我算是体验到了毒药是什么味道,苦苦涩涩的,甚至细品之下还有种酸感。
  巴图又把强心剂调制好,分批分浓度的吸到注射器中。
  我看的好奇,问巴图,“老巴,你不是说这药不一定用的上么,既然如此你何必先调试呢?很容易浪费的。”
  巴图突然歉意的嘿嘿笑了笑,“建军,我撒谎了,驱魂散的药性很猛烈,我做过很多实验,人类根本扛不住,甚至不乐观的说,我调制的强心剂弄不好还不够用呢。”
  我愣了下神,随后盯着桌上并排摆的五个注射器脑门留下汗来,但都这时候了我后悔也没用,寻思半天最后只好无奈的又安静的躺着。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觉得体内燥热起来,就好像自己身下躺的不是床,而是一块正在逐步升温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