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晚再次出现的诡异让我直到现在脑袋还涨呼呼的,等我俩走到临近宿舍门前时,我竟想也不想的敲起门来,甚至还来一句有人么。
巴图摆手对我说,“建军,你该冷静一下了,这一屋子的士兵肯定也傻坐着,哪有人过来看门。”
随后他飞起一脚,把门踹来。
也真跟巴图设想的那般,这屋里的士兵也都呆坐着,而且他们面向的方向也是同样那个角落。
我不由的愣了神,甚至也有些明白了,“老巴,这些人冲的那个方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巴图说有可能,不过具体会是什么问题他也猜不出来,只能赶过去看看才知道。
我这就想走,可巴图的意思是我俩别这么急着走再检查个屋子,来个三次定位。
这次我自告奋勇,毕竟刚才客气的敲门都让我丢人一次了,我心说自己也该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我也真不客气,甚至把全身力道都凝聚在这一脚上,对着一间宿舍门狠狠踢了过去。
但我运气实在不好,这宿舍门坚固异常,在砰的一声巨响后,我没把门踢开反而还自己坐在地上。
巴图拉我起来,又安慰般的跟我说,“建军,你冷静些。”
我当时泪奔的心都有了,心说这算什么事,敲门时被巴图说了一嘴,这次踢门又没踢开。
不过现在的场合我也没那时间计较这个,我拍拍屁股站起身,听着巴图一二三的口号,我俩同时踹腿合力踢了过去。
这次有效果,门一点没脾气的被踢开,而且这宿舍里的小兵也那德行。
我俩不再耽误,急忙飞奔的往楼下跑。
在我印象里,他们面向的方向就是操练场的所在,我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敢肯定,到了那里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
不过下楼后巴图却先拉着我往部队门口赶去。
我挺纳闷,不知道巴图打得什么算盘。
巴图指了指我俩的身上,“建军,咱俩现在一没枪二没刀的,一会真要遇到什么危险,怎么防身?”
我一拍脑门,心说巴图真没说错,自己真糊涂了,光顾着找结果,竟把自身安全给忽略了。
我俩来到这部队的时间还短,根本不知道军火库在哪,现在想要在最快时间内弄到武器,“打劫”站岗警卫无疑是最佳选择。
而且我们离部队大门也没多远,一来一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等我们跑到大门口时,我发现这帮警卫也都犯了毛病,都直勾勾的面向那个方向站着,尤其可笑的是,那方向跟部队正门是对立的,这帮警卫都成了背冲大门站岗。
我俩土匪一般的把他们的身子搜刮一遍。
本来我还寻思能翻到不少好东西呢,可除了他们背的枪和贴身藏的匕首外,连个手雷、警棍都没有。
最后我和巴图一人扛了一只冲锋枪,而我更是多揣着一把匕首。
这冲锋枪是很老式的56式冲锋枪,说白了是仿老苏联AK47制造的,给我感觉这枪别看款式落后但威力不小,甚至有它在手我都觉得一会遇到什么危险那都不叫危险了。
我们全速往那个方向赶,也真被我猜对了,我们一直跑到了操练场。
按说大半夜的,这操练场里应该空无一人才对,可现在这里却围坐着一圈人,而且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明显是炊事班的战士,尤其那个矮胖还居中坐着。
我和巴图离着有一段距离时就都停了下来,甚至我还特意把冲锋枪举起来瞄着他们。
看样矮胖本来正在打坐,这时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俩冷冷问道,“墩儿哪去了?”
第十八章 妖主(一)
我被矮胖这话一下问住了,甚至心里也惊讶异常。
矮胖只是部队一个炊事班的战士,而墩儿却是团长,而且看年纪墩儿也比矮胖大上不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矮胖也不该毫无避讳的直呼墩儿大名。
联系着现在诡异场景,我不由想到了一个时分可怕的答案。
我指着矮胖问道,“你是主体?”
“主体?”矮胖念叨一嘴,随后点头,“你说的主体只指妖王么?没错,看在你们都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些人的主人。”
我脑袋嗡了一下,心说合着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把墩儿抓住又冰冻起来,到头来却弄了一个乌龙,眼前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矮胖才是“真凶”。
不过顺着思路再往下一想,我又觉得事有蹊跷。
在武术训练场的那个晚上,我明显见到墩儿指挥青年袭击我们,如果墩儿不是杀星妖王的话,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巴图反应快,他倒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建军,这事我明白了。”
随后他用枪指了指矮胖,“你是妖王,墩儿是你的复制品,算是妖奴的首领,对不对?”
矮胖冷冷笑了,“可以这么说。巴图,我以前在海里活的舒坦,有虎鲸的身体可控驱使,你倒是把我那个身体给毁了,这次运气不好,摊上个做饭的胖子做肉身,难受死我了,还好见到墩儿,他的身体可是人中龙凤,极品的不得了。”
其实打我俩跟妖王甚至那次跟“墩儿”对话以来,我就觉得不自在,甚至也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在梦里似的,心说不管裂头杀星是多厉害的妖,但它毕竟是个动物,冷不丁像人类似的跟我们交涉,这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但反过来说,我也明白它是附在人体脑中,并且还能把它身子的一部分跟人大脑皮层完美融合,入侵人的大脑获得甚至控制语言区域也是能解释通的。
矮胖没了在跟我们解释的兴趣,反而慢吞吞的站起来,并指挥着周围的妖奴向我们逼近。
“告诉我,墩儿在哪?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你们把墩儿给我,我保证给你们留个全尸。”妖王又强调道。
我扭头看着巴图,那意思咱们用不用拿墩儿为借口做个缓兵之计,至少想法子先全身而退再说。
巴图也回视我一眼,甚至突然还嘿嘿乐起来。
如果头次跟他接触,我肯定不明白他乐得意思,但有了五六年的兄弟情分,我哪还不懂这是巴图要使坏的前兆。